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羊倌趕緊衝白朮擺擺手,讓她不用擔心,他剛纔看了,那隻蟲子的腦袋還在,沒有留在肉裡,也算是運氣夠好。
白朮搖頭苦笑,雙手撐地,剛要站起來,腳下突然一軟,一屁股又摔在了地上,看了看自己的兩條腿,不知所措,顯然是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怎麼突然間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老羊倌衝徐青山擺了擺手,讓他架起白朮回到先前的地方,讓白朮喝了幾口水,告訴她別擔心,草別子吸血時會吐毒,能麻醉人,好在剛纔只是幾隻,真要是多了,估計早就人事不省了。老老實實睡一覺,醒了就好了。
白朮有些奇怪地問老羊倌這些蟲子是哪裡來的,怎麼偏偏她就惹上了呢。
老羊倌打量了一下自己,看了看白朮:“姑娘,這事我也不能說百分百地肯定,不過估計是我們爺倆身上的藥味沒散,所以那些蟲子沒敢上來,想必是剛纔的蝙蝠洞裡有這種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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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朮這才悟然大悟,想起那天徐青山幫她往身上抹藥的事情。當初她嫌這藥味難聞,過後還特意用水擦了擦,昨天又把衣服給換了,想到這兒不禁搖頭一陣苦笑。
老羊倌從包裡掏出瓷瓶,伸手遞給白朮,讓她自己往身上抹抹,別嫌棄這東西味道不好,在這深山老林裡,關鍵時候可能會保住命,對付一些兇禽猛獸不行,但是一般的蟲子都不敢近身。
白朮點了點頭,小心地往身上塗抹起來。
老羊倌讓白朮和徐青山把手電關掉,雖然電池的電力還很充足,但是也不能這麼浪費,什麼時候能從這片大山裡出去還不好說,一切都得長遠考慮。
黑暗中,誰也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幾個人呼吸漸沉,相繼進入了夢鄉。
醒來時,四周仍然是一片漆黑,老羊倌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是早晨七點多了,如果在外面,太陽早就升起老高了,可是這裡依然是老樣子,一絲光亮也沒有,老羊倌慢慢地活動了一下身體,站了起來。
徐青山和白朮顯然也早就醒了,聽到動靜,也趕緊坐起來,睡得雖然不怎麼舒服,但是精神好歹恢復得差不多了。白朮站起來試着走了幾步,發現身體已經沒什麼大礙,打開手電,藉着燈光往坡道張望了一下,問老羊倌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老羊倌看了看他們滑下來的坡道,斜坡陡峭,就像是處天然的滑梯,下來時倒是省事,連滾帶爬地從上面跌了下來,現在要是想上去,還真得費一番力氣。他回頭叮囑徐青山和白朮把東西收拾好,然後自己擡腿往坡道上邁兩步試了試,岩石上青苔密佈,感覺腳底像是抹了層黃油似的,根本就使不上力,他搖了搖頭,又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