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他嗎？”
“當然！只不過……人……人鬼殊途……”
囷倒也看出了左鳴的心思與顧慮，總感覺對方與那個人很像，只不過缺少那份勇敢。少女不懂得如何安慰對方，但是至少知道，喜歡，就要去追尋。
“人鬼從來都不殊途，只要你們對方，心裡都有彼此，就足夠了。”
“那……華笙的心裡有我嗎……”
囷也不確定，畢竟這種事情並不好說，因爲囷看得到華笙眼裡是有左鳴，可是如果知道對方是鬼的話，還會一樣嗎。囷沉默了許久，還是指了指左鳴的契約符號。
“已經沒辦法回頭了不是嗎？當你獻出靈魂的時候，也許早就有答案了吧。”
“我準備明天晚上跟他說明一切，無論什麼結果……我都接受了。囷姑娘，明晚……再幫我一回……好嗎？”
囷答應了，或許華笙的答案對於左鳴來說已經等很久了。左鳴講了很多關於華笙的事情：華笙剛來不久還總是被班主罰，因爲要訓練，自己也只能變成與他年齡相仿的少年模樣，在他空閒的時候找他玩，只不過他的身邊常有他的大師兄。
左鳴說，他自然懂得先來後到的道理，但是在左鳴最落魄的時候，是華笙的出現才讓他枯燥的生活變的有趣，原以爲要渾渾噩噩在世間漂泊，可是突然空白世界裡闖入了一道光。
“我看到了老班主逝世的時候，他哭的很傷心。可惜待在他身邊的，一直都不是我。”
囷坐在一旁很認真地聽他講着，就這樣直到黃昏的降臨。說完話的左鳴好奇地問了一句，你爲什麼要一直帶着面具？少女頓了頓，視線移開了，只是回答了，臉上有傷……
“抱歉。”
左鳴垂下頭去，也許太多的自卑快要把他吞噬了，囷看了對方一眼，跟左鳴說要離開了，因爲還有任務，對方沒有挽留。囷離開了，實際上她並不是去完成任務，而是再一次來到華笙的戲院。等着他把戲唱完，等着他又把客人送完，等着他大師兄不在他身邊。華笙老遠就看見囷了，笑着走過來，不過眼神在囷旁邊尋找着什麼，最後顯得有些失望。
“小囷，你怎麼來了？左鳴，他沒有來嗎？今晚他沒有來看戲。”
囷搖了搖頭表示左鳴沒有來，遞給了華笙一張卡，上面還寫着密碼是對方的生日的紙條，華笙借過卡看了看感到奇怪。
“這是……左鳴給你的。說要給你買下這戲院。”
不知是否是聽到對方的名字表露出來的開心，華笙雙手緊緊地握着這張卡，遲鈍了好久，才說了謝謝兩個字。他那大師兄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華笙背後，華笙連忙將卡藏進了袖子裡，然後跟紀業介紹囷。
囷看到了紀業眼神中的惡意，即使是一副微笑的模樣，還是讓人感覺很不舒服，他還想伸手摘囷的面具，被她用手打了一下，暗紫瞳惡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了，走的時候還說了句。
“華笙哥哥，請。珍惜你身邊的人。”
或許事情到明晚才知道一切吧，不過至少現在，可以幫一幫左鳴。囷想着。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