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瑤與符瑤的生日只差不到兩個月,也就是說及笄之禮本就相隔不遠。
按道理來說,如今府中人這般隆重熱鬧的準備也是得替符瑤這嫡出小姐準備纔對,如今卻是給一個庶出之女,而符夏更是符瑤心中憤恨之人,再如何碰上這樣的事情符瑤也不可能高興到哪兒去。
但偏偏這些天,符瑤卻是平靜得異常,就跟毫不在意一般。哪怕身旁服侍之人不小心提及到這些,也不見其有半點不悅之處。
這樣的異常,對於其他人來說或許還不是太過明顯,畢竟不少人都覺得,如今符夏好歹已經是聖上賜了婚的未來寧王妃,其成人禮隆重上心一些也是在給寧王府臉面,算不上有什麼問題。
可符夏再清楚不過符瑤,對於如今符瑤這樣奇特反常的平靜可沒有覺得有那般簡單,反倒更加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徵兆。
只不過,日子總還是得繼續,符瑤沒有出手做什麼時,就算符夏想再多也只是猜測,一切都站不住腳,也沒辦法多做其他。
小半個月過去,寧王府那邊終於傳來了好消息,三皇子府裡頭所藏的那樣東西已經到手,並且東西毫無差錯,寧塵逍明確表示很是滿意。
同時,符夏還知道了一個小小的機密,之所以過了差不多小半個月的功夫纔將那樣東西弄到手,倒不是說寧塵逍上回派去給符夏的那人水平有問題,而是另有隱情。
原來寧塵逍這傢伙在得知具體彙報後,竟是臨時起意,讓手下先別急着行動,而是暗中找人做了個跟三皇子府裡頭藏着看似一模一樣的東西。
等他的人得手拿到真東西后。便順手將那樣仿品給塞回了原處,反正藏得那般隱蔽,沈靖那小子也不可能時時拿出來細細查看,指不定等沈靖發現東西竟然被人給掉了包時已經是哪年哪月去了。
寧塵逍有些獨屬於自己的惡趣,高興自己噁心別人向來是他最愛做的,對於沈靖那裡更是不遺餘力。
符夏知道後,卻也只是笑了笑。沒有再理會。這傢伙愛怎麼搗鼓都成,反正這事她總算是真正了結了,打今後再也不差着寧塵逍什麼。
除此之外。今日另外還有一件比較重要之事暗中傳來。
這個消息來自於雲牧陽,說道的自然是符夏與其一併合夥重金下注賭本屆花魁一事。
今年的花魁大賽已經在五天前正式開比,所有的賭盤自然也在五天前便全部封盤。
正如符夏所預計一般,她讓雲牧陽下注所賭的月靈姑娘放眼京城那些熱門人選對比下顯然很是籍籍無名。是以賠率極高。
雲牧陽讓人分散到各個賭盤以小股小股的形式按批次下注,因而也不會引人懷疑。不曾影響到賠率的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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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次,雲牧陽竟總共下了近五萬兩銀子,這倒是讓符夏有些意外。
單獨來說,五萬兩對於雲牧陽來說應該不算太多。但問題是,整個開源典當分店極多,做典當這一行要預留的週轉資金也極大。
再加上此人身份的特殊性。獨自身處京城各方面要用到的錢也極多,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夠隨手便拎出五萬兩閒錢來無關緊要的賭上一把,輸贏不當成一回事,如此一來,這五萬兩便顯得很不一般了。
而五天已經讓此次的比賽接近尾聲,而眼前的形勢正如符夏當初所預言的一樣,來自於外地的月靈姑娘簡直就是一匹黑馬,竟是直接殺入到了明日最後的決賽,而且形勢一片大好。
雖然不少人因此而賠了錢,但月靈的接連勝出卻也是讓人挑不出什麼問題,不少人反正沒押對的都已經直接希望月靈最後勝出。更多人則是後悔不已,要是早能夠預知結果的話,那麼買下這月靈姑娘爲贏家說不定真能夠一夜暴富。
就連相府裡頭不少下人這幾天也都在議論着花魁大賽一事,而明日最終的贏家倒不是這些普通百姓所關注的,對於他們來說,真正有趣的是大賽之中所發生的各種各樣的新鮮事,要知道一下子多了這麼多的談資可是讓他們平淡枯燥的生活多了不少的樂趣。
“小姐,您聽說花魁選舉一事沒有呀?”四喜邊給符夏剝着桔子,邊有聲有色地說道:“這幾天可是出了不少有趣之事呢,您要是閒着沒事,奴婢跟你說道說道?”
四喜打聽消息的能力那可不是蓋的,所以這樣的“重大”之事當然不可能略過。
符夏見旁邊的林兒跟小環也個個一臉好奇感興趣的模樣看着四喜,倒也沒有去打斷幾個丫環的好興致,笑了笑算是默許了。
四喜很快便發揮着她的特長,有滋有味的將這幾天的事情活靈活現的說了一通,莫說是林兒與小環這兩個什麼都不怎麼知道的,就連符夏也跟聽戲似的聽得樂和不已。
最後幾個小丫環卻是爲了最後誰纔是明日花魁決賽的真正贏家爭論了起來,林兒倒是處於中立誰贏都沒關係反正不關她什麼事,反倒是四喜跟小環兩個爭得脖子都有些紅了起來。
不過爭歸爭,幾個丫環並沒有誰真正來什麼氣,最後還是說說笑笑的收了場,彼此間的感情也再一次得以加深。
次日,當花魁大賽最後的結果出來之後,四喜幾乎是在第一時間便得到了消息,屁顛屁顛的跑去符夏屋裡。
“小姐小姐,那外地來的月靈姑娘果然最終奪了頭名贏了,奴婢昨個可是猜對了,哈哈!”
四喜顯得很是興奮,一進屋便把最新消息噼裡啪啦地說道了起來,就跟她當時在現場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似的,形象生動得無法形象。
符夏聽到確切的最終結果,也不由得舒心一笑。
雖說上一世已經知道結局,但畢竟雲牧陽一下子便拿出了這麼多銀子來賭,萬一這一世出現了什麼變故,最終結果發生了改變的話,那麼五萬兩可真就打了水漂。
哪怕雲牧陽已經明確表示就算真輸了也不會怪到她身上,自個會承擔這後果也承擔得起,可再如何那也不是五十兩、五百兩那樣的小數目呀。
真讓她當成什麼事都沒發生,估計也是不太可能的。
這下子倒是徹底的安了心,不僅是安了心更是無比的開心,這月靈可是快接近八倍的賠率,她分一半也是一筆巨大的飛來橫財呀。
見小姐聽得心情很是爽快,四喜愈發的說得眉飛色舞,相較而言,一旁的小環可就安靜得多了。
但小環卻是不得不服,沒想到果然四喜給猜對了,那個外地來的月靈姑娘竟然是一路驚豔到了最後,硬生生打敗了京城最負盛名的牡丹姑娘奪下了頭名。
好在昨日沒跟四喜打賭,月錢還是自已的。這般一想,小環心情倒也暢快起來。
“小環,昨日幸好你聽了林兒姐姐的話,沒拿月錢跟我賭,不然的話可是輸慘了,這個月的月錢全幫我掙了。”
四喜沒贏到錢卻全然不會影響到那種猜對了的好心情,見小環也一幅心服口味服的樣子不反駁,樂和和地又掃了屋子一眼,這才發現少了什麼人,很快問道:“對了,林兒姐姐去哪了?”
“林兒姐姐去後門了,好像她家裡有遠房親戚在府外頭找她,就在你進屋前不久去的。”小環替四喜解答了一聲。
話剛剛說完,便看到林兒進來了。
見狀,四喜自是說道:“林兒姐姐,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沒什麼重要事,就是隨便說了幾句話。”林兒笑着解釋了一句,而後朝着符夏看去。
“小姐,奴婢有點私事想單獨跟您說說。”她這話明着是跟符夏說的,當然也是跟四喜與小環說的。
符夏默許着點了點頭,也沒吱聲說道什麼,微微看了看四喜跟小環一眼,示意她們先行下去忙活旁的便是。
四喜與小環見狀,只當是林兒因爲剛纔之事的關係有求於小姐,所以自是十分識相的告退了一聲,把屋子讓給了林兒。
待再無旁人,林兒卻是很快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來交給符夏道:“小姐,這是雲質子讓人送給您的信。”
很明顯,剛纔並不是什麼林兒的遠房親戚找她,那不過是個藉口罷了,真實的情況是雲牧陽派了人給符夏送來了一封信。
這封信來得很快,就趕在花魁大賽剛剛出來結果不久之際,符夏自是明白來信所爲何事,因此並沒有遲疑,很快便接過信看了起來。
看完後,符夏再次露出一抹笑意。
這雲牧陽倒是個有趣之人,給人送錢也送得這般積極,倒弄得好像怕她不會收那筆錢似的。
“送信之人呢?”片刻後,她朝林兒問了一聲。
“走了,把信給了奴婢便直接走了。”林兒據實回答,而後擔心地問道:“小姐,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莫擔心,無事。”
符夏再次會心地笑了笑:“走了便走了吧,三天後我帶你去遊湖,咱們好好去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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