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奶奶?你說她是我的奶奶?”我指着那個老女人,傻乎乎的笑了起來:“你在開玩笑嗎?”
陳軒說:“我從來不開玩笑,你沒看到她跟你長得很像?你沒看出她一直沒有對你出手,而是在教導你?”
我後退了幾步,撞到了長椅上,才停下:“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在我說這句話的時候,老女人猛的擡起頭來看着我,臉上的表情很是奇怪。她沉默了一會,艱難的說:“孩子,我是奶奶。”
我指着她大罵起來:“你們不要給我胡說八道,我的奶奶?能再可笑一點嗎?我的奶奶害死了我爺爺,還害的我家四分五裂,害死了我最敬重的兄弟,害的我像個瘋子一樣?”
當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看到那老女人的眼神果然在閃爍。許久,她嘆了一口氣,對我說:“孩子,聽我一句話,你那爺爺不是好人,你所謂的那個兄弟以及那個蠟人張,也不是什麼善類,我要是你弄死他們,現在死的就是你。”
當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徹底的火了,滿世界的找我那把古劍。而這時,陳軒皺着眉頭,一把將古劍扔給了我,吼道:“你還是想殺了她是吧,來啊,想殺了她,你先把我殺了,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就在陳軒說話間,我同樣也大吼了起來:“以爲老子不敢。”
然而我身體剛剛被陰陽笛一擊,此刻是渾身無力,剛一撲上去,又被陳軒一拳頭打了過來。我後退到了長椅上,捂住了自己的臉,已經沒力氣動彈了。
接下來,老女人緩緩走近,走到我面前停下輕聲對我說:“瘋子國的故事我也知道,在你父親說的故事裡面,是不是從來也沒提起過你的奶奶?不是你父親不提,而是連你父親也不知道。早在你父親出生的時候,我便跟你爺爺徹底的決裂。”
我聽到她的話,忽然想起了曾經父親給我說過無數遍的瘋子國的故事。沒錯,裡面沒提到我奶奶。每當我問起奶奶的時候,父親含糊不清的回答,說奶奶在他出生以前,便出事了。
忽然,老女人在靠在了長椅上,說起了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
在說故事以前,他反問我:“你不知道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嗎?在你爺爺回村子以後,你父親出生以前。我爲什麼會將胎靈種在你背上,而你的爺爺,爲什麼會選擇自殺,而將自己的魂封印在你背上的胎靈中嗎?”
我點了點頭,冷冷的說:“說。”
老女人搖頭:“所有的一切,要從這個湖開始說起。這個湖發生了很多事,你應該已經知道了。這裡流傳着一個關於緣劫珠的傳說,導致無數的玄門中人來這裡爭奪緣劫珠,還在湖中心搭建了祭壇。無數年來,許多玄門中人,在這個湖的四周佈下了各種詭異的陣法,並相互廝殺,留下了無數的怨鬼。”
他所說的,正是這個湖鬧鬼的原因。無數年的沉積,導致這裡的鬼越來越多。於是,變成了一個大凶之地。包括那片千手樹林,那千手樹林,是因爲兩夥玄門中人相互廝殺,死了許多的人,最後將屍體埋下,並在屍體之上種上了樹。
由於那些人都是被玄門手段害死的,所以死後怨氣難消,纔會有千手樹林的鬧鬼。之後,又纔有那所中專學校出事等一系列的事情。
這些事,我都是知道的,她接着說我不知道的事。這個湖邊,爲什麼會流傳起關於緣劫珠的傳說,這個傳說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又是怎麼樣流傳出這個傳說的?
老實說,我原本心不在焉,可是當她說到這裡的時候,我居然來了興趣,問了句爲什麼。
老女人說,那是因爲很多年很多年以前,有人在這裡挖出了一個箱子。那箱子極其的貴重,但裡面沒裝着什麼金銀珠寶,反而裝着一卷書卷。那書卷上寫着極其複雜的文字,沒有一個人能讀懂。
但所有人都知道,這書卷裡面一定記載着極其重要的東西。因爲那書卷之上,居然散發出一股十分龐大的煞氣。在書卷被打開的剎那,方圓百里,立馬爆發出了瘟疫,那些蛇鼠蟲蟻最先全部死掉。
之後,挖出書卷的那幾人,更是在幾天之內,渾身潰爛而亡。
之後有玄門人士趕來,一口咬定這書卷乃是玄門至高無上的寶物。而後,玄門人士用特殊的手段,將書卷帶走,並廣招天下人士,共同解讀書卷。
怎奈何,書卷上的文字,誰也沒有見過。所以沒有一個人,能準確的解讀出來。而在解讀書卷的時候,更是死了不少的人,幾乎每天都在死人。
可是即便如此,這些人仍舊在廢寢忘食的解讀。因爲,這些人在解讀書卷的時候,居然陷入了癡迷之中。有人說,這書卷恐怕是妖物。
書卷最後被解讀出來了,卻解讀出無數的譯文來。每一種譯文,都各不相同。但是所有的譯文中,都解讀出有一個東西,將會從天而降。而得到這個東西的人,將會了卻塵緣,得道昇天。
這顯然有點扯,可是那些人居然深信不疑。似乎所有的人,都被妖物所迷惑了。
包括後來的許多帝王,都誕生了昇仙夢。以至於死後,在自己的墓裡埋下無數的陪葬品,並修了極其龐大的風水局,都想死後得到昇天。在這之後,更誕生了盜墓團伙。
因爲緣劫珠的解讀出來,整個世界都瘋狂了。所有的人,都前仆後繼的,來到這個湖邊,等待緣劫珠的降臨,想奪取緣劫珠。數年過去了,緣劫珠並沒有降臨,這四周卻多出了無數的屍骨以及怨魂。
說到這裡,她停住了,對着身後那個湖嘆氣。見她停住,我也猛然從故事中醒過神來。這緣劫珠的傳說,居然是這麼來的。我不由得,覺得一陣可悲。果然讓兇殺山那個老嫗說中了,都是因爲欲/望啊。所有的人,都是因爲欲/望而死。
我又問:“那你爲什麼會害死我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