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至少有百人,除了身後樹林,他們的火力已籠罩了前方所有區域,而且在這片樹林中,我們的huódòng範圍很小,因爲你的身影若是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他們很可能會迷失在這片樹林內。”
呂小慧微蹙着黛眉,沉聲說道。
“他奶奶的,讓老子先給他一梭子算了。”東北狼看着草地中一動不動的中原狼,心中大怒,那可是多年的兄弟,卻被對方偷襲,生死不明。
“閉嘴,這麼沉不住氣,我發現你退伍後脾氣變了很多,以前的沉穩冷靜去哪了?”李煜瞪了東北狼一眼,沉聲罵道。
“我……”東北狼咬了咬牙,並沒有狡辯,因爲李煜罵的很對,退伍後的這幾年,生活中缺少了危機,在部隊鍛煉出來的沉着冷靜,真的消融不少。
“我沒事,他孃的,要打不照老子頭上開槍,偏偏打老子的胸,被防彈衣擋住了,不過還是挺疼的。”此時傳來中原狼的罵聲,倒是讓衆人都鬆了一口氣。
“雖然沒死,便也不要動,否則肯定會成爲對方的活靶子。”李煜微微一笑道。
“在槍聲響起之時,我發現左方人數不多,等會聽我命令,集中火力攻打正前方,你們只是吸引火力,千萬不要出去,我將左邊的敵人滅了,繞到他們背後,前後夾擊。”
武陽雙眸中黑焰升騰,讓他的視力有了很大的提高,雖然現在山林中依舊霧氣籠罩,但他去能透過霧氣,看到對方正有一些人隱藏在樹木及大石之後。
於是,武陽放下衝鋒槍,翻手取出一把銀針,然而此時黑鱗鮫人卻是站了出來,鮎魚嘴一咧,也不知是不是在笑:“主人,這點小事交給我吧,不過,你們要捂住耳朵。”
聞言,所有人心中一動,黑鱗鮫人可用歌聲迷惑衆人,讓一個三十人的小分隊自相殘殺,即便是他們也差點死在自己人手中,若非武陽及時喝止,現在的他們也變成了屍體。
雖然黑鱗鮫人無法用水攻擊,但她還有那甜美的歌聲,可以讓人迷失自我。
瞧了一眼黑鱗鮫人,武陽微微點了點頭,呂小慧則揮手示意衆人將耳朵捂上。
歌聲響起,對方的槍聲也突然停止,幾十秒之後,密集的槍聲再次傳來,但卻沒有一棵子彈打向衆人所在的樹林。
幾分鐘之後,槍聲停止,黑鱗鮫人的歌聲也停了下來,呂小慧再次示意衆人鬆開耳朵。
除了呂小慧與武陽外,李煜等人都是臉色蒼白,雖然他們捂住了耳朵,但黑鱗鮫人的歌聲極有穿透力,雖然聲音小了許多,但仍是讓他們感覺到心神巨顫,全都死咬着牙,有的人還咬破舌尖,以疼痛來讓自己保持清醒。
“阿彪你麼了?”
突然間傳來王老頭的輕喝聲,衆人急忙看去,只見王老頭正蹲在地上抱着阿彪使勁的晃動,後者雙眼上翻,口吐白沫,全身不停抽搐。
呂小慧瞧了一眼,立時明白這肯定是阿彪體內的金蠶蠱在做怪,金蠶蠱與阿彪的心臟融爲一體,但卻又能有着獨立部分,例如聽覺。
阿彪雖使勁的捂住了耳朵,但金蠶蠱的耳朵卻無法捂住,金蠶蠱被迷惑,自然做怪。
呂小慧玉手輕擡,一股陰寒神力射出,鑽入阿彪心臟部位,極寒的氣息立時讓金蠶蠱感到了危機,同時也清醒過來。
金蠶蠱平靜下來,阿彪也緩緩恢復清醒,緩緩睜開雙眼,苦笑道:“大xiǎojiě,我給大家添麻煩了。”
“這不是你的錯,現在感覺如何,可還能huódòng?”呂小慧微微一笑道。
“沒事了!”阿彪自地上站起,背起衝鋒槍,當先向外面走去。
“黑鱗鮫人的歌聲雖然很有用,但阿彪在的地方還是不要輕易的使用的好。”瞧着阿彪的背影,武陽苦笑着搖了搖頭。
中原狼此時走了過來,衝着黑鱗鮫人豎起了大拇指,笑道:“厲害,一槍沒發,滅了對方上百人,若是在七八十年前,小rìběn侵我中華之時,有你在的話,喝首歌就滅了他們,我們哪還能受那麼多氣,死那麼多人。”
“對了,大xiǎojiě,待此次事了,我們帶着她去趟rìběn吧,見了他們的自衛隊就喝一首,滅了他們那幫整天不老實的孫子。”火狼突然笑道。
“這倒是個好主意,待這次的事結束之後再找時間去吧。”呂小慧看了一眼黑鱗鮫人,微微一笑,突然發現後者不再如之前那般難看了。
對方陣營慘不忍睹,因爲被迷失了心智的原因,他們根本不知害怕,全都站起來相互掃視,ak47的威力並不小,將對方打的血肉模糊,而自己同樣被打了數槍,直到嚥下最後一口氣,方纔停止開槍。
“真是修羅場啊!”
在檢查了對方確實沒有活口之後,看着三處鮮血遍地的戰場,其中一人感嘆的說道。
“好了,走吧,以後的路途中可能還會碰到更多敵人,一定要小心些。”呂小慧微蹙着眉頭,揮了揮玉手,輕聲道。
這樣的場景她雖非第一次見到,也不會害怕,但總歸心中不舒服。
在研究了王老頭的地圖後,確定了下一個目標點,一個藏在原始山林中的建築,據王老頭介紹,那裡離王慶的大本營很近,過了那片荒廢的建築,再有十公里便是王慶的住處,那裡處於中泰越三國交界處,也屬於三不管地帶。
不過那片荒廢的建築很是詭異,很少有人敢進,因此也算是一道天險,當年王老頭就是靠着這處天險擋下了不少要對付他的毒梟,還有三國jǐngchá的追捕。
每當危險之時,王老頭都會帶着可信之人向那片建築逃命,然後藏在外面,看着那些追兵進入那片建築區,就再沒有人出來,即便是裝備精良的jǐngchá亦是如此。
誰也不知道里面有着什麼,即便是當年的王老頭也沒敢進去過。
“時隔二十年,不知道那裡是否還如此詭異。”王老頭收起地圖,低嘆道。
“王老頭,你是不是怕了,要不你留下來,我們去?”武陽翻了翻白眼,笑道。
“我是怕,我怕死在那裡,我女兒可就再救不會來了。”王老頭瞪了武陽一眼,咬牙切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