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你先別過來。”
“怎麼,想通了?”
“我答應你們。”
不管怎麼說,先活下去再說,總會有機會。
“早這樣不就行了,快把衣服換上。”
換好衣服後,我以上廁所爲由去廚房找了找有沒有什麼能夠放火的東西。
“小夥子,你來伙房做什麼?”
身後突然傳來老奶奶的聲音,我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
“我餓了,來廚房房找些吃的”
“不是剛吃過嗎。”
“是啊,剛,剛吃過,但是上完廁所又餓了。”
“那我在給你做碗麪吧,你先到外面等着,我待會給你送去。”
“好,好。”
既然能做面那就一定有火。這老奶奶並不是鬼,我應該打的過,先把她撂倒,在放火。可是她這麼大把年紀了,之前又對我那麼好,我有點不忍心啊。
不行,在這種緊要關頭絕不能在婦人之仁,我可不想永遠的留在這裡。就在老奶奶離我只有一兩步的時候,我拿起手邊的擀麪杖就將他打暈了。
然後我把她身體放進了水缸裡,頭漏在外面。待會火燒起來,水缸至少能夠極大程度的保護她。是死是活就看她自己的運氣了,我並不想讓誰死,但爲了活命我只能這麼做。
我在竈臺上找到了火柴後,匆忙的用它點燃了一堆柴火併把燒着的柴火分散到了廚房各處。看着火燒的越來越旺,到了已經很難撲滅的時候,我就向外面跑去。
邊跑我還邊喊着:“來人啊,救命啊,着火了。”
我這麼一喊,麪館內頓時亂了起來,大多數的鬼都穿牆離開了麪館。
“好好的,怎麼會着火,小子,是不是你放的,我現在就殺了你。”
老奶奶的姐姐張牙舞爪的衝我飛了過來,我急中生智咬了口舌尖血吐向了她。之前在書裡看到過,舌尖血陽氣最重,可辟邪治鬼,處男的舌尖血爲最佳。
她被我吐中後,痛苦的在地上翻滾着,被我吐到的地方還不停冒着黑煙。但很快,她就重新站了起來,繼續朝我襲來。在慌亂中我把鈴鐺掏了出來,對着她就一陣狂搖。
可這次鈴鐺的效果並沒我想象中中那麼好,她只是表情略微顯的痛苦些,其他倒沒受什麼影響,難道她比竹林中的女鬼還厲害?
我迅速的跑到燒着了的地方,果然鬼是怕火的,她不敢在過來。局勢瞬間扭轉了,我把着着火的東西,踢向她,她就直好一直躲。
啪!
樓上的多塊木板掉了下來擋在了我前面。
遭了!出去的路都被堵死了,周圍都着着火。不到一會兒我就被濃煙嗆的難受,自己不會死在這吧。
呼!
一陣強大的陰風吹的我睜不開眼,當這陣陰風吹完的時候,周圍的火竟然都滅了!
“有意思。”
一個穿着新娘服飾的女鬼從還沒燒完的樓上飄了下來。
“你這個人,還挺有意思。可惜啊,這麼大的火,想必一定驚動了許然,今天就只放過你了。不過,我還會再回來找你的。”
這個女鬼跟我說了句話後就飄走了,那個老奶奶冷哼一聲也隨着飄着了。
我咳嗽了幾聲,走到了被我放在水缸裡的老奶奶面前。還有氣,應該沒事。把她抱了出來後,還沒來得及放在地上,就聽到後面有人在說着什麼。
“臥槽!這人也太變態了!從背影看,這哥們也挺年輕的,怎麼就看上這老太婆了呢。你們看,這哥們還穿着新郎服,我猜,他今晚是想強行與老太婆成親,老太婆寧死不從,結果就發生了殺人放火的慘案!”
這聲音……這聲音是胖子的!這死胖子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事都能編出來。小雅會不會也在旁邊?不行,絕不能讓他們認出我來。我隨手抓了把碳灰把臉抹的嚴嚴實實的,這樣他們應該認不出我來了吧。我放下老奶奶後,就準備離開。
“這位朋友,請留步。”
身後又傳來一個男人有些磁性的聲音。
我轉過頭去看了看這個男人,一身白色,給人一種很乾淨的感覺。胖子站就在他左邊,而在他右邊的是小雅還有小白。不知道爲什麼,此時我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朋友,我看你身上陰氣重的很,最近要倒大黴啊。”
“切~”
還用你說,剛剛就倒了大黴,我不想在這多呆,轉身便要走。
那位白衣男子看到我的反應後臉上充滿疑惑,隨即又叫住了我
。
“朋友,你身上陰氣太重,如果沒有我的幫助你會沒命的。”
“不需要!”
“張楠?”
遭了!小雅聽出我的聲音了!
“不可能把,這變態怎麼可能會是楠哥,只是聲音像了些,嗯——體型也挺像的,不會真的是吧!”
“趙兄,小雅,你們認識這位朋友?”
小雅跑了過來,與我面對面,直勾勾的看着我,然後哭了起來。
“你爲什麼要走?不是說永遠都不會離開我們嗎,你個騙子。”
臉塗成這樣都能認出來?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小雅和胖子了。
“楠哥,你怎麼能這樣,虧我還曾經鐵了心的打算給你混。你竟然聯合那兩個人卷跑金子,結果就是爲了這個老太婆?不是,楠哥你這也太重口味了。”
死胖子,你再敢亂說,回頭我就把你的嘴給撕了。小雅還是比較通情達理的,她應該不會相信這種荒唐的事。
“張楠,說,你爲什麼要走?不會真的是爲了這個老太婆吧!”
小雅,怎麼連你也跟着胖子胡鬧呢?我是什麼人,胖子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
“小雅,事情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
“好,我聽,你說!”
不行,現在胖子和小雅過的挺好,我不能留在他們身邊,我跟他們在一起只會害了他們。
“你不是說你要解釋了嗎,你說啊!”
我沉默了許久,終於狠下了心來,轉過身往遠處跑去。
“楠哥,你回來,就算要走,你也要把那箱金子給我們分完了再走,就算沒有我和小雅的份那也得有小白的份!”
除了身後有胖子沙啞的叫聲和小雅的哭聲外,周圍還有人羣的議論聲。
“看樣子這個年輕人不只是個變態,還是個不仁不義的小人。”
“還是個負心漢呢,你看這丫頭哭的多傷心。”
“就是爲了個老太婆,怎麼想的,哪有這丫頭好啊。”
“要不怎麼能說是變態呢?”
我一直跑,最後鑽進了一個沒人的衚衕,我靠在牆角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頭部,眼淚也掉了下來,心刀扎一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