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料,梅任遠卻是在那依偎在雲舒肩膀上的傻子王爺的眸中,也同樣看到了冰冷的寒光,眨巴了一下眼睛,梅任遠以爲自己看錯了,他擡手揉了一下眼睛,再看過去,卻見宣王正低着頭閉着眼睛靠在雲舒大人的肩頭,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梅任遠覺得自己剛纔肯定被另外兩位給嚇到了,所以纔會產生幻覺,不然的話,這傻子王爺都傻了十幾年了,難不成還能夠變了?!
看三位老大隻是看着他並沒有任何指示,梅任遠吞了吞口水,之後轉頭,艱難的拿起了好久好久都未曾用過的驚堂木。
“來人,去看看外面吵吵嚷嚷的是什麼人?”梅仁遠一拍驚堂木,對着衙役們吩咐道。
衙役們趕緊的推開人羣衝了出去,不一會兒便帶進來了一大羣人。
“跪下,都跪下!”衙役們朝着被帶到堂上的一羣人大吼着。
許許多多的百姓們紛紛禁不住兩邊衙役的震威棒的威脅,一個個的跪在了地上,而還有幾個人卻是腰桿挺得直直的。
“爲何不跪?!”梅任遠說話的聲音不大,而且氣息短促,歐陽軒挑了挑眉看向一側的雲舒等人,眸中是一抹戲謔的神色:你們下手可真是夠狠的啊,這縣主內臟全都要破裂了,卻還未發作,看這樣子,活不過十二個時辰啊!
“本宮怕回頭跪了你,你折壽了啊!”逸陽上前,擡手便將一塊腰牌高高的舉起。
“西嶽皇家藍田玉?”梅任遠眼力可以,這一眼之間便看出了玉髓的質地來,足可見他平素對這些寶貝也是頗有研究的,就算是海楓縣的百姓再窮困,小孩子們再沒有衣服穿,那也與他無干系!
這縣主的日子,好像過得還是很滋潤的。
“本宮乃一個醫者,在這海楓縣的大街上看到一羣人麻疹病發,正要施手相救呢,卻不料這什麼的自稱三爺的竟然蠻不講理的非得認定本宮和滄月歐陽家世子爺是兇手,縣主,你覺得,本宮和歐陽世子是兇手嗎?”逸陽冷笑着說道。
“你……你胡說,你怎麼可能是西嶽逸陽公主,逸陽公主五年前來過本縣,我還見過一眼……你……”三爺正要指着逸陽破口大罵呢,卻是一下子又傻了:“你什麼時候變了?”
“看來這位什麼三爺得了失心瘋了!”歐陽軒摺扇輕搖,他冷冷的看着縣主,道:“梅縣主,失心瘋的初步症狀就是容易認錯人,第二部便是要動手殺人了。”
“你才失心瘋,你們這羣騙子……”三爺惱怒的抽出砍刀便朝着歐陽軒而去。
這三爺本來就脾氣不好,一大早的被人從煙花巷子溫暖的被窩裡面拽出來,卻聽說老大邱懷仁遭了暗算被禍害的不輕,他趕回去,邱懷仁不見他,只是在練功房裡面砸東西,他問了好幾個人才問明白了,這氣惱的他立刻派了官兵上大街上準備將那與李大屠夫一條街上的買菜的百姓都給殺乾淨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