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是不是你們的馬?!”梅任遠讓人將馬給拖遠了一些,繼續問道。
擔架上的人幾乎已經奄奄一息了,聞聽梅任遠怒吼,他們便機械的點了點頭:“是!”
“這是麻疹,要傳染的,縣主,本宮覺得,還是隔離了爲好。”逸陽冷笑着看向擔架上的衆位士兵,道。
“不,這不是麻疹,是他們出手下的毒,縣主,等等,等邱大人來,他會來的。”三爺不依不饒的,今兒個他雖然被廢了,但是他得保住了這性命,他知道他得罪大人物了,這條小命真的堪憂啊,若是能夠拖着邱大人下水,說不定還有轉機。
等啊等,逸陽和歐陽軒因爲身份特殊,所以也被賜了座,而三爺卻是在堂下躺着,作爲一個當堂行兇的罪人,是不可以有任何的恩赦的,這痛苦的煎熬,手腳的筋脈一寸寸的往回縮的痛苦,讓他幾次欲昏死過去。
梅任遠其實也在等,他如今面對的是宣王和這所謂的天官大人,在他的地盤上撒野的這兩位大人物,他事先沒有任何準備,所以他很被動,若是邱懷仁能夠從外面調兵將縣衙圍住,將縣城內的百姓都控制住的話,他相信,就憑着這幾個年紀輕輕的小娃娃,還不一定能夠治得了他!
外面聚集的百姓越來越多,看到告示之後,百姓們又聽說從昨晚到現在,梅縣主和邱大人都被人戲弄被人打了,聽說京城來了王爺和天官可以爲他們做主了,所以百姓們便都在街上找了那專門替人寫書信的先生去寫訴狀了。
據說就這一天,整個海楓縣城略微識一些字的人都跑出來給人寫訴狀了,縣衙門口都擺了好些桌椅,卻還是來不及,百姓在那些桌椅面前都排起了長龍來。
性命攸關之際,邱懷仁痛定思痛,終於頂着滿臉滿脖子的水泡氣勢洶洶的來到了縣衙。
看着他篤定又兇狠的神情,雲舒眸光微微一眯,她歪着腦袋看向門外,見門外的兩個人紛紛對着她點頭呢,她便深吸一口氣,收回了眼神看着邱懷仁,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
“哎呀,這人好醜啊,逸陽姐姐,這人也是得的麻疹嗎?”慕容凌宣靠在雲舒的肩膀上,看着邱懷仁,說道。
“不,這是燙傷,是水泡,不知道邱大人一大早的,跑哪裡去了,竟然把自個兒給燙成這樣!”逸陽看着邱懷仁的模樣,抱着胳膊笑道。
“縣主,喚屬下來是爲何事?屬下這副手又是怎麼回事?”邱懷仁儘管心底想要把這個奚落他的逸陽給撕碎了,但是他還是在深吸了好幾口氣之後,忍住了,他無視掉逸陽,轉頭抱拳問道。
“嗯,老三與西嶽逸陽公主和滄月歐陽世子爺有一些誤會,剛纔老三又衝動了些,所以……”縣主一見着邱懷仁,口氣都立刻軟了下來,這些年,他被邱懷仁給調教成了一條很忠實的狗。
“老三平素爲保護這海楓縣不受山匪侵擾,立下過多少功勞,縣主難道不知道嗎?老三爲這海楓縣的治安出了多少力,縣主也不知道嗎?”邱懷仁看着地上的三爺,後槽牙幾乎都要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