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猶豫了半天,說了,哈達宜瞪着眼睛看着我,眼淚掉出來了。
她抱着膝蓋,我摟過來,摟着她。
“阿洛哥,帶我去好嗎?我夢到她病了。”
我答應了,如果不走原因的路線,從另一面去,來回七八天的時間是夠了。
第二天,我安排好後,和哈達宜進山了。
我是逆行走的,看了看那個生林疽的人,已經完全好了,招待我們。
再上路,到了墓房那兒,這個人也很熱情,跟老朋友一樣。
我們沒有多停留,到山澗那兒,我說下面的房子就是。
哈達宜往下看。
“怎麼會住在這兒地方呢?”
我說下去很危險,哈達宜說,不害怕。
我帶了長繩了,做一個保險繩。
讓哈達宜先下去。
我也下去了,房間裡沒有人。
但是,看情況,人是不會走遠的。
我們坐在外面等着。
有一個人從上面爬下來,很靈活。
她下來了,看着哈達宜呆住了,慢慢的走過來。
“是小宜?”
哈達宜的眼淚下來了。
她們抱在一起,這種東西不用解釋,她們是有感應的,這件事,我說出來,其實哈達宜也是不相信的,她和我一樣,不相信那麼大年紀還能生出來孩子。
但是一見面,一切就都清楚了。
進屋,老太太就做飯,弄菜。
我幫忙。
哈達宜呆呆的看着,這有百歲的老太太,看不出來有百歲了。
她們聊天,我喝酒。
老太太告訴了哈達宜,她和茶期的事情。
茶期和老太太的父親是好朋友,遊歷的時候總是來這兒,老太太看上了茶期的才學,人品,父親一次意外死了,她就和茶期在一起了。
茶期不願意留在這兒,說要回庫裡有重要的事情,她也不願意去庫裡,就這樣,每年茶期會出來遊歷。
原來是這樣。
哈達宜這個時候,有點轉不過來勁兒。
第二天的時候,好了很多,哈達宜勸母親和她回庫裡,老太太搖頭,說在這兒習慣了。
三天後我們離開的,兩個都在哭。
回到庫裡,哈達宜就上山了,天黑下來,兩眼通紅,看來是和茶期有什麼事情了。
我上山,茶期把我大罵一通,說我嘴太欠了。
“這就是事實,你一直在騙我,說我們姓木,說哈達宜不是你女兒,你是在村子裡抱來養的……”
“你懂什麼?我這是在歷練你,增長你的心智。”
茶期相當的生氣。
“這是事實,你們一家人在一起不是很好嗎?”
“你懂什麼?”
茶期始終就沒有說出來原因,我也不想再跟他說什麼。
下山,哈達宜也好多了。
這件事誰都沒有再提。
我有空就算原數,那些專家也是十分的小心。
沒有想到,這事沒過幾天,夜裡,童謠先響起來了,無緣無故的,隨後就是奇怪的曲調。
我馬上讓庫裡的人開始檢查,專家那麼晚上五點都回房間,絕對沒有人再幹什麼。
青陵室,地宮,副陵,都檢查了,沒有什麼事情。
這也是實在太奇怪了。
水貓也不安起來,在我的身上,總是動着。
水貓突
然跳到地上,看着我,然後跑幾步回頭。
“阿宜,跟上。”
我們跟着水貓,水貓竟然時了青陵室。
到底是青陵室有問題了。
一個棺室前站住了。
異獸黃松魚。
它生於石湖,此湖恆冰。長七八尺,形如鯉而赤,晝在水中,夜化爲人。刺之不入,煮之不死,以烏梅二枚煮之則死,食之可卻邪病。
關於這件事,這黃松魚,在庫裡史上有記載。
一百年前,哈達家族上山打獵,看到一湖,夏季有冰,湖裡遊着一種魚,記載着,就是黃松魚。
那年,黃松魚化爲人,進了庫裡,被盯上了,抓住,扔進鍋裡,用烏梅煮了,全村分食,魚香三天在村子裡不散。
後來再找這湖,就再也沒有找到。
最初我只當一個故事看。
在中國不少的野史上,都有這樣的故事存在,很多都是編造出來的,如同小說一樣。
我沒有動,馬上上山問茶期,一百年前,茶期應該是四十多歲。
茶期聽完了,愣了半天。
“確實是有這樣的事情,那魚香我現在還記得。”
竟然真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那我是不相信的。
“魚怎麼可能成人呢?”
“大自然是奇妙的。”
我說事。
茶期告訴我,當時他四十多歲,也不明白,也沒有人明白,那黃松魚是烏梅煮而死,但是死後轉態,會報復的,萬物生靈,都是如此,死而未死,只是轉了一態。
茶期的話讓我明白了,殺則有報。
茶期跟我下山,站在黃松魚棺室前,我知道,這個不會是我的棺室,我讓哈達宜把專家叫來了。
專家說,關於魚,在陵室,墓裡,大多數是裝飾品,魚骨什麼的,關於黃松魚,在山海經中,有提到過,基本上就是傳說和故事了。
專家對這個也不是十分的瞭解。
我看着這黃松魚,讓哈達宜找庫醫要烏梅,烏梅入藥,庫醫那兒有。
哈達宜拿來烏梅,我放到黃松魚的魚嘴裡,那棺室的門就開了。
棺室門開了,竟然是黃松魚棺,紅色的魚,相當的漂亮。
我非常的吃驚,這棺材三百多年前就存在了,也就是說,三百五十多年前,他們就知道那個湖了,恆冰之湖,利用了黃松魚。
專家看了我一眼。
“哈老師,我們進去兩個人先看看。”
他們進去,我們站在外面,那怪怪的曲調還在響着。
專家進去,觀察,看着。
如果是黃松魚來報仇來了,那麼恐怕就沒有那麼簡單。
這是非常奇怪的,一百年前,三百五十多年前,似乎不應該有什麼聯繫,但是出現了,這怎麼解釋呢?
專家出來,說沒有看出來什麼,只能是開棺。
我進去看,也是沒有看明白什麼。
拿烏梅送到棺室的魚嘴裡,等着,沒有反應。
我們無法找到棺蓋,似乎就是一體的一樣。
我讓他們出去,我看着,我聽到了一種呻吟,那怪怪的,從來沒有聽到過。
突然一聲響,那黃松魚後面,出來了一個人形的東西,嚇得我激靈一下。
那詭異的曲調是什麼不知道,大響起來。
茶期進來了,看了一眼。
“拿刀來,快點。”
一名專家遞過來一把刀
。
茶期走過去,蹲下,他拿着刀,劃開了那東西,一堆骨頭就出來了,曲調瞬間就停下來了。
茶期搖頭,告訴人,把屍骨拿出去,埋到山上,暫時先不要動這個黃松魚棺。
我們進了管事房,茶期告訴我。
這是一種刑罰,在宮裡,把人用魚皮包裹,然後扔到池子裡,讓魚再吞掉,人在魚的肚子裡,被酸液一點一點的融化,可以活上兩到三天,那滋味……
這有可能就是做術之人,違背了皇帝的意願,纔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應該是一個術人之屍,這個術人是知道什麼,被這樣刑罰了,出了這個曲調,他應該是知道什麼,在死的時候,做了這樣的術,讓人把他從那黃松魚棺弄出來,扒掉魚皮,埋了,棺材裡應該有什麼。
茶期說,他扒下那個術人包裹的魚皮,並沒有發現什麼。
所以說,如果有東西也會在棺材裡。
我問茶期怎麼辦,他是入棺,從後面入,這個人出來的地方,但是裡面會有什麼,會怎麼樣,誰都不清楚。
那麼,這要怎麼辦呢?
茶期說,他要說的話全說完了,讓我自己想辦法。
這是機會,我不會放過的,找專家研究這事,他們說,可以進去。
“那會很危險的,不進去,是看不到裡面的。”
“專家說,那後面出來的地方,雖然不大,但是能鑽進去,我們用儀器探進去看,也許會有所收穫。”
這是一個好辦法。
專家拿來了儀器,進了黃松魚棺室,把攝像頭伸進去,屏幕上出現了影像,這是一件好事。
攝像頭移動着,裡面只有一個布包裹着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
想弄出來,用鉤子,根本就弄不出來,看來只有進去人了。
一名專家說進去。
這事我得和銀小山說。
給銀小山打電話他來了。
他和專家們商量了很久,沒有辦法,但是進去是非常危險的。
“我說不行就暫時放棄。”
“也許這是機會。”
話是這麼說,這黃松魚的傳說也是有點嚇人。
專家說,進去。
從後面鑽進去一個人,影像能看到。
他伸手拿那個東西的時候,我看到了其它的東西。
“不好,馬上把人拉出來,快點。”
人拉出來了,我看到的東西是從上面滴下來的。
人拉出來,有幾滴滴到了那個專家的手上,手上的皮膚在融化着。
馬上出去拿水沖洗,皮膚沒了,而且在慢慢的擴散着。
送到醫院,醫生馬上給處理了,割掉那兒的肉和皮,才停止下來。
那是什麼東西?
化驗檢查。
第二天結果纔出來。
說是一種小微生物,跟小蟲子一樣,不太好殺死,這是讓皮膚融化掉的原因。
太可怕了。
專家說,那東西好像是卡在那兒,一動動不了。
那怎麼辦?
問醫生,怎麼殺掉這種東西,醫生說,藥恐怕是不行,怕火,一燒就死掉。
燒了?那魚棺燒掉,專家馬上就否定,絕對不行。
這事怎麼?
回管事房,我坐着,想着,半夜了,水貓在叫,在外面叫,我出去一看,愣住了,水貓拖着一個東西,很費勁兒。
我過去一看,呆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