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屍布條那兒,看到的系法,我當時就懵了。
那是蝴蝶扣,《費阿拉城屍布條》上所寫的這種系法,是衝着這個村子重要人物而來的,就是說,衝着管事而來的。
我沒有想到,會這樣,那麼力村是什麼系法?我沒有注意到,當時也是嚇着了。
庫裡出現了第三條,第四條……屍布條的時候,我知道發出大事了。
但是就《費阿拉城屍布條》也沒有說,這蝴蝶扣,會讓我怎麼樣。
這個還是要找哈達秋野,可是讓我有點猶豫,到底要不要去,茶期會不會生氣,那個費阿拉城的老頭子會不會不讓我見哈達秋野,這個完全就不清楚。
好歹的,這是衝着我而來的。
這一夜沒睡好,早晨起來,庫裡竟然掛滿了屍布條,最奇怪的是,沒有人看到掛屍布條的人,哈達家族的人,一夜一夜的在巡視,就是沒有看到。
坐在管事房,哈達宜,三哥阿來都不說話。
這件事是太奇怪了。
“不行,我要去力村去一趟。”
哈達宜馬上反對,三哥阿來說,他去。
“三哥,你去的時候,千萬要注意,不要去宮殿,只是去力村,用手機拍下來那些屍布條就可以了,我要看看那是什麼樣子的。”
三哥阿來走了,天黑後,我回房間,老天,整個房間都是屍布條,看來真的是衝我來的,我去其它的房間,沒有,庫裡只有我這麼一個房間裡有。
馬平和旅遊局長來了,帶着一個人來了,是記者。
馬平問我,這白布條是幹什麼的?整個村子都繫着這白布條,是什麼意思?
我沒有回答,旅遊局長說,這就是民俗,如果開放,會吸引更多的遊客而來。
他們都站在自己的角度來考慮這些事情,也沒有什麼不對的。
“現在我沒有時間,來回答你們的任何問題,也沒有時候談什麼合作的事情,請你們馬上離開,這裡很危險。”
“危言聳聽罷了。”
旅遊局長冒出來這麼一句,我竟然沒有生氣,如果要是在以前,我就發瘋了。
他們走了,但是那個記者竟然自己單獨的回來了。
她二十一二歲的樣子,進了管事房。
“哈管,你想,你應該知道一些事情,我也知道一些事情,也許……”
“沒有也許,請離開庫裡,我沒有時間保護你的安全。”
“我能保護自己,我不只是爲庫裡的宣傳而來的,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我看着這個記者,沉默,她是記者,應該是知道很多事情。
她讓我叫她小田,她竟然告訴了我一件驚天的大事。
她說,她去鄉下采訪的時候,遇到過屍布條的事情。
那是一年前,小田去鄉下一個村子採訪,天黑了,她才離開村子,開車往村外走,最奇怪的就是,她偏離了村路,她進去的時候,就一條路,可是開出來的竟然不是,她沒開多久,看到有人擡着棺材往上山去,她緊張害怕,但是還是跟上了。
那天,她看到了,入葬之後,那些人開始撕布,在黑夜裡撕布,那撕布的聲音恐怖到了極點了。
她那天最奇怪的就是,在他們離開後,她想下山回去,可是竟然在山上轉天了天亮,還是在那些繫着白布條的地方,她拍照之後,才找到了下山的路。
記者小田告訴我的這些,讓我目瞪口呆。
我看了那照的照片,那系法竟然是陰陽扣,系成後,有四個疙瘩,看着詭異。
陰陽扣在《費阿拉城屍布條》上所寫的,是最詭異的一種,人死後,有相愛的人沒死,放不下,繫上陰陽扣,脫陰離陽,就是讓死人不要再想着活人,給活人帶來麻煩。
這種說法我不太相信,不過就是一種習俗,但是今天庫裡出現了蝴蝶扣,我不得不上心了。
留下的習俗是千百年留下來的,既然一直在傳着,就是有它的道理,能傳下來的,大概都是有用的吧?
記者小田的意思是去那個地方,問問,他們既然懂陰陽扣的系法,那麼也應該懂得蝴蝶扣的系法。
其實,我真不想去,有點太詭異了。
但是,就眼前來說,我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
我讓記者小田先回去,過兩天,我再打電話給她。
記者小田留下電話走了,我等着三哥阿來回來的,看看力村到底系的是什麼扣。
最奇怪的是,三哥阿來走了五天了沒有回來,他走的時候,我告訴他,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到那兒就回來,不要停留。
我不能再等了。
給小田打電話,我要把事情弄清楚,找到一個明白人,跟我去力村。
記者小田開車帶着我去了那個村子,很偏遠的一個村子。
我們直接就去了那個山上,那些布條還系在那兒,很舊了,那真的是陰陽扣。
山上的墳很多,但是隻有這家墳邊的樹上繫着這種無數的陰陽扣屍布條,這很奇怪。
進村子,記者小田帶我進了村部。
記者小田採訪過村長,他們認識。
這一問,還真的就問出來了,村長說,那家人來這個村子不過就是五六年的時候,一個外姓人,姓什麼哈達什麼來着。
我一聽,一激靈,竟然是哈達家族的人,應該是,在這兒這個哈達姓不會有第二個姓。
村長帶着我們去那家,敲開門,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開的,村長說記者小田想了解一些事情,村長走了,這個男人還算是客氣,大概是給村長面子。
畢竟是一個外來戶,不敢太造次。
進屋子坐下,這是一家三口。
提到了墳的事情,這個男人說,是他的父親。
提到那白布條,這個男人沉默了,看來是有事情了。
這個男人突然說。
“我不喜歡你們,也不希望再見到你們,請離開吧。”
我沒動,把我是誰,來幹什麼,說了,這個男人看了我很久。
“是哈管,既然是這樣,我可以幫你,就這個屍布條,也許只有我能懂了,但是我有一個要求,我要回費阿拉城。”
這個男人叫哈達長山,因爲做錯了屍布,被趕出了費阿拉城。
哈達長山說,也許只有他一個人懂,這個我不相信,哈達秋野也是懂的,不然也不會寫出來
那樣的書來。
但是,我不能說這樣的話,要相信這個人。
“這個不是問題,事辦法,我保證讓你回到費阿拉城的。”
我特麼的也不敢保證,這要是在以前,我絕對不會這麼做的,但是現在我這樣做了,開始發現,我開始變壞了。
哈達長山相信我,這也許是哈達家族的樸實。
去庫裡,哈達長山看到蝴蝶扣,愣了半天,進管事房,他沉默不說話。
看來這件事很麻煩。
“我們先不解決這個問題,我們馬上要去一個地方,你敢去不?”
哈達長山說,只要能回費阿拉城,他就敢去。
我和哈達長山去力村,去找三哥阿來,這纔是主要的。
到力村,那些屍布條還在。
哈達長山走近看,半天才說。
“這屍佈扣,看着簡單,其實很複雜,複雜是在內部,外面看不出來什麼,這叫鬼扣,走過鬼門關的人才會系,這屍布也是橫死人的裹屍布,大凶,撕法是速撕,速度要快,不能有停頓,這都是極兇的,這個村子有這麼多,而且村子裡的房間裡都是滿的,恐怕……”
哈達長山告訴我,恐怕這個村子沒有一個人能活下來。
“那有什麼辦法沒有?”
“也不是沒有。”
哈達長山看着四周,告訴我有辦法。
我也說了,我三哥阿來來這兒了,幾天都沒有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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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而入,小鬼引路,我會想辦法的。”
這個哈達長山看來不是一般的人。
哈達長山帶我去了爾族的墳塋地,建造的並不豪華,上百的墳埋在那兒,他轉來轉去的,在一個墳前停下來了,這個墳應該沒有問題,等到天黑,由他來做,我看着就行。
我不知道哈達長山要做什麼。
他帶着我進了一個房間,全是屍布條,他不害怕,走進去,找到吃的,喝的。
“吃點喝點,不用害怕。”
不害怕?那是假的,三哥阿來一直沒有回去,那就是出事了,我不比三哥多什麼。
喝酒,哈達長山並不緊張。
“這些屍布條是怎麼掛上去的?誰掛上去的?”
“就這個問題,我到現在也沒有弄明白,不知道,或者一夜間,四處都是,這十分的奇怪,到現在我也沒有弄明白。”
哈達長山喝過酒,竟然到炕上睡了,這小子心挺大,也許是瞭解這個,所以不害怕。
天黑了,我叫醒了哈達長山,他起來,在房間裡四處的轉着,半天,找到釺子,一個長釺子,那幹什麼的釺子不知道。
我們去了爾族的墳塋地。
“哈管,您記住了,夜裡進墳塋地,尤其是別人家的,千萬不要打口哨,也許您不會,但是我提醒您一下,打口哨,那是在招鬼。”
這哈達長山把我弄得直發毛。
到了白天看的那個墳前,哈達長山一釺子就插到了墳裡去,釺子到底了,又拔出了。
他拿出打火機,點上煙,抽着,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突然,他走到墳扎孔的地方,把打火機點着了,就那到一瞬間,我整個人都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