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竇斌被百姓活活打死,衆位士兵們紛紛抱着腦袋蹲在了地上,他們將手中的刀劍都扔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絕望在他們周邊蔓延。
“爹!”一聲呼喊,帶着哭腔。
“二子!”這之前痛斥竇斌的老人回頭,卻見一身穿黑色戰鎧的年輕人正慢慢站起來。
老人不太熟悉這個年輕人,因爲年輕人的臉上有好幾道疤痕,他的嘴角也有些歪斜,只是憑着這熟悉的聲音,老人貌似還依稀有些記憶。
“是我,爹,真的是我!”這年輕人擡手將身上的鎧甲給摘了去,他撩起自己的上身的衣裳給老人看自己左邊的腹部。
“黑色的銅錢胎記,是二子,你真的是二子!”老人站立不穩,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爹!”那被叫做二子的年輕人也是趕緊的跪在了他父親的面前:“是我,我回來了!”
“你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爲什麼啊?!”老人摸着年輕人的臉,摸着他臉上的傷疤,看樣模樣,真真的是心痛的難以用言語來描述了。
“哥哥被打死了,我逃走了,只是,沙洲深處什麼都沒有,甚至連一口水都沒有,漫無邊際的都是沙洲,好熱好熱,我不敢再繼續在沙洲待下去,我想要活着,所以我便出了沙洲,當時去虎嘯營只有三裡地,但是要回白虎城卻要八十里地,沒有辦法,我只能找去了虎嘯營,爲了防止他們認出我來,我便劃花了自己的臉,混入了虎嘯營!”年輕人哭着說道。
“啪~”一記響亮的巴掌。
“爹~”不但這被捱打的年輕人愣住了,四周圍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雲舒看了一眼林白,林白對着她點了點頭,雲舒身邊一干衆人都紛紛輕輕的點了點頭,他們很明白老人家的做法。
“五年了,這五年裡,你就沒有想過回來嗎?這五年裡,你就沒有想過白虎城中,我和你孃的安危嗎?”老人家站起身,激動的抖着手指說道。
“爹,我想過,我每天都在想啊!”這年輕人捂着臉頰不敢站起來,他哭着說道。
“可是,整整五年,你卻沒有來找過我們,也沒有一點兒訊息,如今,你卻跟着虎嘯營一起過來攻佔白虎城,你別忘了,你是白虎城土生土長的人。”老人家說完,擡腳便踹了上去。
“爹,爹,你別踹我,別!”那年輕人趕緊上前抱着他爹的腿,不肯撒手。
“你放開我,五年來,我們早就當你死了,在白虎城,大家都知道你們兄弟倆爲了不被拖去當兵才被打死,才逃走,都以爲你死了,大家都稱讚你們是真英雄,是白虎城內絕對不會叛變的英雄,而如今,你卻是在虎嘯營五年,你……放開我,我早就當你死了,乾脆死了的好!”老人沒有什麼文化,也說不出多麼慷慨的大道理來,他只是知道,他的兒子,寧可是是被打死的,也不能做那背叛白虎城的事情。
“好了,程剛,你可以將自己的身份說出來,這五年,你並沒有做叛徒,在場的衆多士兵都是有目共睹的!”林白走上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