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囷。”
看着九璃答應了，囷也收回了手，親眼見着她們兩人進入審訊室，纔再次離開，前往所長的辦公室。榮與萊已經各自站在兩旁，中間的擔架上是已經死去的胡黎，蓋着白布沒有了生機。
萊看見來遲的囷，不屑地叉着腰看着對方走到一旁來，滿眼都是指責與不爽。囷並未在意這些，上前去朝所長行了禮。
“抱歉，這些都是我的下屬做的。但是殺害客人的確實是胡黎，她已經自己咬碎了嘴裡的毒藥，以此贖罪，請所長不要怪罪於九璃。囷管教不嚴，願爲其承受一切責罰。”
囷說完右膝跪在地，右手搭在左肩前低下頭去。她不知所長會不會聽信自己的說辭，也不敢肯定九璃會不會說出事實。所長似乎沉默了好久，囷低下頭的目光，瞥向那擔架上沒有動靜的胡黎，眼神顯得有些低落。還記得當初撿到對方，是因爲對方被追殺，滿身傷痕時被自己所救，如今還是斷送了性命。
所長搭在石椅上的手指一直敲着不出聲，寂靜的氣氛要把衆人都搞得壓抑了，所長擡起手輕揮，將榮與萊示意出去了出去。囷眼邊兩個影子慢慢離開後，便收回了視線，等待着所長的發話。
“你們這點小伎倆以爲能瞞着是嗎？”
所長的語氣隨着其手指定下的動作變得嚴肅，囷知道所長應該是生氣了，畢竟出了這樣子的大事。頭壓得更低了些，不敢忤逆對方，小聲回答。
“囷不敢……”
對方又是頓了頓，起了身來，走到囷面前，彎下身去扶起她，一雙紅瞳裝着很多溫柔，也略有些無奈，這種事情在所中也確實少見，規則實際上都是所長設定爲了保護契約師的安全。
“罷了。胡黎已經死了。此事從今晚便已結束了。回去歇息吧。”
囷被所長扶起，擡頭看去，對上對方的目光，含了含脣帶着淚花問道。
“您，不罰我？”
所長眉頭微皺，搖了搖頭表示不罰囷，對方也知這並非她可以阻攔。所長轉身看了一眼那一旁的白布，嘆了口氣走向石椅前，再次補充這些事的工作，就讓囷離開。
“這苦命的孩子也是契約所的一份子，去好好安葬她吧。”
囷明白所長對自己的庇護，行了禮喊幾人把擔架擡出去，跟着去將對方焚化後安葬於不遠處的墓地，雨水寒的滲人，囷穿着一身黑裙持着一把白傘，站在胡黎墓碑前。
審訊完趕來九璃站在囷的側邊，緊拽着那指甲都刺進肉中的拳頭，可是手上的痛一點都抵不過心中的痛，刺骨的寒風吹來雨水濺在九璃的臉上。墨凰爲對方壓低了黑傘，傘也微斜避免對方再次淋到雨。
“我恨。
我恨她們在我的課桌扔滿蟲子！我恨她們在我的椅子倒滿喝剩的牛奶飲料！我恨她們每天在黑板上寫滿罵我的字！我恨她們把我拖到廁所，對我拳打腳踢，撕爛我的衣服，拍照侮辱我！
我恨那天，哥哥被打的那副認不出來沒有血色的臉，還有那身上被捅了十幾刀的血洞！
我更恨他們官官相護，事後還加害於我的父母，讓我家破人亡！
爲什麼蒼天這麼不公平！該死的人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卻要讓我又害了胡黎沒有了生命……爲什麼……”
九璃跪到在地，墨凰持傘跟隨她一同跪下，她痛哭着訓斥着這世界的不公，墨凰心疼極了，伸起另一隻手擦去她的淚水，然後攬在身邊。囷落了淚，自己擡起手抹去，故作堅強，沒有看向她們兩人，目光一直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語道。
“九璃。仇恨只會害死更多的人。原本，胡黎就是要爲了你去做另一個任務的。可是你的不理智讓她更改了計劃。不是仇人不入網，而是時機未成熟。”
“另一個……任務？”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