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瞬,蘇雲紫就從秦晉的話中讀到了其他意思。?如您已閱讀到此章節,請移步到
她眯了眯眼,眉角輕挑,深邃的眸底泛起幽幽的光澤,她說:“所以你們今天抓我主要目的其實是衝着景琰?”
“你要這麼理解也不是不可以的,其實呢,你們兩個都別想逃過這一劫。”秦晉冷笑,眸底劃過一抹陰冷,“在你們算計了太子殿下之後難道還想全身而退嗎?若是這樣,你們就真的太愚蠢了。”
“即便愚蠢,慕弘懿他也在我們的手裡栽了跟頭。”蘇雲紫脣角微挑,滿是嘲諷之色。
“你”
“多日不見,四弟妹的嘴巴還是這麼得理不饒人!”秦晉正欲開口駁斥蘇雲紫,只是他話纔開了個頭,一道張狂而邪魅的聲音突然從他們身後傳來。
聽得這道聲音,秦晉面上頓時一喜,他轉過身,看着在李敏峰等人的簇擁下停在他們身後的那深褐色馬匹上的挺拔男子,他立即翻身下馬,面上難掩興奮之色的道:“太子殿下,你終於救出來了。”
其他衆人亦是隨秦晉一道下馬行禮。
雖然慕聞暄已經廢黜了慕弘懿的太子之位,可在他們這些隨從的眼裡,慕弘懿始終是太子,其他皇子沒人能取代他這個位置。
慕弘懿高高的坐在馬背上,脣角勾勒出的笑容張狂不已。
他身上的囚服已經換下,華貴的衣袍包裹着他挺拔的身軀。
許是在天牢裡的日子並不好過,比起以前,他倒是清瘦了不少。
慕弘懿銳利的目光穿過衆人,最後落在那邊馬車前蘇雲紫那始終從容淡定的俏臉上,“四弟妹,我們又見面了。”
“……”蘇雲紫牽了牽脣角,抿笑不語。
只是,她沒想到慕弘懿身邊的人真的有這等本事,剛出城就將他從衙役的手裡把他救了出來。
她本想着,他們怎麼也得等離開京城的地界之後再下手,可沒想他們竟這般急切,剛出城就下了手,而且還成功了。
不過,他們行動越快,慕聞暄那邊得到消息的時間也就越早。
不知道在他知道慕弘懿的人這般大膽,敢在天子腳下挑釁他的威嚴的情況下會對這個已廢的太子又有什麼樣的行動。
慕弘懿又掃了掃蘇雲紫身上的粗糙麻繩,他轉頭對秦晉說道:“怎麼這麼對待四弟妹?這一會兒老四來了看見我們虐待她豈不是要心疼死了?”
“太子殿下,這可怨不得我們,這麻繩可是靖王妃自己綁的,跟我們可沒一點的關係。”秦晉低頭回答道。
蘇雲紫冷笑,這謊話說起來可真是臉都不紅一下,若非她是當事人,只怕她都要被秦晉這無辜的嘴臉給糊住了。
只是呢,慕弘懿他又怎麼會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之所以會說出這樣的話不過是想對她一番屈辱罷了。
可她,在乎嗎?
慕弘懿長長的哦了一聲,然後道:“沒想到四弟妹還能這麼虐待自己,可真是讓我大開了眼界呢。不過”
隨之,他話鋒一轉的說道:“不過呢,你這個樣子我倒是放心不少。萬一你又生出什麼幺蛾子來,我的計劃豈不是就要落空了。”
說完,他側身,跳下馬來。
秦晉見此,向旁人一使眼色,其中一人就忙過去,趴跪在地上。
慕弘懿淡漠的凝了一眼,便在這人的背上坐了下來,姿態狂傲。
蘇雲紫看着慕弘懿這模樣,脣角輕扯了扯,比怕慕聞暄在這兒也沒他這待遇吧?
“我怎麼在四弟妹的臉上看見了譏誚的神色呢?”慕弘懿從李敏峰的手中接過茶杯,輕抿一口,斜睨着蘇雲紫問道。
“這些廢話就沒有必要在這裡多說了,你還是說說你到底想做什麼吧。”蘇雲紫冷然的道。
慕弘懿輕哧一聲,“喲?這樣你就急了?”
“只是不想多一秒的時間看見你。因爲噁心!”蘇雲紫冷笑着道。
嘴上一點不饒人。
慕弘懿端茶的動作一頓,眸底劃過一抹凌厲,他還一個字沒有說,秦晉就好似已經讀懂了他心底的想法,幾個健步走到蘇雲紫的跟前,擡起腳很是不客氣的重重的踢在她的腰上。
蘇雲紫整個人本就被粗糙的麻繩捆綁着,秦晉這一腳又來得突然,是以,她就在這猝不及防的情況下重重地跌落在了地上。
腳下滿是細碎的石子兒,這般跌下去,頓時跌得她身上泛疼。
“秦晉,你也是有妻室的人了,怎的還這麼不知道憐香惜玉呢?”慕弘懿陰陽怪氣的聲音又響起,落在蘇雲紫的耳朵裡擾人不已。
秦晉低頭,連連應道:“是是是,這一點屬下應該向太子殿下您學習。”
這話一說完,秦晉就一揮手,“還不把靖王妃扶起來。”
“不用了!”蘇雲紫冷聲說道,然後憑着自己的能力站了起來。
她可不想讓這些人的手髒了她的身子!
慕弘懿挑着劍眉,淡漠的看着蘇雲紫,“四弟妹,到了這個時候還逞能?”
“我不以爲我聽了你的話,你會好心的放過我。”蘇雲紫擡頭看向他,眼底皆是冷意。
“四弟妹倒是有這自知之明。”慕弘懿說道。
“……”蘇雲紫輕笑。
慕弘懿站起身,緩步走到她的身前,伸手用力的掐住她的下顎,“四弟妹在這之前對我做過的那些事,我可一件也不會忘記。所以今個兒是我們算賬的好日子,希望你一會兒的表現不要讓我太過失望了。”
說這話時,慕弘懿眼底,臉上再沒了方纔的從容,有的只是那滿腔的恨意。
他之所以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可以說全拜蘇雲紫所賜。
他一國太子,高高在上,沒想有朝一日竟然也能淪爲階下囚。
這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忍受的事!
這個仇,他非報不可。
所以他纔會在今天剛出天牢,還沒走出京城地界,他的人就下了手,將他救出來,爲的就是他能早一點報仇!
他一刻也等不得!
至於慕聞暄對他的逃獄有什麼樣的行動,他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