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過這些畫面繼續向前走去,一片荒涼之地出現在眼前,破舊的村莊裡面村民也穿着破爛的衣服,荒廢的農田,乾渴的河,這片土地就像是好久沒有下雨了一樣。回到家鄉的墨凰顯得像個異類,當墨凰詢問兒時的玩伴時,骨瘦如柴的家人了回答着,她們被巫師帶去獻給雨神了。
而今年,抽到的是你。
面對父母說的話,墨凰就像是被一下子打入深淵一樣,一下子呆滯了。在墨凰反應過來的時候,家的門口被村民包圍了,將墨凰綁上了祭臺,祭臺四周都是大柱子,就這樣墨凰被鐵鏈鎖住雙手,跪在祭臺中心。墨凰的眼光看見了跪着的乾渴的血跡,淚水不斷落下,彷彿耳邊傳來了夥伴的聲音。
“救救我!救救我!”
“你們瘋了嗎!明明這個巫師就是個騙子!根本就沒有雨神!”
墨凰擡起頭朝祭臺下的村民喊着,可是他們臉上都是統一又僵硬的表情,連自己的家人也麻木着,無人迴應着墨凰。烏雲遮去圓月,村民們紛紛跪下祭拜,被他們捧爲族長的巫師拿着蛇形的匕首走到了祭臺上,站在了墨凰的身後,雙手伸向天空,嘴裡唸叨着其他人聽不懂的語言,然後雙手緊緊握着匕首,等待着圓月重新從烏雲裡面出來。
“我……可是你們的女兒……爲什麼……”
墨凰的視線一直停留在祭臺下父母的身上,想不明白爲什麼虛無的神就要犧牲自己的孩子,想不明白爲什麼村民們都變得那麼麻木,想不明白這祭臺活生生的處決了多少無辜的人。墨凰擡起頭,笑着親眼看着圓月從烏雲後出來,眼睛裡映着白光,匕首從空中降落,血液噴涌而出,墨凰睜着眼睛跪在原地死去。
怨念將月色染紅,捆住墨凰的鐵鏈斷了,祭臺四周的柱子發出紅色光芒,村民們以爲是雨神看到了他們的誠意,連忙不斷地磕頭,哪成想柱子上的紅光紛紛照到了墨凰身上,懸浮到半空中的墨凰身體變得半透明,眼睛散發着銀灰色光芒,嘴裡生出了兩顆尖牙。
“汝亡。”
墨凰的身後出現白色的鏡子,召喚出了兩隻鏡獸,村民們害怕的四處逃竄,可是他們都成爲了鏡獸的食物,連墨凰的家人也不例外,眼前的墨凰已經變了冤魂,沒有任何理智。血月漸漸褪色,荒廢的村裡一片寂靜,只剩下墨凰坐在鏡獸身上,待在祭臺上,雙手捧着滴着血的人類心臟,一口一口的吃着,而眼淚不受控制般地流出來。
“墨凰……原來……你這麼痛苦嗎?”
她看着這一切,卻無法阻止。她走上前去,伸手撫摸着墨凰的臉,淚水也不斷落下,夢境裡她什麼也做不了。
“救救我……”
這句話真的好像夢境裡墨凰說的,可是夢境終究是夢境,這一切都像是她的幻聽。畫面又再次變化,墨凰被困在一個金色牢籠裡面,強光讓牢籠裡的墨凰痛苦不堪,原來是獵鬼者要將墨凰抹殺。她無力的擋在墨凰面前,就好像她真實經歷一樣,試圖阻擋強光,哭着喊道。
“不要!求求你們……不要這樣子對墨凰……不要。”
契約所的警報聲響了,夢境指導師向榮他們報告有人私闖夢境修煉地,還是未到神級四段的成員。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