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於修暴起一拳,再次狠狠擊中姬無命胸口,結果沒有懸念,跟剛纔一樣,好像是千斤之力擊打在棉花上,自己的力道消失於無形。
“怎麼,給我撓癢癢?我皮糙肉厚,你這力氣可太小了點了。”姬無命笑道。
“我.操.*!”
封於修馬步躬身,右臂大開,掄圓胳膊虎吼一聲,拳頭再次呼嘯着衝往姬無命胸口,白雪驚呼一聲,替姬少擔心。
可鐵拳到肉,封於修卻悶哼一聲,一張臉開始胡亂扭曲,驀地跳開去甩着右手直呼氣。
凌瀚宇大驚,跑過來扶住封於修道:“封少,你沒事吧?”
封於修氣憤道:“老子能有什麼事,那叼毛是誰啊?”
凌瀚宇皺起眉頭,回想着陳少傑說過的話,疑惑道:“這人莫非就是姬無命?”
一聽是此人,封於修上前喝到:“喂,你是姬無命?你他媽不是在監獄嗎?”
凌瀚宇也想知道答案,按理說把林國棟那樣的人給打得住院,不死都得脫層皮,哪會這麼快出來?
姬無命扶起白雪,拎起昏死的陳少傑,回頭笑道:“操,想不到老子已經這麼出名了,哎,身爲一名高手,想低調都難。”
封於修大步上前道:“既然是你,有種我們大戰三百回合,不來的是懦夫!”
“切,*腦殘劇看多了,腦子壞了吧,還大戰三百回合。”
姬無命才懶得跟這種人糾纏,白羽的事情還沒解決呢,不理他,直接往凱美瑞走過去。
“喂,王八蛋,打了老子就想跑?”
封於修上前攔住去路,今天實在太倒黴,鮮果子沒吃到,紮了一身的刺,上次聽陸文韜他們說起姬無命這個高手就想跟他過過招,他卻在監獄裡,沒想到隔夜就在這裡碰面了,哪有不痛快打兩場的道理?
姬無命眼神凌厲道:“讓開,壞了老子的事你擔不起!”
封於修可不是被嚇大的,反而上前就要來揪姬無命的胸膛,姬無命雙眼寒光一閃,兩手不空的他忽然出手,賞給了封於修兩個大耳光,當膛一腳,封於修人高馬大的身子就飛出去,重重砸在路虎上。
姬無命左右手還是扶人的扶人,拎人的拎人。
打發了封於修,姬無命將陳少傑丟進後座,和白雪上了凱美瑞,掉頭離開了。
凌瀚宇嚇得膽都破了,要是封少出點什麼事,那可是驚天動地的大事,趕緊過去:“封少,怎麼樣,有沒有傷到?”
封於修揩着嘴角的污血,眼神看着遠去的凱美瑞,喃喃道:“姬無命,給老子等着,咱們走着瞧!”
……
三英幫。
禿狼禿三爺家。
禿狼穿着一件寬大的敞口襯衫,裸露的胸膛上,一匹青狼頭的刺紋呲着狼牙,眼裡兇光畢露,神態兇厲狠辣,隨着肌肉的運動,那狼頭竟然像是活的一般。
禿狼正享受着獨特的女體盛,大班臺上,嫵媚妖.豔的女子赤.裸着的仰躺着,擺着一個優雅又撩人的姿勢,在身體的幾個關鍵部位上擺着一些日本美食。
禿狼深呼吸一口,熱氣吐在美女腋下,惹得她咯咯嬌笑,身體顫動着。
美女往自己胸膛上倒了一點清酒,清酒順着那條叫人流連的小溝往下流淌,禿狼伸出舌頭從下往上,嘖嘖嘖的舔到了柔嫩的所在,輕輕一口含起那片蓋住紅葡萄粒的馬休魚生。
美女呻.吟出聲來,撩撥着禿狼繼續往下面探索。
正玩的開心,一個挎着藥箱的醫生從一扇房門中出來了,恭恭敬敬的立在禿狼身後,不敢擡頭看那誘人的風景。
“三爺,檢查完了。”
禿狼慢慢的直起身來,拿起白毛巾擦嘴,沉聲道:“怎麼樣,鐵拳的傷能治嗎?”
那醫生戰戰兢兢,不敢說話,他可是聽說,前面已經有五個醫生因爲這事被廢了。
禿狼不悅道:“要我問第二遍嗎?”
醫生嚇得體如篩糠,忙道:“對不起三爺,我……我無能爲力。”
禿狼忽然雙眼一霎,猛地轉身一記後反腿,將醫生踢翻在地,蹲身猛地幾拳上去,喀喇喀喇的斷骨聲響成一片,那醫生頓時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禿狼一腳踢碎了藥箱,各種各樣的醫療器械稀里嘩啦散了一地:“操.*無能爲力!”
兩個漢子趕緊上前把倒黴鬼醫生給脫了出去,叫來女傭人趕緊擦地。
“全都給老子滾!”禿狼怒氣叢生,嚇得赤.裸美女翻身起來狼狽而逃。
禿狼用雪白的毛巾擦乾鮮紅的右手,推門走了進去。
鐵拳躺在牀上,右拳纏着白紗布,鐵錚錚的大漢子卻如癌症晚期的暮人,已經第六個醫生給他的右手宣判了死刑。
堂堂三英幫拳神一樣的存在,在大好年華,在絕對意想不到的場合,就那麼被一個絕對意想不到的人,只一拳就給廢掉了。
“三爺!”鐵拳沮喪的哽咽着。
禿狼胸中有一團火,拍着鐵拳的肩膀道:“鐵拳,你放心,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我視爲己出,這件事,我一定會爲你討回公道的。安心養傷吧,我們再找大夫。”
鐵拳猛地坐起來,帶動左手的傷,痛的咧嘴露牙,禿狼見此情景心裡不禁一寒。
“可是,三爺……”
“唉!”禿狼一揮手,打斷鐵拳,道,“近江醫生千千萬,不止這幾個廢材,除了近江還有省城嘛,還有全華夏嘛,就算華夏治不了,大不了咱們去國外,總之,你安心養傷。”
鐵拳左右捏的格格響,咬牙切齒道:“三爺,老子去幹掉姓姬的那小子!”
禿狼看了他一眼,眼神相當複雜,已經不復當初對他的絕對信任了,心道,好手好腳的還打不過人家,右手都廢了,拿什麼幹掉別人?
但禿狼掩飾得很好,平靜道:“不急,我讓人去查了,我會帶人親自去收拾他的。”
儘管禿狼掩飾的好,鐵拳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禿狼內心的波瀾,瞬間心中冰涼一片,肉體上的傷害還是輕的,失去了三爺對他的絕對信任纔是滅頂之災。
可是三爺對他已經足夠了,被警察帶走後,親自帶人去警局破財,把他給領了回來,免了牢獄之災,又花重金聘請大夫,雖然沒有任何效果,但作爲一個大哥對手下做到這樣,可謂仁至義盡了。
自己受了這種傷,在靠拳頭和實力吃飯打天下的三英幫裡就算是個廢人了,對於別人已經沒有價值了,那份信任,當然也就蕩然無存。
鐵拳明白這個殘忍的道理,但他必須爭取一下,激動道:“三爺,咱們有槍,我用槍,一把轟掉那小子的腦袋!”
禿狼意味深長的看了鐵拳一眼,眼中已經有掩飾不住的不耐煩:“哎,這是我們狼牙團最大的秘密,你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使用它。”
“可是……”
鐵拳還想說,禿狼制止了他:“好好休息吧,我會再找醫生。”,說完就揹着手出去了。
鐵拳雙眼噴火,緊緊的握住雙拳,白色的紗布迅速侵染着紅色,一滴滴的鮮血滴下,顫抖的嘴脣模糊的吐着字:“姬無命,老子絕對不會放過你!”
禿狼來到大廳,剛子忽然從外面進來,面上有些慌張,見到禿狼便道:“三爺,不好了。”
禿狼心裡正窩火呢,這又來一個點火的,頓時怒罵道:“什麼事?”
剛子上前道:“三爺,姬無命他……他昨晚就出獄了,今早陳家二少爺的別墅被炸了,接着陳家大少爺也失蹤了,想必都是這小子在報復,三爺,咱們要先下手爲強,等他殺上門來可就遲了。”
禿狼並沒有驚慌,而是沉靜道:“看來,是時候猛虎出籠了。走,去地下室。”
剛子臉上的肉驚了一下,道:“三爺,現在就用他嗎?咱不是防備跟二爺火拼的時候纔派出奇兵嗎,現在是不是太早了暴露了?”
禿狼道:“姬無命那小子挺邪乎,這種人要是不盡早滅了他,不知道要翻出什麼浪來,現在是關鍵時期,我們可不能先翻了船,走,去地下室。”
剛子跟着禿狼來到他豪宅的地下室,一股潮溼黴味的惡臭撲鼻而來,剛子皺起鼻子,看到昏黃的燈光下,一個披頭散髮的人倒立在牆角。
聽到有腳步聲,一道黑影帶着勁風箭一樣射了過來,拳頭瞬間就到了禿狼面門,禿狼屹立如山,絲毫不動,剛子可嚇了一跳。
“赤虎!”禿狼輕喝一聲,那黝黑的拳頭挨着禿狼的鼻子穩穩的停住,拳風吹得禿狼的長眉飄蕩不已。
赤虎雄壯高大的身材比剛子還要高一個頭,剛子就覺得眼前一花,身子被一股巨力拋了出去,遠遠撞到牆角,趴在地上,摔了個半死。
黑影一竄,又已經竄到了牆角,踩着剛子的頭就要用力踏下去。
“赤虎!”禿狼叫住他。
赤虎停了腳,鼻子重呼一口,奮力一拳砸到牆上,哐!
入耳是一聲沉悶的鋼鐵悶響,原來地下室的牆壁是鋼板做的,燈光之下,可以看到鋼板牆上有無數的坑坑窪窪,顯然都是被這個猛虎一樣的男人用肉拳砸出來的。
剛子趕緊爬起來溜到禿狼身後,赤虎沉聲道:“怎麼,該出籠了麼?”
禿狼道:“是的,俗話說,一山難容二虎,你就是近江的一頭猛虎,雖然從未拋頭露面過。但是現在,近江出現了另一頭虎,是時候斬斷他的爪子,拔掉他的牙,割斷他的喉嚨了。”
“啊哈哈哈哈!”
赤虎仰天長嘯,鬚髮皆張,模樣甚是恐怖:“另一頭虎?有趣,有趣,他有什麼資格被稱作是一頭虎?”
禿狼道:“只有一條,他毀掉了你的徒弟!”
“你說什麼?”赤虎猛地撲向禿狼,一張看不出面容的臉貼近禿狼,狠厲之氣吹拂得禿狼都微微眨眼,“近江市內,有幾個人能廢了鐵拳?”
禿狼慢悠悠道:“他左手一拳就毀了鐵拳的右手。”
赤虎氣的渾身顫抖,鬚髮皆張,暴跳如雷的喊道:“帶我去見識見識他!”
“跟我走。”禿狼轉身走了。
幾分鐘後,禿狼欽點兵馬,前後兩臺豐田陸地巡洋艦護衛,中間一臺讓人熱血沸騰的福特野馬GT500,一行五臺車浩浩蕩蕩出發,前往第三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