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茶期。
“那得多大的術?多強的術?”
“恐怕不只是術的事情,還有其它的。”
什麼?茶期沒說。
上船,進千湖,上島,頂木帶着我迎出來,哈達秋野看到茶期跑出來,高興的樣子。
我不說話。
進去,頂木說,再過兩個小時,儀式就開始。
我把盒子遞過去,頂木就打開了,看着臥女,他愣了半天。
“這麼貴重的東西,真是享受不起。”
“應該的。”
頂木非常的高興,讓人把臥女收好。
頂姓人開始忙碌,兩個小時後,我們坐在島邊,看着。
頂木和哈達秋野上船,花船,大船,我特麼的怎麼看都像那血靈船一樣。
幾十條船跟着大船,緩慢的動起來,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
有人站在一邊介紹了。
“這是族長巡島,帶着夫人看島,看地盤,告訴夫人,這都是他們的,看看千湖的大,也體驗出,族長的偉大來。”
你大爺的,玩花套子。
這得坐半天。
沒有想到,只是一個小時,那大船和後面跟着的小船回來,速度如箭一樣,這些船可是沒有動力的,我流出汗來。
“這是衝我們顯示,讓我們害怕,甚至有一天會讓我們服從的。”
“暗力量?”
“對,擔是他們只做到了控力,只有力,而沒量。”
控力都到這個程度了,我太吃驚了。
暗力量,是頂姓人玩的?
我沒再多問,只是看。
頂木拉着哈達秋野的手上岸,然後就是拜祖,花樣太多,折騰一個小時,開吃,開喝。
頂木給我們敬酒,他不多說話。
我們吃點喝點,茶期說離開。
我們離開,頂木沒攔着,派人送我們上岸,他一直站看着我們離開。
往回走,茶期沉默,不說話。
回去半夜了,哈達野夫回赫圖阿拉城,不在這兒住,說有事,我讓人開車送回去。
第二天,我上山。
茶期說病了,誰也不見。
這茶期什麼毛病?
我下山,想着那頂姓的暗力,確實是嚇人,那麼多大力氣呢?
我現在能控力,那頂姓也是這樣,那控量呢?
我不知道怎麼辦。
讀心書,讓心淨,這是空來大師說的。
這頂姓人擺了一道給我們,讓茶期上火,他不見我,是他的那一計失敗了,反而讓頂木將計就計了,這小子太特麼的陰險了,還讓我們去送禮,太丟人現眼了。
頂木玩得陰隕,把茶期弄得都生病了。
我想,找力夫康平問問,看看他們有什麼辦法沒有。
力夫康平這貨能利用,尤其是在這樣的時候,他絕對不會甘心的。
我這想法,哈達宜也同意,她跟着我去原村的。
到原村,哈達宜看着的樹上的房子,興奮了,爬上去,說好,回去也弄一個。
我沒理她,有病。
“力夫康平,你知道頂姓的事情嗎?”
“知道一些,怎麼了?”
我說暗力量有可能是頂姓人。
力夫康平愣了一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一下吐了。
“特麼的,燙死我了。”
哈達宜捂着嘴樂。
力夫康平顯然是分神了。
“這怎麼可能呢?一個頂姓人,他們不是暗力量控制了嗎?然後你救了他們,到了庫裡。”
聽着一切都合理,一切都滴水不漏的。
但是事實上並不是這樣,我跟力夫康平說。
他說那是什麼樣子的?
我說了,力夫康平看了我半天。
他說太可怕了,他們沒有能力折騰了,現在回了原村,頂姓人願意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這貨是害怕了,放棄了,我看得出來,他大爺的。
“你甘心就這樣嗎?”
我覺得問得愚蠢。
力夫康平告訴我,這有什麼不好的呢?
我沒有再多說,和哈達宜回去了。
看來現在找別人幫着是不可能的了,暗力量的可怕,誰都知道。
都坐對岸看火,特麼的。
回去,我讓自己的心慢慢的平靜下來,人家不幫你是本分,幫你是人情。
這段時間很平靜,我最擔心的是頂姓人來找麻煩,並沒有。
每天我都去石頭牀那兒去讀心書,反覆的。
然後就是去堪外蘭看看,有空去研究所。
日子平靜下來,但是我知道,這僅僅是一個開始罷了。
那暗力量到底是來自頂姓人的,還是其它的,無休止的就說不明白了。
我自己開車去了力村,那暗力量到底是來自什麼地方,我要看看,弄明白。
上宮殿,八層的宮殿,現在人去樓空的,更加的恐怖了。
我往裡走,從八進一層開始。
我知道,所有的重戲都在這裡面。
一層門鎖着,我沒進去,二層也是,三層門開着,我進去了。
裡面一角一個木頭人,沒明白是什麼意思,當我走到中間的時候,我感覺到了一種力量的出現,似乎在擠壓着我,推着我,左右不是,這是暗力量,竟然還存在。
我想退出去,根本就左右不了這種力量,說大不大,小中有大,大小有小的,柔如水,硬如鐵。
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這種力量突然就進入了身體,讓我難受到了極點,橫衝亂闖的,如果一輛失控了的汽車一樣。
我坐到地上,沒有力氣。
我慢慢的平靜下來,那力量似乎也跟着平靜下來了,慢慢的停下來。
我擦了一下頭上的汗。
慢慢的站起來,那種力量似乎是在身體裡融化掉了一樣。
我不敢亂進了,上八層,那黑帷沒有了。
站在門口看着,這是暗力量發出來的地方,但是是原始的嗎?
我不知道原始力是什麼感覺的。
我往裡走,對面就是壁畫牆,滿滿的一牆壁畫,那壁畫竟然是一排排躺着的屍體,穿着鮮豔的衣服,看着讓人頭皮發麻。
我後退着,感覺到不對了。
暗力量出來了,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出來的,包裹着人,越收越緊,我慌了,亂了,掙扎着,最後沒有力氣了,我想這肯定是死定了,反而平靜下來了,心也淡下來了,那種力量竟然慢慢的在消散,說是消散,其實我感覺是進了我的身體裡。
我保持着安靜,這樣就沒事。
坐了半個小時,我起來,感覺渾身的不舒服。
離開宮殿,走回到車裡,已經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我感覺要壞事。
開着車,勉強的對付到村子的山下。
有人看到了我,把我揹回了管事房。
庫醫來了。
他看完,叫哈達宜出去了。
隨後,阿丙,茶期,三哥阿來,反正能來的人都來了,我感覺到事情不好了。
最後是領導帶着專家來的,還有老外。
老外專家看了,還用了不少儀器,聽說那儀器竟然有四百多萬,那麼大點。
最後全出去了,他們在
商量着什麼。
最後我聽到了哈達宜的哭聲,我就知道,我完蛋了。
哈達宜先進來的,伏在我身上哭。
“沒事,人總是會有一死的,我在那邊等你,記住了,脫守了,把哈達媚的屍體從地宮帶出來,葬了。”
哈達宜點頭。
茶期進來了,讓哈達宜出去,關上了門。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把去力村宮殿的事情說了。
茶期搖頭,把檢查的結果讓我看了。
我的五臟六腑可以說,全部完蛋了。
茶期告訴我,有一種力量,在細小的,慢慢的擠壓着的內臟,幾乎如同零碎一樣,一點一點的在加力,其實到這個程度,沒有一個能活下來的。
茶期告訴我,他把他的棺材讓給了我,那是最好的陰沉木的,已經放了六十年了。
“謝謝你。”
“你還知道一些什麼嗎?”
我搖頭,現在知道還有什麼用呢?
哈達宜進來了,陪着我。
“對不起了。”
哈達宜不哭了,拉着我的手,看着我。
“阿宜,我要睡了。”
我知道,這一睡可能就是長眠不起了,我太累了,感覺累得不行了。
我醒了,睡了多久不知道,我面對的應該是黑白世界,茶期說過,他去過三次了,又回來了,三次都是黑白世界。
我沒有看到黑白世界,哈達宜坐在一邊睡着了,還掛着眼淚。
這是真實的,我沒有死成。
我坐起來,感覺有了力氣,似乎在恢復着。
這是回光反照嗎?
有可能。
我看着哈達宜,不忍心叫醒她。
哈達宜似乎有感應一下,一下醒了,她看着我。
“你感覺還好嗎?”
我告訴她,我感覺很好,非常的奇怪,現在感覺要好多了。
哈達宜叫庫醫進來,她只相信庫醫。
庫醫看完了,呆住了,小聲說。
“你正在恢復。”
我愣住了,庫醫很確定。
“你們兩個不聲張,過兩個小時把我入棺,記住了,留氣口。”
哈達宜小聲問我幹什麼?
“這個暫時不能說,相當重大。”
庫醫出去,說人死了,哈達宜就大嚎,特麼的,跟我真的死了一樣,我差點沒噴了。
他們把我裝到棺材裡,停屍體三天。
哈達宜總是在夜裡,把門插上,讓我出來吃東西,上衛生間。
挺過三天,入葬,那是一個活墓,有門兒。
半夜,哈達宜進來,她給我帶來酒,吃的。
我這三天在棺材裡,從來沒有那麼心靜過,這三天,我感覺完全的不好了。
哈達宜問我,爲什麼這麼做。
“那力夫康平,頂木,他們肯定會來的,而且有動作,你千萬小心,有事馬上來告訴我。”
哈達宜看着我,沒再問下去。
我等着,果然是,這力夫康平先來的,他等這天大概等得太久了。
力夫康平來,直接就要堪外蘭。
他這麼大的膽子,以前沒有,是有原因的,我這半年來,所發生的事情,我看出來了,似乎他在害怕着什麼,似乎是害怕着我。
哈達宜半夜來的,告訴了我,說力夫康平在堪外蘭,如果不給,他就動術,這術沒有人能破,說我一死沒人能破,我不太明白。
“想辦法拖他一天兩天的,頂木就會來,我會處理的。”
頂木果然是來了,而且帶來了一個天大的驚人的消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