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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花生離開座位走到了許道成的身前,生硬的擠出一臉的微笑:“許先生,我是中醫協會的副會長羅花生,多謝你給我們華夏的中醫挽回了面子,這可是大功一件啊,到了京城去我們協會,咱們好好聊聊怎麼樣?”
“羅老,您的好意我心領了,我還有事,不方便的。”許道成委婉的拒絕了。
“也好,那能不能留個聯繫方式,中醫協會的大門隨時爲許先生敞開,你有這樣的本事,要是成爲了我們的會員,一定會更好的爲中醫的發展做出更大貢獻的。”
“對不起,或許羅會長誤會了,我並不是什麼醫生,只是個道士而已,而且是個算命看風水的,你們要是不介意我的身份,那我加入你們的協會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高人,果然是高人,大隱於世,許先生放心,我回去後一定會盡力的爲你爭取個會員的資格,什麼身份不身份的,有我羅花生在,這些都不是問題。”
“那好吧!這是我的電話,等你給我爭取下來,就聯繫我好了。”許道成將自己的電話交給了羅花生。
羅花生拿着許道成的電話號碼回去了,狐玉清問道:“你真的要加入他們的那個什麼協會?”
“不可以嗎?”許道成笑道:“那可是個不錯的組織,能成爲會員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徵,逼我這個街頭算命的要有份量多了。”
“嗯,也是!”狐玉清點頭。
“不過我感覺這個老羅好像有點嫌棄你的身份了,他要是吸引一個算命的進入了協會,怕是會被人笑話的。”侯京京並不看好那個羅花生。
果然,等到了首都機場,那三位專家急匆匆的就離開了,好像生怕許道成會去纏他們一樣。
當他們在茶館裡喝茶等飛機的空檔,許道成的電話響了起來,是杜紅梅打來的。
“紅梅,有事嗎?”
“師父,你快回來,出事了。”杜紅梅急匆匆的說道。
“慢點說,遇事不慌張,保持冷靜的思維才能更好的解決問題,我都給你說過多少次了,怎麼你這個毛病就是改不了呢,不是有姜裳在嗎?你們兩個好好的商量,或者去找阿東師叔,再者……”
“師父,師父,你怎麼比姜師弟還羅嗦,就是因爲姜師弟的事我纔給你打電話的,快點回來吧,不然就晚了。”杜紅梅的聲音裡充滿了驚慌:“血水,坑裡全部都是血水,快回來,估計是下面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什麼坑啊,血水的,你說明白點。”許道成喝道。
“榮城開發區,這個是新榮集團承建的項目,估計是挖到了不乾淨的東西,已經死了一個風水師了,我和姜師弟……”
許道成聽到這裡,立馬就掛斷了電話,跟侯京京狐玉清說道:“你們兩個做飛機回去,我先走一步了。”
說完後,雙腳尖一點地面,身子瞬間就失去了蹤影。
要是發生在其他的地方,許道成也不會這麼着急的,但是出現在開發區,還是郭嘯峰的新榮集團承建的項目,他就不能不着急了。
血水?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不過也只能到了才能夠看清楚,死了一個風水師,這絕對不是什麼好兆頭。
許道成一點都不自大,他一直認爲自己還有姜裳在風水地師這個門中算是剛剛的入門的級別,對其他的風水師也從沒小看過。
很快就飛到了榮城的上空,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降落地面,然後攔住一輛出租車。
“去哪?”
“開發區!”
“那裡出事了,我只能送你到榮科院,再裡邊我可是不去的。”
“就到榮科院好了,趕緊的走。”
出租車開動,許道成在後邊捏着手指掐算,只是他並沒有預測的法術,掐了半天都沒有掐出個所以然來。
榮城市帝景城小區。
一間房內,佈滿了各種密密麻麻的符文,上面寫着人們看不懂的字跡,巴虺也從未有過的正式,沐浴更衣,身上穿着嶄新的法師袍,手中拿着禪杖,靜靜的站在客廳當中。
一個漂亮的女人手中端着一個瓷碗,玩的四周則是掛着各種符咒,符咒隱隱散發着紅色的光芒,紅光的邊緣,更是有種綠色,讓人覺得有種怪異的感覺。
瓷碗當中則是猩紅的鮮血,這鮮血赫然是巴虺找人從許惠芳的體內抽取出來的,爲了保證儀式的進行,巴虺足足抽了500cc的鮮血,這差點要了許惠芳的姓名。
一般來說,獻血的話,也不過是200cc的血量,一個重病之人,體內突然少了大量的鮮血,那是何等的可怕。
“老爺,最後一步我們已經完成了,現在是否可以進行了。”侯麗豔一臉的陰沉,她與許道成沒有任何的仇恨,只不過這都是主人交代的,她學要做的就是認真的執行。
巴虺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眼神裡賣弄閃過一抹綠光,然後,他在房間裡面來回的踱步,手指不斷的掐算着,不知道在掐算什麼事情。
“我這是降頭術中最爲厲害的血咒,今日爲了對付那個許道成,可謂是耗盡了心血。”巴虺看着侯麗豔認真的說道:“血咒,將會以我自身的精血爲引來激發,可以最大限度的來對付許道成,不過,這個傢伙很有可能是個修真者,所以我們必須要做好兩手的準備。”
“修真者?”侯麗豔疑惑的道。
她是巴虺生產的那個十號生化人,又聰明又有智慧,最爲巴虺喜歡,她的記憶還有,自然知道修真是什麼,平時看網絡小說也是有這個概念的。
巴虺面色嚴肅的說道:“就是因此,我才需要藉助飛頭降來進行雙重的攻擊,所以現在我需要你的輔助。”
“老爺請吩咐!”侯麗豔恭敬的說道。
“你和九號去將陳唯那個女人捉來。”
“是!”
陳唯就是在理工大學開咖啡館那個老闆的妻子,那個老闆一家人都被巴虺派人殺死了,騙她說都是許道成殺的。陳唯這個女人可謂是恨許道成入骨,而巴虺這個傢伙不僅僅殺了人家的全家,還以爲她報仇爲名強行佔有了她,不過陳唯卻是將所有的恨都轉嫁到了許道成身上,只是曹子高被許道成收買,她一個女人根本就不可能是殺得了許道成,還是要藉助巴虺這個降頭師的幫助才行。
九號和十號根本就不用去捉,只一句話就把陳唯叫了過來。
“嫂子,我現在已經給你的仇人許道成下了血咒和飛頭降,但還差一個引子,需要你來完成。”
“請大師吩咐,我一定會全力遵從的。”陳唯咬牙切齒的說道。
“好,我剛纔用自身的精血爲引給許道成下咒,虧損太多了,你過來用身體幫我恢復一下。”
陳唯不明白,但是她也不許要明白的,十號和九號已經將她的衣服給扯爛,巴虺哈哈大笑着,脫去了嶄新的法袍,猛地就撲向了陳唯。
在陳唯不斷變換的叫聲中,摻雜着巴虺的笑聲。
最後陳唯感覺到了巴虺的身體一陣劇烈的抖動,當她長處一口氣以爲過了一關的時候,忽然就感覺到了不對,她發現巴虺噴射到自己體內的東西居然會動,就像蟲子一樣的蠕動,開始是肉乎乎軟綿綿的感覺還非常的舒服,可是緊接着就是一陣陣的劇痛傳來,無毒蠱蟲有毒蛇蠍子還有蜈蚣等,這些蠱蟲暴躁的跳動着,吞噬着陳唯的鮮血。
“爲什麼?你爲什麼這樣對我?”陳唯猙獰的嘶吼了起來。
“不要恨我,你不是想要許道成一家都死嗎?在我佈下的陣法當中,你就是最爲核心的怨靈,怨氣越大,陣法的威力也就越大,你要恨就恨許道成吧,你所有的怨氣戾氣最終就會化爲利劍斬下許道成的人頭。”
“噗!”
陳唯噴出了最後一口血,頭一歪吐出了在這個人世間最後的一口氣,隨後她的九竅中爬出了各種各樣的蠱蟲,侯麗豔和王珂看得直皺眉,這也太恐怖了吧!
更加恐怖的是,這些蠱蟲從陳唯的皮囊爬出來後,又被巴虺全部吞入了腹中。
巴虺的肚子一陣陣的鼓動,從他的頭頂上出現了一個雙頭四臂的嬰孩,嬰孩兒嘴巴一張,吐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蠱蟲。
那個嬰孩兒兩張嘴唸唸有詞,地上陳唯的那副軀殼上浮起一道靈魂,而後陳唯的人頭飛起,快速的繞着屋子旋轉。
“哈哈哈哈哈,大陣起!”
巴虺大喝一聲,房屋內的符文,全部都綻放出了綠色的光芒,讓站在中間的巴虺看起來異常的恐怖,而陳唯的腦袋又再次的迴歸到了身體之上。
下一刻,那拳頭大小的蠱蟲快速的縮小,縮小到指甲蓋大小的時候再次的鑽入了巴桑的身體,身體上那個的紋身也忽然亮起,褐色的光芒,令人陣陣的心悸。
巴虺將許惠芳的鮮血灑在了地上,手指在地面上開始滑動了起來,畫出了一道道的符文後,一番手腕,出現了一把刀片,割破中指,輕輕的一擠,一滴鮮血從手指上面掉落地上,紅光大盛,於此同時他頭頂的那個雙頭嬰孩嘴裡的咒語也加快了速度,來增加血咒的威力。
血咒是降頭術中最厲害,也是最難施展的法術,所有的降頭術都有反噬的危險,只要降頭術被破,都會遭到反噬,功力不足的降頭師會因此破功,甚至送命,即使像巴虺這樣的頂級降頭師,也不敢輕易的使用這個血咒,即便是僥倖躲過了反噬,也會大傷元氣,必須找個隱蔽的之處養傷,才能躲過破功之劫。
不過巴虺之所以敢施展血咒,那是因爲他門派的血咒是獨門絕技,即便是被人破掉,也不會因此丟了性命,好好的修養,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復過來,這是他們拍的密咒,其他的降頭師永遠都學不會。
待血咒施展成功。
巴虺立刻讓九號和十號帶着陳唯的屍體離開了房間,房門鎖好,裡面充滿着猩紅的光芒,一道道的黑色氣體在房間裡面悄然滋生,而後向着東方快速的衝去。
這些黑氣自然是尋找許道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