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終點的車手們紛紛將車開回了自己的維修車間。
陸文韜也匆匆走下看臺,往維修服務站走過去。
除了馮子騫和陸淺川,其他車手下車好像都很生氣。
陳昊沒等把車擺進自己的維修站,直接把車橫在公共路上就下車,車門也不管,臉上殺氣騰騰,急衝衝地就走了,趕來拍特寫的攝影師都被他的氣勢嚇了一跳,愣愣地拍着他快速遠去的背影。
慕容非煙停好車,一把推開圍上來的攝影師和服務員們,一言不發走向剛剛下車,興奮得找不着北的馮子騫。
馮子騫看着所有的電子屏上都在反覆回放着剛剛他和慕容非煙爭奪冠軍的畫面,豪車相互追逐,極限速度的相互碰撞,這組鏡頭彌足珍貴,霸氣側漏。
直播間裡把全程當中馮子騫和慕容非煙對決的所有精彩瞬間畫面剪輯出來播放着,讓觀衆們看清了這一對並列冠軍艱苦而激烈的爭奪的一幕幕。
直播畫面都快被彈幕所淹沒了,車迷們的熱情空前高漲,誰都沒有想到本屆賽車預賽竟然是並列第一的奇特成績,開創了一項紀錄。
服務小姐給馮子騫送上溼帕,又地上冰鎮的運動飲料,前呼後擁十分擁戴。
馮子騫對着鏡頭擺着姿勢,相當的滿足,正玩得嗨,忽然看見莫容非煙一臉肅穆地朝自己走了過來。
“你叫馮子騫?”慕容非煙那冷意如冰的臉上,還掛着一顆顆汗珠呢。
馮子騫一愣。
早上來的時候,陸文韜以幻影車神的名義,高調地把他介紹給了所有人,當時他還不太好意思,畢竟自己的水平怎麼樣,在出租車司機羣體當中雖然有過驗證,但是賽車完全不一樣,所以當時在鏡頭和這些高高在上的公子哥們面在,他有些心虛的底氣不足。
但是此刻馮子騫的心境大不相同,前所有爲的自信和滿足感讓他充滿驕傲地道:“對,我就是馮子騫!”
“你很不錯嘛。”慕容非煙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
“呵呵,那個……謝謝誇獎,那個,承蒙慕容公子承讓了……”
馮子騫搜腸刮肚地搜尋着自己爲數不多地一些詞語,並伸手出去,想要和慕容非煙握手。
慕容非煙任由他的手伸到自己的面前,看也不看一眼,面無表情,盯着他的臉說道:“的確不錯。”忽而轉身就走了。
“哎……”馮子騫鬧了個沒趣,搔搔頭,嘀咕自嘲地道,“城裡人真會玩,拒絕別人都這麼酷啊。”
隨即就被美女服務員和攝像師所包圍,一口口冰鎮飲料,一句句質樸的訪談,這位從未上鏡的幻影車神在鏡頭面前竟然遊刃有餘,贏得了投資者和車迷們的一片讚譽。
馮子騫正在享受衆人追捧的滋味,忽然看見自己的老闆陸文韜走了過來。
“馮師傅,好樣的!”陸文韜顯示興致高漲,“這幾年,還沒有哪個人能向你一樣對慕容公子造成威脅,甚至數度領先於他,我沒有看錯你,也不枉我高價聘請你,真棒!”
馮子騫像授勳的將軍一般自豪,挺胸擡頭,道:“多謝老闆誇獎,我一定努力,一定能在決賽中打敗慕容公子,奪得冠軍!”
“我相信你能做到,你的實力所有人都有目共睹,慕容非煙的優勢在於他的座駕性能無敵,在平直道路上沒有敵手。”
陸文韜很是高深地笑了笑,繼續道:“但是,整個賽道300公里,也就那麼幾百米是平直道路,所以,你的駕駛狀態和技術讓你擁有更大的勝算,加油,我在終點等着你凱旋!”
陸文韜故意在鏡頭面前大聲說道,目的就是要讓更多的人支持馮子騫。
“是,老闆,一定不負你所望!”馮子騫揮着拳頭興奮道。
“嗯,去吧,好好休息一下,等決賽之後,無數的鮮花美女,寶馬香車等着你!”溫雅靜儒的陸文韜難得地開啓了玩笑模式。
說罷,陸文韜招手,叫來一批前凸後翹,青春逼人的美女服務員過來:“來,都過來,快帶我們的車神回去休息一會兒,好好招呼我們的馮師傅,去吧。”
“這……這……”
一個多小時前還只能對着蘇卿卿那火爆之極的照片擼管的馮子騫受寵若驚,這些美妙的女郎們簡直要把他給融化了,舌頭只打哆嗦,話都說不利索了。
“來吧!我們的英雄冠軍!”
服務員們一個媚眼,馮子騫樂就樂顛顛地被簇擁着回自己的休息區去了。
陸文韜走向陸淺川,臉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霜一樣的寒意。
陸淺川一路過關斬將,雖然暫列第三,但是也跑得非常的爽了,之前的鬱悶心裡一掃而空,天真熱烈地衝他哥哥道:“怎麼樣,哥,我很厲害吧?”
陸文韜二話不說,揚手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陸淺川猝不及防,‘啪’的一聲脆響,硬生生的捱了一下,陸淺川一愣,臉上火辣辣的作痛。
“這一巴掌,是教訓你私自賽車!”
陸文韜嚴肅地罵道,隨即揮臂就是一耳光扇過來,這回陸淺川有了防備,往後一揚,驚險避過。
“你瘋了!”陸淺川捂着發疼的臉衝哥哥喝道,“竟然敢打我,你什麼毛病?”
大聲的喝罵吸引了別人的眼光,攝影師看見這邊有衝突,下意識地就把鏡頭對準了過來,陸文韜和陸淺川同時伸手猛地指向他,喝道:“不準拍!”
陸文韜甩得頭髮都快散了,反問道:“你還敢說我瘋了?你看你都幹了什麼好事?”
陸淺川毫不示弱地道:“我就是賽了個車,什麼叫幹了什麼好事?”
陸文韜怒目而視,走到他的法拉利身邊,指着因爲衝撞和剮蹭而面目全非的車門和側板,喝道:“你這是賽車?你這是玩命!”
旁邊的維修隊員不由得停下手裡的活兒,往後退了兩步,怔怔地看着這哥倆。
陸淺川白了他哥哥一眼,嘟噥道:“幼稚。”
“你說什麼?”陸文韜眼睛一霎,怒喝道,“有種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