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也沒有想到,空來師傅說,那並沒有什麼,像茶期這樣的人,就是百十來天不進食都沒事。
空來師傅說,這是避食,他可以做到十二天不食。
但是達不到茶期那種能力。
空來師傅還告訴我,不管是術,還是什麼,都早人的另一種能力,開發出來的。
人在野外生活,爲了生存,抓到吃的,就有了術,圈術,就是這樣。
我去石頭牀那兒坐着,怎麼都不甘心,哈達宜就這樣的走了嗎?
我喝酒,喝大了,上山找茶期,大鬧茶期。
我這樣的鬧了一個星期,沒有結果,看來是完了。
阿丙管着庫裡的事情,我什麼也不管上。
我去找哈達宜,進了森林。
我沒有想到,這次我一去就是兩個多月,差點沒把命丟了。
我先去了哈達宜母親那兒,沒有人,看樣子很久沒有回來了,也許不在這兒了。
我知道,茶期有六條遊歷的路線,阿丙告訴我。
我選擇了他走得最多的一條。
事實上,這條路線我選擇錯了,路不是那麼難走,但是路線很長。
我走了十五天,沒有見到人,茶期所遊歷的路線,都是拜訪朋友,真不知道,這森林裡竟然會有那麼多的人在這兒住着,他們經歷了什麼呢?
甚至,我也有這種想法,住在這森林裡,什麼都不去想,不去做。
第十六天的時候,我所帶的東西也吃得差不多了,看到了房子,房子搭在山邊,有幾塊地。
我過去,喊人,兩個出來了,老頭和老太太。
我說茶期是我朋友。
他們很熱情,說茶期很久沒來了,他好嗎?
我說好得跟驢一樣。
他們愣了一下,就笑起來了。
喝酒,談到了茶期,說到了哈達宜,他們聽完,笑了。
“天有時,人有命,孩子,別想那麼多了。”
他們都這麼說,我也不想再多說了。
住了一夜,補充了吃喝的,就上路了。
又是半個月,沒有見到人。
我轉到了另一條路行上。
這條種就不好走起來,滿路的荊棘,扎得我四處是傷,最初還拿砍刀砍,到後來,就直接的走。
一天下來,渾身全是血口子,出汗,疼。
上樹睡,早晨起來,又走,就是荊棘,新傷加舊傷,疼得麻了,也不疼了。
茶期竟然會選擇這麼一條路,爲什麼呢?
不知道。
十五天,沒有遇到人,吃的沒了,就吃山上的野菜,喝山水。
又是十五天,我走出去了,整個人有沒有人樣了,我也不知道。
回庫裡,直接就睡,睡了兩天,爬起來,阿丙坐在我身邊。
“五哥,你這是何苦呢?”
“沒事,我好了。”
茶期是第二天來的,他看我臉上的口子。
“阿洛,你小子很牛,荊棘路我只走過兩次,以後我也不會再走的。”
我不說話,茶期也沒有再提哈達宜。
“她好了嗎?”
“好了,放心吧。”
我不再多嘴了,再說也沒屁用了。
阿丙告訴我,他要上山算內數,既然沒事了,我就管庫裡,我走的兩個月,挺太平的,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銀小山來看我,我說可以讓專家工作了。
我算原數,然後進地宮,經歷了這麼多,我感覺自己處理事情更冷靜了。
復八層出現了,還是右門,這個太怪了。
我想,這是給茶期弄的一個墓,就是想讓茶期死,可是他逃離了,換成我能嗎?
我感覺害怕,從來沒有過的害怕,這次出去走了兩個多月,我回來竟然膽子小了很多。
猶豫了半天,我確實是想知道,這茶期的墓裡是怎麼回事,但是還是沒有進去。
我讓專家自己在地宮轉,我進了放哈達媚屍體的那個房間。
我想,哈達媚嘴裡也應該有屍珠。
我看着哈達媚,這麼久了,也沒有把她的屍體移出地宮,想想,這心酸。
靠在牆邊抽菸,那哈達宜拿着千眼球進地宮,看到了什麼?那千眼球呢?
都不知道。
天轉冷的了,我回來也有一個多月了。
沒事我就在管事房呆着,睡,住。
那天夜裡,我閉着眼睛算原數的時候,聽到外面有聲音,喊的聲音。
我出去看,看到十幾個人在空場處,轉着圈。
我走過去,他們都是一身黑,從頭到腳的,只露出來兩隻眼睛。
這不是哈達家族的人。
哈達家族的守夜人跑來了。
我問。
“你們是什麼人?”
他們不說話,看着我,竟然衝我慢慢的走過來。
“你們退後。”
我讓守夜人退後。
這十幾個人把我圍起來就開始轉,而且不時的會喊着什麼,喊的是什麼我不知道。
這些人想幹什麼?
我想踹開一個人,離開這個圈,可是我感覺這個圈是無限的大,踹不到任何人,我跑,衝,那圈似乎就是衝不出去。
守夜人也看出來問題了,跑去找阿丙,茶期。
我被這些人圍着轉,我竟然暈了,坐到地上,不管我怎麼做,就是暈,最後倒在地上,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黑暗的地方,動了一下,空間不大,想站起來,撞到了頭。
我摸着四周,是棺材,我在棺材裡。
想起發生的事情,那和十幾個黑衣服的人有關係。
我推棺材,推不開,那是被釘死了。
我和茶期是一樣的嗎?有我的棺室,那應該是青陵室的棺室。
我被弄進來了嗎?
看來死是註定了,逃不出這一劫難的。
我敲着棺材,沒有人理我。
我坐着,一下一下的敲着,也許有人能聽到,也許沒有人,就些死在這兒。
我拿出手機來,沒有信號,看來我註定是要死了。
是不是茶期知道我要死了,才讓哈達宜離開的呢?
也許是,免得她因爲我的死,而痛苦。
我坐下算原數,安靜,適合算原數,就是我死了,也要算,算一步是一步,這樣以後阿丙管理庫裡的時候,也留下點有用的東西。
我似乎一直在做着沒有用的事情,膠守,似乎一直就被術牽扯着走,一點招兒也沒有一樣。
我睡着了,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有聲音,我醒了,看了一眼時間,已經過去了12個小時了。
有人撬棺材,棺蓋打開後,我看到了藍星月。
我站起來,還有其它的人。
我看出來了,這就是青陵室的棺室。
出來,我看到棺室裡有畫像,是我的,畫得神像,但是細看,有不少不對的地方,這三百多年就畫出來,已經算是很厲害了。
藍星月說,這是我的棺室,已經破了,沒事了。
我看
着這屬於我的棺室,一個畫像,一口棺材,什麼都沒有,想想茶期,還有一個墓,我去,連死都比不上人家。
我出來,那棺室的門,是三根木頭,專家猜測的沒有錯,姓木,果然是我的棺室。
回到管事房,大家都散了。
藍星月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說那些守夜人沒有說嗎?
他們說,不知道,不記得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原來竟然是這樣。
我說了,藍星月看了我了半天。
“這個我也說不清楚,沒事別亂想了,反正已經是這樣的了。”
“誰找的你?”
藍星月說,昨天就感覺不好,總是有事一樣,她就來了,來了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我想不出來,怎麼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很怪,沒有人知道那十幾個黑衣人是幹什麼的,從何而來,茶期也不知道。
這件事之後,我就處處的小心了。
可是,在下雪後,又出現了怪事了。
我不管到什麼地方,都能看到雪地上有腳印,那很正常,可是那腳印不是普通的腳印,一隻腳往前走,一隻腳往後走。
腳印在村子裡出現了三天後,就順着東的方向進了森林。
這真是怪事了,最奇怪的就是,其它的人沒有人看到,我拉着人去看腳印,那腳印就沒有了,明明就在那兒,就沒有了。
我感覺是不是我自己出現了問題呢?
我去寺院,空來師傅說,你看到的都是真的,不用去瞎想。
我不能不瞎想,這腳印真是怪了。
第五天的時候,我順着腳印就進了森林,跟着腳印走。
兩個多小時,腳印消失了,我愣愣的看着。
遠處有雪堆成的什麼,因爲都是白色的,看不清楚。
我慢慢的走過去,是雪棺。
我去,這是怎麼了?
雪棺很漂亮,這是誰弄的?
我四處看,只有我的腳印,沒有其它的腳印,如果有人弄出來,怎麼可能不留下腳印呢?就算是弄掉了,也會有其它的痕跡的,可是沒有。
我正發愣,看到了藍星月,披着雪白的披衣。
“阿洛,到我這邊來,拉着我的手。”
我過去了,拉住了藍星月的手。
щшш◆ttκā n◆¢○
“你別想那麼多,那只是一個雪棺,並不可怕。”
我確實是感覺到害怕了,從哈達宜被帶走後,我處處感覺到不安,害怕,總是怕會失去什麼。
父親的死,幾個哥哥的死,都是這種害怕。
我緊張,手心冒汗,渾身無力。
“沒事了,走,回去吧。”
藍星月拉着我的手,回了庫裡,給我倒了杯水。
“喝了,睡一會兒,我弄幾個炒。”
我睡了。
醒來的時候,藍星月的菜已經弄好了。
喝酒,藍星月說。
“你不用想得太多了,不行跟我回紅巖住上一段日子,這兒有阿丙來打理。”
我想離開,這裡給我太多的痛了。
有多少次,我看到了哈達宜回來了,可是再看,沒有。
我和阿丙說了,阿丙同意了,告訴我好好的休息,春天再回來。
我和藍星月去了紅巖,這一路上,我都感覺,我什麼地方出現了問題,可是總是找不到,是什麼地方出現了問題,那十幾個黑衣人,那雪棺,到現在也沒有一個解釋,非常奇怪的就出現了。
這讓我的內心承受太多的壓力了,似乎要毀掉了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