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似海,天地玄宗,萬氣爲根,衆修億劫,證我神通,神靈爲禮,雷霆吾用,疾!”
隨着武陽咒語聲的落下,武陽左手猛然揮出,鮮血化爲滿天血紅雷霆暴S而出,震動空氣的噼噼啪啪聲不斷傳出,然後與那些暴S而來的乾癟胎兒撞在一起。
剎那間,那些乾癟胎兒身上便傳出一陣陣滋滋聲,如同冰雪落如火中,又如水落油鍋,同時,一道道難以形容的淒厲慘叫聲自他們口中傳出,但凡被鮮血粘到的乾癟胎兒都翻滾着掉落地上,片刻後寂靜無聲,顯然是徹底死了。
而在這一刻,正在使法保護衆的小孩臉色一陣蒼白,嘴角竟然流出一道漆黑的鮮血。
他與這些乾癟的胎兒有着不可分割的聯繫,武陽抹殺了二三十個胎兒,對那小孩也有着一些傷害。
小孩身體上的變化,被呂小慧看在眼中,立時拉住準備再次出手的武陽,急聲道:“不可!”
在微怔之後,武陽心中一動,急忙扭頭看向跟來小孩,瞧着其嘴角處的漆黑鮮血,立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頗爲尷尬的笑了笑。
那小孩也是若笑着搖了搖了頭,而就在些時,一道慘叫聲突然傳來,武陽扭頭望去,只見楊忠在慌忙中滑倒,還未站起身形,普天蓋地的乾癟胎兒突然撲至,瘋狂的嘶咬起來,鮮血瞬間染紅了大片的積雪,一紅一白,極爲顯眼。
楊忠的慘叫聲維持了不足十秒,便噶然而斷,當衆人反映過來時,他只剩下了一灘血水,連骨頭都沒能剩下。
而那些啃噬了楊忠血R的胎兒,本來乾癟的身體,突然鼓脹起來,竟有着向真實胎兒轉化的跡象,但是,他們身上的兇性卻是大漲。
此時,武陽看向身邊帶路小孩,只見其蒼白的臉色好轉了不少,顯然那些胎兒在啃噬了楊忠的血R之後,有部分血氣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快走!”
此時,遠處的乾癟胎兒好似感應到了這邊的血氣,瘋狂的撲來,一道道厲叫之聲在空中傳蕩,震的衆人耳膜生痛。
武陽再次架起呂小慧向着村外跑去,此次他再不敢出手傷害那些乾癟胎兒,只能用短刀將他們拍飛。
“這些乾癟胎兒怎會突然活了過來,是那個小孩故意爲之,還是另有原因。”
這是武陽與呂小慧此時共同的想法,但此時他們卻無法證實,只能拼命逃竄。
武陽行動之法很特殊,一腳狠狠踏下,將周圍積雪震飛,露出下方土地,這樣可使腳下不滑,呂小慧同樣利用神體的力量,有模有樣的學着,兩人倒是沒有滑倒,很快便衝出了村莊。
歐陽芸身體嬌小,而且還有着長長的指甲防滑,四肢齊動倒是不輸於武陽兩人,在武陽兩人衝出村莊的瞬間,她也跟着出了村。
而其他人卻沒有那麼快的速度,不停的開槍S擊,將追的最近的一些胎兒擊飛,衝鋒槍的子彈對人類倒是有着不俗的威力,但對於這些詭異的胎兒卻沒有多少用處。
子彈穿過乾癟胎兒幼小的身體,只是將他們帶飛,但並不能殺死他們,待子彈的力量用盡之時,他們會再次撲來。
林天與王老頭並肩而行,而前林天對自己這個未來的老丈人很是關心,不停的扔出符紙,保護兩人,而王老頭更是專心的用衝鋒槍對付較遠處的胎兒,兩人一時倒是無恙。
而其他人可沒有那麼好運,幾乎人人都被咬傷,若非他們背對背相互依靠,很可能會如同楊忠般化爲一灘血水。
“那血……沒了!”
也不知是誰,無意中看了一親楊忠被殺的地方,本來的一灘血水,在短短的幾分鐘之後竟消失的無影無蹤,忍不住驚呼一聲。
“不好,他醒了,快逃。”
小孩看了一眼鮮血消失的地方,臉色突變,大喝一聲,手中印法再變,狂風突起,將那些瘋狂撲來的乾癟胎兒吹飛。
阿雲等一衆保鏢藉此機會跑向村口,很快衆人在跌跌撞撞跑了出來。
“你們快跑,我攔住他們。”
小孩滿臉凝重之色的望着後方再次撲來的衆多幹癟胎兒,沉聲道。
然而小孩的話聲剛剛落下,空中突然傳來一道Y森的怪叫聲:“咯咯,你攔的住他們嗎,他們即是你,你即是他們,你若不殺光他們,他們便會不停的撲來,而殺光他們,你自己也會死,你會因爲這些無用的人類而放棄自身嗎?”
隨着聲音的落下,樹中突然涌出一道漆黑的煙霧,瞬間到達小孩的面前,然後凝聚成一道人形,而這人衆人並不陌生,正是之前幻境中那個身穿祭服,頭戴鬼面,手命漆黑短刀的人,也是傳說中娃娃村的祭司,殺死無數孕婦及胎兒的罪魁禍首。
“又一隻鬼!”
王老頭握了握手中槍,沉聲說道。
“咯咯,我不是鬼,是魔,無生無滅的魔。”
祭司看了王老頭一眼,笑着說道,只是那笑着極其刺耳,而且其中還帶着Y邪之意。
“你害了全村人,難道還不夠?”小孩厲聲道。
“害了全村人?不對,只能說是全村的女人,至於男人嗎,不都被你吃了嗎?怎能全村人都被我害的,其實你與我們樣,都是罪孽深重,就別在這些人面前裝聖人了。”祭司冷冷的看着小孩冷笑道。
“若非你害死那麼多的胎兒,怎會有我的出生,沒有那些男人幫你迫害村中孕婦,我又怎麼可能吃他們,而這一切都是你暗中C縱,你纔是那個最該死的人。”
“不錯,我是該死,可你殺不了我,當年殺不了我,以後你更殺不了我,只要我將這些人的鮮血喝了,便可輕易的滅殺你,不過,我不會殺你,因爲我將你製造出來,就是爲了C控你爲我所用。”
祭司聲音落下,衝着空中的乾癟胎兒揮了揮手,剎那間,那些胎兒便厲叫着衝向武陽等人。
“你休想,當年你沒能C控我,以後也不能。”
小孩神色凝重,話聲落下,一雙手小以極快的速度變幻着印法,狂暴的寒風好似能凍結一切,而此時,小孩突然咬破舌尖,一口漆黑的鮮血噴出,迅速的融入寒風之中,那一刻,一些被捲入寒風中的乾癟胎兒瞬間消失。
而那寒風卻並沒有就此消散,而是向着祭司席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