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酒囊飯袋,狗仗人勢,你們把縣衙面前的這個鼓架的這麼高幹什麼?你們把鼓看的那麼緊幹什麼?”周青擡手指着那虎皮鼓,道:“這上面都積滿了灰塵,我倒是不信了,平素難道百姓們沒有任何事情找縣主的嗎?這縣主可真是當的悠閒啊!”
“你是誰?爲何對我們縣主如此不敬?”被打了一巴掌的守衛轉頭,對着周青吼道。
周青手裡的長鞭在半空中抖了抖,發出震人心脈的“啪啪”之聲,他讓開些許,厲聲喝道:“宣王駕到,海楓縣縣主梅任遠還不速速出來迎接!”
“……”一干正要衝上去打架的守衛們面面相覷,隨即有那機靈的趕緊轉身跑去縣衙內報告去了。
其餘的縣衙守衛紛紛站在門口沉默不動了,他們在想着待會兒怎麼辦,面前這些人武功高強不是他們能夠抗衡的,若是縣主不出來,這些人硬闖的話,他們就慘了。
而若是縣主出來迎接,那麼他們便也慘了,縣主必定要拿着他們開刀,輕則罰俸祿打板子,重則……
想到這裡,一干守衛紛紛抖了抖,隨後互相對眼,他們發現身邊的同事者紛紛與自己是一個想法。
縣衙內也沉寂了好一會兒,就在衆人越來越沒耐性之際,縣衙硃紅色的大門內,響亮的聲音響起:“不知道宣王爺來海楓,老臣接駕來遲,還望宣王爺懲罰!”
一襲深藍色官袍,頭戴烏紗帽,身材魁梧的縣主梅任遠跨出大門,他上前幾步,擡手撩開了長袍,之後跪地給慕容凌宣行禮。
雲舒看着這梅任遠,元嬰階練氣師,後天武者,若是按照南陵朝廷中官員的靈力修爲來說的話,南陵皇安排他來,也着實是花了心思的,南陵皇知道這一帶山匪橫行,知道這海楓縣難以管束,所以才拍了一個修爲和靈力都還不錯的官員前來。
只是,如今這梅任遠怕是已經有近十年沒有再和南陵皇有任何聯繫了吧!
“這是父皇剛剛冊封的天官雲大人,父皇說了,雲大人所到之處,所做之事,一切都代表着父皇的意思。”慕容凌宣很是認真的和梅任遠說着話,就這模樣,讓人都不會覺得他是智商有問題的孩子,氣場和語速都掌握的非常好,像極了一個王爺的風範。
“是是,下官參見雲大人。”梅任遠趕緊轉身對着雲舒行了禮。
只是,下一刻,慕容凌宣卻是一轉頭,對雲舒笑着道:“姐姐,剛纔宣兒說的這個,像不像凌王兄平時說話的樣子?”
“……”雲舒無語的挑了挑眉頭,她擡手揉了揉慕容凌宣的腦袋。
“王爺,大人,裡面請。”梅任遠起身往後退了兩步,之後擡手要將慕容凌宣和雲舒往裡引進去。
“這麼輕易就進去了?”慕容凌宣轉頭,他走到那一干縣衙守衛面前,叉腰道:“剛纔你們衝出來撩袖子是要幹什麼?”
“呃……”幾個守衛互相對了對眼,隨即他們趕緊跪下,道:“回王爺,我們想給王爺擦鞋,王爺和大人們一路辛苦了,小的們給王爺擦鞋!”
“啪啪啪~”慕容凌宣擡腳,一個個踹過去,邊踹邊道:“姐姐,姐姐快來幫宣兒,踹他們,睜着眼睛說大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