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真的確定,被我害死的這些人,他們不是要害你,而是要幫你嗎?比如,你的朋友小龍?”在說完那句話以後,她緊接着說出了這句話。而說那句話的時候,她面帶詭異的笑容,說這句話的時候,臉卻拉的老長,極其的兇狠。
在看到這個人的剎那,我便認出這是一個老女人。而不知道爲什麼,我老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
這老女人看上去已經很老了,至少八十來歲的年紀。身上穿着很不講究,又髒又亂。特別是滿頭的白髮,亂七八糟的堆在頭上。
在聽到她的話時,我整個人都氣懵了。一口氣沒緩過來,死死的瞪着眼睛,愣是說不出話。這個人實在是太囂張,居然會直接來到我面前,明目張膽的告訴我她就是兇手。
而且,她居然還污衊其他人。
我感覺整個人都快燃起來了,心中只有一個想法,撲下去,把她那亂糟糟的頭髮一爪一爪的全部拔下來。她那臉笑得這般的邪惡,我要把她臉全部畫花,再放上螞蟻。
而就在我快被怒火徹底點燃的時候,這人繼續站在我窗口盯着我說話:“可是害你的人,不一定是真的要害你,而幫你的人,興許是在害你。”
“你他麼還在給我胡說八道。”終於,我一句話憋了出來。也在這剎那,我感覺心中的怒火忽然以摧枯拉朽之勢瘋狂的泄了出來。
“你他麼這個老巫婆,一把年紀了,都快進棺材的人了,還不積點陰德,還在這裡害人。你就不怕死了屍身被千人踐踏,下了地府被打入十八層地獄?”
當我吼出這句話的時候,整棟宿舍樓的人基本上都醒了。窗戶一間一間的打開,從裡面紛紛探出頭來。窗戶下,老女人臉色一沉,身體慢慢朝着黑暗中退去。然而,她嘴裡還在說話,而且那聲音似乎非常的震驚。
“老巫婆?你居然叫我老巫婆?小子,你當真不認得我嗎?”
我看到她要跑,已經沒心思聽她說什麼了,撒腿就朝着宿舍樓下跑去。當我跑到宿舍樓下的時候,她已經鑽進了樹林子裡。而那樹林子裡,再次傳出了她的聲音:“小子,那些人的確是我害死的,可是你仔細看看,我究竟是誰?”
我感覺自己快要失去理智了,撒腿就朝着樹林子裡跑去。然而,當我跑進樹林裡以後,老女人早已經消失不見。
樹林裡有股冷風在吹,眼見着她消失不見,我只覺得無比的憋屈,有種想發火卻又找不到地方發的感覺。於是,我直接握着拳頭,一拳一拳的朝着四周的樹木砸去。半響,這些樹木被我砸的嘩啦啦作響。而我的拳頭,有了骨折的跡象。
我終於停了下來,經過一通發泄,心裡好受了許多。這個時候,我又回憶起那個老女人,耳旁響起她的話來:“你仔細看看,我究竟是誰?”
等等,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看着這老女人,的確有種熟悉的感覺,似乎在哪裡見過。可是我敢發誓,我生命中絕對沒有出現過這樣一個人。而是因爲,老女人的那張臉,我看着比較熟悉,似乎長得像我生命中出現的其他一些人。
長得像誰?
我努力的想了起來,想了半天,卻想不出結果。徹底的冷靜下來之後,我從樹林裡走了出來,惡狠狠的瞪了樹林子一眼,接着撒腿朝着宿舍樓跑去。
進宿舍時,李響他們已經醒過來了,正滿臉不解的看着我。三個人的臉上都帶着奇怪的表情,不過自始至終一句話也沒說。
我進入宿舍,直接上了牀,躺在牀上就開始睡覺。然而一閉上眼睛,我腦子裡面卻滿滿的都是那個老女人的臉。
於是,這天晚上,我徹底的失眠了。
次日天方亮,我便起了牀,去樹林子裡轉了一圈,仍舊沒有任何發現。接着我去了劉隋的小屋,剛進去,就看到劉隋警覺的從牀上爬起。見到是我,他冷哼了一聲。
我,則將昨晚上發生的事情,一股腦的全部說了出來。並要求劉隋幫我找到那個老女人。
劉隋愣了愣,我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疑惑的表情:“你已經見過她了?”
我沉沉的點了點頭,並問:“有什麼不對?”
劉隋搖了搖頭:“暫時還不知道,不過我會幫你找,一個老女人對吧,滿頭白髮?八十來歲的樣子。”
我點了點頭,隨後從劉隋的屋子裡面走了出來。不知道爲何,我居然感覺這個世界上,我最信任的人是劉隋。而且讓他辦事,我心裡也無比的安心。
差點忘了,劉隋出現這麼久了,我一直也沒見到李菲出現。一想到李菲,想轉身問問劉隋,不過我心中太亂,沒功夫理會李菲,於是轉身離開了劉隋的屋子。
接着,我去了警局,想拜託張遠中和劉丹動用警力幫我找出那個人來。而聽了我的敘述之後,兩人也聽出,我此刻無比的急切,於是一口氣答應了。而我要做的,便是畫出那個女人的大致肖像。
我繪畫不好,一般畫點動物什麼的,都能畫出四不像來。可是這一刻,當我畫這個老女人的時候,居然畫的異常的順利,而且異常的像。
在畫的時候,我只感覺女人的臉,就印在了紙上,然後我就順着她的臉,很是輕鬆的就在紙上畫出了她的肖像。
可是,我畫完那張臉的輪廓,再畫出眼睛鼻子,沒來得及畫皺紋和白髮的時候。
突然,我的手一僵,手裡的鉛筆直接斷成了兩截。
盯着紙上畫出的肖像來,我腦子裡面忽然哄哄亂響了起來。我終於知道,我看到那個老女人的時候,爲什麼會覺得眼熟了。
因爲我發現,這個老女人在除去臉上的皺紋之後,居然跟一個人長得很像。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我自己。
不只是像,而且是像到了極點。像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程度?
如果在我臉上貼上皺紋,再將頭髮染白,幾乎就跟那個老女人一模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