常書的話,讓我瞬間驚醒過來。擡頭朝前看去,只見眼前是一個破落的村子。這時,常書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蠱王就住在這村子裡,村子名就叫蠱王村。你進去說自己找蠱王就行了。”
說完這句話,常書將我推開:“以後不要跟着我,不要胡說八道。還有,我奉勸你一句,蠱王在這一代很有威信,你要是胡說八道,肯定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你對我說的話,我不會告訴別人,好自爲之。”
我沉默的看着常書,靜靜點了點頭。這傢伙,是在提醒我還是在威脅我?
我又不由得嘆氣,看來我的話常書還是不怎麼信。這蠱王,可能真跟常書說的那樣,這蠱王在這地方威信很大。
試想一下,那個趕屍道長僅僅只是擁有一卷鬼術真傳的殘頁而已,便如此的高深莫測。而那個鬼巫,同樣只是擁有一卷殘頁,在附近一帶名氣便大的沒邊。
這蠱王則是擁有一卷殘卷,這一卷殘卷興許有不下十張鬼術真傳的殘頁。他的實力,只怕是比我想象的還要高了許多許多。
常書說完這些話以後,便騎着車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不見以後,這才轉過身看向那個村子。
這個村子,給人一種破敗感,就好像很久沒人居住了一般。村子不大,約莫二三十間房屋。而村子之間,偶爾還見到有人在走動。顯然,這不是一間無人居住的村子,只不過村子這種破敗感,確實很重,都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種破敗感。
我心中變得凝重起來,這鬼術真傳僅僅一張殘頁也算得上是個寶。如果是一卷殘頁,簡直就是無價之寶了。僅僅爲了奪得一卷殘頁,我就跟鬼巫打的你死我活,要想從蠱王手裡奪下這一卷殘頁,只怕難度要爆增十倍以上。
況且,從常書身上我可以看出,這蠱王並不是什麼好人。
沉思中,我緩緩朝着村子裡面走去。走動間,村子裡面冒出來了一些人,全部謹慎的看着我。這些人都是普通農民打扮,應該就是村子裡的村民。
而且從他們的眼神中我看出,這些人帶着一種敵意。我心不由得一沉,看樣子這村子實在是不好接近啊。不過,我不會放棄,我繼續試探着朝他們走近。
這些人雖然對我帶着敵意,卻始終沒有攻擊我。快到村子的時候,我停住了,準備先試探一下他們的反應再接近。我喊了一聲:“請問蠱王是住在這裡嗎?”
我這一聲喊出去之後,這些人終於有了反應,面色稍微的緩和一些了。八成是因爲知道了我的來意。
當我喊出這句話之後,這夥村口均嗨了一聲:“原來是來找蠱王的,沒事沒事,大家都散了吧。”
說話的,是一箇中年婦女。這中年婦女,看上去四五十歲,長得異常的壯實。這是農村婦女的標準形象,因爲在農村,婦女跟男人是幹一樣的活的。特別是一些偏僻的農村。
這婦女顯然在村子裡有些地位,她一發話,四周的村民全部都散去了。接着,這婦女又轉頭看向我,之前冰冷的表情消失不見,反而帶上了一絲笑容。她對我說:“你來找蠱王有什麼事嗎?”
我點了點頭,說:“有事有事。”
婦女說:“先進村來吧,我帶你去見蠱王。”
說着,婦女轉身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跟了上去。心中有些不解,這些人表情居然變化如此之快。在剛剛,他們一臉冰冷的看着我,究竟是在防備什麼?
沒等我多想,我們走到了村子之中。村子中間長着幾棵大樹,大樹下面放着幾張長椅,而婦女就坐在了長椅上。對我說:“蠱王平時比較忙,在見蠱王前,你先跟我說說吧,你找蠱王什麼事,我好通報。”
我對婦女說:“也沒什麼特別的事,算是我仰慕蠱王吧,想見見他而已。”
婦女臉色一變:“就這樣?”
我點頭:“就這樣。”
婦女沉默了下來,上下的打量我,表情明顯又有一絲防備。我也沉默的看着她,等着她的反應。氣氛實在太壓抑了,我於是又主動挑話題:“你是蠱王的什麼人啊?”
婦女看着我,皺眉:“你說我?”
我點頭,婦女接着又說:“我就幹些雜活而已,幫蠱王接待下來人,蠱王比較忙,沒功夫理會的事,全部都交給我。”
看情況,這婦女跟蠱王走的很近。我又說:“看樣子,蠱王跟村子裡的村民關係都不錯啊,很和善的嘛。”
婦女衝我一笑,八成是我誇了蠱王,她聽着舒服:“那是當然,蠱王在我們這一帶,口碑都很好。而且,我們這一帶玄門中人,沒人敢對蠱王不敬的。蠱王本人性格比較溫和,而且實力強橫,真是個不錯的人。”
聽着她吹的天花亂墜,我順勢附和:“看樣子蠱王真跟傳言的一樣。”
婦女笑了笑,繼續吹侃:“那是當然,蠱王在我們這一帶,被稱作聖人,經常幫助別人,而且都是無償的。不過,蠱王這人表面看上去沒脾氣,實際上沒有人敢招惹他,你是不知道以前發生的那些事情。”
我聽到這,心中一喜:“是什麼事?”
婦女說:“紅衛兵時代,你應該是知道的吧,我看你這小毛孩子,八成就二十來歲,紅衛兵那個時候,八成都沒出生。”
我說:“知道知道,你接着說就好。”
婦女說:“那個時候,有紅衛兵來我們村打倒牛鬼蛇神,想打倒蠱王。你猜怎麼着,這些紅衛兵剛走到村裡,立馬嚇的掉頭就跑。他們就看了蠱王一眼,就嚇跑了。”
我一驚:“這麼神奇?怎麼嚇跑的?”
婦女說:“平時的時候,蠱王都是面善的樣子。可是那一天,這些紅衛兵來到村裡的時候,蠱王的臉卻十分的難看。然後這些紅衛兵看到蠱王的臉色不對,就直接嚇跑了。而這些紅衛兵回去以後,紛紛生了一場大病,幾天之內全部死絕。”
婦女的話,讓我有些震驚,更讓我震驚的卻是另外一幕。在婦女說話的時候,我的眼睛不自覺的看向旁邊的一塊稻田。
那稻田裡面,站着一個村民。而此刻,稻田裡面的土,正飛速的自動翻滾着。什麼樣子,就好像稻田裡面的土,變成水一般,在一片一片的涌動着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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