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曾聽說,那滄月國的輔國將軍,年前萬花盛宴的花魁雲舒雲將軍?!”祺貴妃直起身子緩緩說道:“半個月前,這雲舒將軍在咱們南陵碧水縣龍潭寺內,打傷和四公主,燒傷了國師,更搶奪了國師座下最寵愛的小弟子慕多兒的混沌鐲,凌王將其接到了宮中,臣妾便想着,好歹她是滄月的將軍,便要去會一會,但是臣妾卻又怕……”
“哼!你怕,所以你帶着羽林衛去了?所以你便將本王的宮殿給拆了?”凌王轉頭,眸光冷冽,眉心那點硃砂紅豔如血,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都是那般的邪魅如魔。
“拆了你的宮殿?本宮何曾做過這種事情!”祺貴妃眸光閃了閃,心中卻道:不好,果然是中了那丫頭的計謀了。
“父皇,兒臣有證人!”凌王擡手抱拳,對着南陵皇帝稟報完了,便一聲招呼,讓人擡着兩個擔架上來了:“父皇,這兩個人,想必您也是認識的!整個皇宮裡面,隨便抓了一個人來問,都知道,未時,祺貴妃領着他們一起去了兒臣的浩宇宮,那時候,兒臣正在父皇這裡稟報事情,祺貴妃趁着兒臣不在,闖進浩宇宮,拆了兒臣的浩宇宮不說,還傷了兒臣許多下人,請父皇給兒臣做主!”
“你……凌王,你胡說!”祺貴妃一聽凌王如此說道,她着急了,她還真是沒想到,那雲舒如此大膽,竟然敢拆了凌王的宮殿,來陷害她,可是,仔細一想,她卻真的是難逃其咎,她知道自己就算說破天去,也摘不了和這個事情的干係。
“祺貴妃,朕,是太縱寵你了!”南陵王的牙關緊咬着,這些話是一個字一個字從齒縫裡蹦出來的。
“皇上,我南陵國數百年前便有律例,後宮不得干政攝政,只是,這百十年來,南陵風氣變化,這女子卻入了朝堂來,這等事宜極爲不妥,還望陛下三思!”南陵禮部尚書尚從文,是一個十分耿直的文人,他沒有任何靈力,不練氣不修仙,他只是一味的研究上下五千年的蒼昊大陸的文化,是以,今兒個凌王命人將他給一起請來了勤政殿。
“尚愛卿!”南陵皇的眸色冷冽,這尚從文如此一說,等於是在斥責皇帝給祺貴妃攝政了,是以,他的怒氣又轉向了尚從文。
“父皇,這兩位便是今日未時在兒臣浩宇宮內行兇之人,請父皇辨認!”凌王趕緊將話題轉回了祺貴妃身上,他指着地上的兩個痛苦呻吟、已然面目全非的道姑,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南陵皇看向祺貴妃。
“這……皇上,這兩個確實是臣妾身邊的人,但是他們並沒有拆了浩宇宮,也沒有打傷凌王殿下的手下!”祺貴妃百口難辯。
“那請問,這二位爲何陪着貴妃娘娘進了我浩宇宮,卻被擡着出來,而擡着出來之後,娘娘竟然還將她們給藏在膳洗司內,藏的很深,本王派去的人差點兒就沒找到這二位!”凌王盯着祺貴妃,眸中是一抹冷然的笑意,這一次祺貴妃落在他的手裡,哼,有她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