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落寞貴族無形鎖
張誠越說越激動,胡言亂語的吼叫着。
不過還真的有人買他的賬,不少好事之人跟着起鬨。
“拉布爾公爵,這兩個人很有可能是東方的妖人,對我們集體使用了妖法。從昨天的傑克斯事件就已經不對了,那個裴振東居然會飛,這是不符合科學道理的,還有傑克斯的兩個助手怎麼會朝自己人開槍?這一定是受到了催眠。”
“對,沒錯,還是讓我們來檢查下布萊曼小公主的身體吧!看看是不是真的被他治好了?”
“......”
這些人真的是膽子夠大,竟然毫無顧忌的鬧起事來。
裴振東猛的起身,呵斥道:“都給我閉嘴!你們有沒有帶着腦子出門?一個個的說我們對所有人進行了催眠,既然知道被催眠了,居然還敢找茬?是不是想死啊!”
拉布爾最快反應了過來:“不錯,你們幾個都給我坐下,不想吃的可以離開,不要再無理取鬧了。”
剛纔那幾個無腦噴也閉上了嘴巴,在裴振東的威懾下,也冷靜了下來。
可是張誠卻依然癲狂,不依不饒的說道:“拉布爾公爵,我們這些人都是你請來的醫學界精英,既然許道成先生治好了小公主,讓我們檢查下也沒有什麼損失吧!”
拉布爾當然不願意讓這些專家檢查了,我已經說的非常清楚明白,布萊曼的身體還是三體綜合徵,不管是染色體還是基因都是混亂的,根本就沒有治好,治療的只是她身體的畸形而已。
這要是讓人一檢查,豈不是全部露餡了,這對布萊曼,對他拉貝斯城堡的面子都有影響。
“許先生?”拉布爾小聲的問了一聲。
“公爵大人自己決定吧!”我不想對一位貴族指手劃腳,也不能。
拉布爾回到了他的座位,低着頭和溫愛莎小聲的商議,許久之後才擡起頭,用平靜溫和的語氣說道:“既然衆位貴賓提出了要求,那就選出兩人做代表來檢查下布萊曼的身體吧!請衆位放心,宴會過後我拉貝斯城堡會奉上辛苦費和車馬費給每一位尊貴的賓客,我和溫愛莎再次感謝各位的到來,謝謝!謝謝!”
拉貝爾公爵攜溫愛莎夫人的手離座躬身,想所有人表示感謝!
我和裴振東看着那些專家博士聚在一起商討,裴振東的嘴角一直掛着冷笑,手中不知道從哪一刻起,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小刀片,只有一寸長的刀片更像是一把修指甲的玩具。
專家們在商議的過程中,哪位要是被提名,都會朝我們這邊看一眼,在和裴振東對視一眼後,就匆匆的回過頭,想其他人擺起了手。
時間流逝,拉貝爾公爵夫婦和和貴族們也靜靜的看着那羣社會的精英,有的人額頭開始冒汗,那個腦域專家張誠藉故去洗手間離開了宴席,當人們發現他再也沒有回來後,更多的人離席,居然沒有一個人回來。
能夠在社會上創出名氣來,這些人除了高超的技能外也有着過人的情商。
當宴會廳只剩下了英國的貴族還有我和裴振東的時候,拉布爾帶頭大笑了起來,緊接着所有的貴族也笑了起來。
我和裴振東沒有笑,因爲我們看到了他們張狂的笑聲中的那一縷失落和悲愴。
這就是現代社會貴族的悲哀,從首相拒絕女王封爵的那一天開始,他們的沒落就已經註定了,但這並不是他們的錯,雖然如此,這些人依然盡力的維護着貴族的尊嚴,他們出現在人前的時候永遠都是西裝筆挺,都是清一色的深色系,下巴也永遠是那麼的乾淨,即便是省下一頓晚餐,也會常備一把鋒利的剃鬚刀,女人們也是如此,出門前都會精心的打扮,穿上傳統的連衣裙,沒有人會嘲笑她們落伍,不潮流。
貴族是不會去打工的,甚至不能在自己的家中勞作,一切都要由下人來做,那麼他們的經濟來源就只有出租莊園這一個途徑了。
他們對這個社會有沒有怨氣?這個真的不好說,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他們最恨的人應該就是那個首相了,這個首相簡直......竟敢拒絕女王的封爵!
從那個首相之後,大英帝國的內閣和皇室就產生了隔閡,貴族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
當你仔細的去看一位紳士的貴族時,就會發現在他們筆挺的西裝下掩蓋着一顆落寞之心。
貴族們大笑過後頻頻的舉杯,鮮紅的液體混合着淚水被吞入腹中,當他們回過神來發現還有我和裴振東兩個圈子外的人時,就顯得異常尷尬。
“許先生,裴先生,讓你們見笑了!”拉布爾是最爲高貴的公爵,他可以稱得上是貴族階級的領袖人物。
“沒有!你們剛纔的樣子值得尊重。”
我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笑着說道:“在我們東方,喜歡和白酒,更喜歡一口乾杯!”
“哈哈,是嗎?實在不好意思,我這城堡內有各種的紅酒,還真找不到一瓶白酒。”
“想不想嘗試一下?”我仰起了眉毛,玩味的笑着。
拉布爾楞了一下,和妻子溫愛莎對視了一眼,然後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許先生有酒?”
我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其他的貴族,要是這些人還放不開身上的包袱,有酒又有什麼用。
這些人都在相互察看其他人的表情,當他們看到了落落大方的拉布爾公爵夫婦後,一個個的都釋然了,紛紛向我點頭。
裴振東站起身來,揉搓了下手掌:“衆位,我來變個東方的戲法。”
只見他將面前的盤碟移開,對我說道:“成哥,送我一口仙氣。”
我也裝模作樣一番,張口吐出一團白霧將他的雙手籠罩,裴振東大喊一聲:“變!”
然後吹散了桌子上的霧氣,一個紙箱出現在桌子上,他打卡紙箱從裡,從裡面提出了六瓶精裝的陳年茅臺酒。
然後回身用英語對服侍的下人說道:“你過來一下。”
下人端着托盤來到了裴振東的身邊,裴振東的手腕在托盤一番,立馬就出現了七個一兩的白瓷酒杯,起開茅臺酒的蓋子後,一股濃郁的清香在席間蔓延,裴振東倒滿了酒杯,下人從拉布爾公爵開始給貴族們每人上了一杯。
“這是我們華夏最美的白酒,歷史悠久,清香濃郁,請各位大人品嚐!”
經過一番適應後,三杯下肚,所有人都習慣了白酒的味道,六瓶茅臺居然被喝乾了。
不過這些人也都有點過高,醉醺醺的逐漸放下了那套在他們身上的無形枷鎖。
當所有人都趴到了桌子上後,我將拉布爾公爵的手臂從肩頭拿下,下人趕緊的過來攙扶。
“不用了,喝了我們東方的美酒,最重要的一個儀式就是趴桌子上美美的睡一覺。”
我指着已經鑽到桌子下邊的萊迪男爵說道:“這個樣子是值得人尊重的。”
這個下人也是激靈,立馬就領會了我的意思,把好大一個拉布爾公爵也推到了桌子下邊。
我和裴振東相視一笑,也趴到桌子上裝睡了起來,可不知不覺的就真的睡着了。
最先醒來的依然是拉布爾公爵,當他看到趴在餐桌下面時,尷尬不已,在看到了萊迪男爵後,不由得笑了起來。
他推醒了溫愛莎:“溫愛莎,你感覺還好嗎?”
溫愛莎用手輕輕的敲打腦門:“嗯,拉布爾,我感覺頭好暈,這白酒還是不要喝的好。”
“你說我們先叫醒許先生他們?還是把這些貴族先叫醒?”
“許先生吧!他們是遠道而來的客人!”
......
當我和裴振東告辭的時候,拉布爾公爵送給我一副畫軸:“這是我珍藏的一幅名畫,署名是達芬奇,但有可能是後人冒名創作的,還望許先生不要嫌棄。”
拉貝爾公爵並沒有錢,開放莊園的收入還不夠維持城堡的運轉,也不知道溫愛莎的哥哥暗中自掏腰包贊助了他多少,能拿出這幅畫來,已經足夠誠意了。
“好吧!那我就收下了。”我讓裴振東收下了這幅畫軸。
然後對溫愛莎說道:“溫愛莎夫人,我留下的青春永駐丹你可以使用,但還是要一直放在布萊曼身邊,她的身體需要丹丸的輔助才能成長,我希望看到她長成美麗少女的哪一天。”
我拒絕了拉布爾送我回酒店的請求,和裴振東快速的融入了遊人中間。
“阿東,我們被跟蹤了。”
裴振東眉頭一皺,不安浮現在臉上:“那怎麼辦?”
“我給你一張金剛符,即便是遇到了放暗槍,也能保你性命。”我拿出了一張號稱能使人擁有金剛不壞身的符紙,這是東晉天師道教主孫泰所創,不過在歷史書上卻被描寫成了迷惑教徒的玩意兒。
“咱們還不能就這麼離開,這拉布爾公爵實在是太窮了,居然沒有一點積蓄,只送給了咱們一副破畫。”
“你是想?”
“沒錯,那個傑克斯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跟蹤我們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他派來的,我們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狠狠的宰他一筆。”
還有一件事,就是樂天賜也要找到,這個人一定要收過來,他那剔骨的醫術我懷疑和張思成也有聯繫,這關係到神秘組織,所以必須要找到他。
跟蹤的人很小心,我一路回到酒店,發現這些人採取的是定點監視,一個人一片區域,我們離開一片之後,就會進入下一波人的監視中。
等到了酒店門口,一股危險的感覺傳來,我一拉裴振東止住了腳步。
一抖手狐尾拂塵出現在手中,畫出一道光幕擋在了身前,砰砰砰......一陣密集的槍聲挾裹着子彈向我們射來,第一波從酒店射出的子彈全部被光幕擋下。
我拉着裴振東快速的奔向一兩停在路邊的麪包車後,子彈並沒有停下,追着我們掃射,擊打在車廂上猶如放鞭炮。
“cao,這他媽的國外簡直太危險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張狂的放冷槍。”裴振東憤怒的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