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作人形的赤煉妖蠍驚豔絕倫,傾城傾國的俏臉上,一雙琥珀sè的眸子勾hún奪魄。
此刻雖然披着一件衣衫,卻是將一小段雪白晶瑩的香肩袒lù在外,令人止不住的一陣目眩!烏髮溼漉漉的掛滿了水珠,在陽光下的照射下異彩繽紛。來到主人的身前,她媚態áo人的施下一禮。
“奴婢見過主人。”赤煉妖蠍以血祭的方式認主,從此便是奴婢的身份。她的高傲絕不輸於練大宗主,起初以奴婢自居說不出的彆扭,但是經過一年的時間,這一句奴婢已然朗朗上口,配合那份媚態áo人的模樣,當真是叫他的無良主人說不出的受用。
夜焱目不轉睛的欣賞這香豔的一幕,雖然他很喜歡欣賞妖蠍出水的美態,但是作爲妖蠍的主人,該說教的時候還是要說教“你不是化形期的強者嗎?幹嘛動不動就原形畢lù?春風渡人來人往的,不怕被人家撞上呀?”
“撞上就撞上了,有什麼好怕的?奴婢還怕那些酒囊飯袋不成?”赤煉妖蠍的手段,在齊州需要忌憚的人當真數不出幾個來。
“我當然不是怕這個,讓人見到你的真身終歸不好,對吧?”夜焱拐彎抹角的提醒。
“奴婢的真身很丟人嗎?”作爲妖族,龍族血脈絕對是值得炫耀的資本!赤煉妖蠍可不覺得現出龍形有什麼丟人的。
“我的意恩是,你變來變去的時候,難保不被人家見到你的身子,你就不覺得吃虧?”夜焱不把話說的透徹些是不行了,每一次赤煉妖蠍化成龍形的時候,必定要將衣衫毀去,當她再變回人形的時候便是一絲不掛!夜焱欣賞一下倒是無妨,讓旁人見到就太吃虧了。
赤煉妖蠍雖然不注重世俗禮儀,起碼的廉恥還是清楚的,喃喃低語道:“奴婢變身時都是避着人的,只是不避諱主人。”
靈寵對於主人是毫無保留的,赤煉妖蠍當然不避諱主人,旁人卻是另當別論!
“不對吧?在我洞府的時候,你可是當衆變身。”夜焱記得當時至少有幾百號本門弟子在場,赤煉妖蠍就敢在衆目睽睽下現出龍神,又一絲不掛的化作人形,雖然她的動作極快,旁人頂多是眼前一花,不至於見到什麼,那場面也是夠火爆的。
“奴婢是被那個賤人害的!”話題涉及到賤人,赤煉妖蠍一雙美眸彷彿要噴出火來,“當時奴婢剛化成人形,那賤人就帶人殺上門來,奴婢手上又沒有稱手的寶物,只好變回本相和賤人打。”
夜焱察覺到自己捅了馬蜂窩,
及時的轉移話題,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面靈鏡。
靈鏡的外觀古樸大氣,材質非金非銀,非銅非鐵,通體釋放着青méngméng的毫光。赤煉妖蠍打眼一看,便知道這是一件罕見的寶物,這件靈鏡的強大遠遠超出了靈器的範疇!
“這鏡子是一件靈寶!”赤煉妖蠍雖然從未見識過靈寶級別的存在,卻是斷定這件遠遠超過靈器的器物確屬靈寶無疑!她微微施展一縷法力灌注到靈鏡中,靈鏡頓時像是活了一般漂浮起來,綻放出奪目的異彩。
“這是一件極品的靈寶。”這件靈鏡是夜焱從如山的雜物中精心挑選出來,本身就是一件破損的中品靈寶。在修復的過程中改良過陣法,經過聖魔血脈的提升,甚至還加入了兩樣珍貴的材料,如今升級成一件極品的靈寶。
妖族和修士一樣渴求靈寶,這件美輪美奐的靈鏡更是讓赤煉妖蠍愛不釋手,化形期的妖族雖然幻化成爲人形,卻不會像人一樣掩藏情感,她對這件極品靈寶的喜愛連傻瓜也看的出來,不過,在把玩了很久以後,她還將靈鏡奉還給主人。
“你留着吧。”夜焱既然把靈鏡拿出來了,就不打算再收回去。
“主人要將這件極品靈寶賜給奴婢。”赤煉妖蠍不由愣住,琥珀sè美眸中滿是茫然。
“這東西明擺着是女人用的器物,不給你給誰呀?”夜焱翻了個白眼反問。血祭形成的主僕關係牢不可破!不止赤煉妖蠍毫無保留的將他視爲主人,他也是毫無保留的將赤煉妖蠍視爲奴婢……”他知道,赤煉妖蠍永遠不可能背叛他,甚至不可能對他有一絲一毫的違背,這簡直比他奴役的鬼僕還要可靠!靈鏡交給赤煉妖蠍就和留給自己一樣,作用甚至更大!從良心說,夜焱也不可能虧待對他死心塌地的人!
然而作爲奴婢的赤煉妖蠍,對主人的順從卻是理所應當,她從認主至今尚未幫助夜焱做過任何事,這份貴重的賞賜怎能不令她受寵若驚?她下意識的輕喚了一聲,主人。
人與人之間最難的便是信任,血祭認主的方式儘管有失公平,卻能夠徹底打消主僕之間的猜疑,沒有猜疑便可以做到毫無保留,主僕之間的距離也很容易拉近,所以,血祭絕不僅僅帶來血脈相連的控制,也可以在情感上拉近距離,這也是赤煉妖蠍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裡就對夜焱死心塌地的原因。
湖畔的柳綠深處,練無雙原本是帶鬼仙子來春風渡抓ān的!見到夜焱並不是在花天酒地的胡混,只是包下一棟湖畔小築居住,她的心情隨之好轉許多,但是見到夜焱和赤煉妖蠍一副主僕情深的模樣,她又是冷冰冰的哼了一聲。
夜焱取出極品靈寶的時候,當真是讓她震驚不已,齊州界內僅有兩位煉器宗師,一個是奇巧宗的葛泰大師,一個是韻靈仙子的師傅。也就是說,在齊州只有這二人能夠煉製靈寶,這兩個人煉製的靈寶極少拿出來拍賣,通常只會留給自家的宗派,夜焱的這件極品靈寶是從何而來?要知道,練無雙身爲宗主頂級修仙勢力的宗主,也僅僅擁有一件靈寶,還只是一件防禦型的中品靈寶。
當她見到夜焱居然把這件極品靈寶送給赤煉妖蠍,可就是忿忿不平了。最讓她氣憤的是,赤煉妖蠍完全是死不悔改!
“奴婢有了這件極品靈寶,下次必定要那個賤人好看!”赤煉妖蠍的柔順僅僅是針對主人,對於旁人的態度並未有任何的改變,尤其是對賤人的仇恨!
對於這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夜焱當真是無能爲力了,他很清楚赤煉妖蠍和宗主結怨的過程,這兩個女人,一個被對對方毀掉了軀殼,一個被對方毀掉了清白之身,這等仇恨豈能說忘就忘?所以,他也不好強令赤煉妖蠍忘記這份仇恨,只是以規勸的語氣說道:“你就不能和那個賤人和平的相處?”
“主人要奴婢忘記和那個賤人的仇恨,只怕奴婢願意忘記,那個賤人也忘不掉。”赤煉妖蠍在其他方面對主人言聽計從,唯獨涉及到和賤人的恩怨,她放不下。
“我不是讓你忘記仇恨,仇恨這東西哪能忘得掉?我的意恩是面子上過得去就行了,不要一見面就劍拔弩張的。”夜焱的要求倒是不高。
“如果奴婢做不到,主人就用上次的手段阻止奴婢,對嗎?”赤煉妖蠍前次和賤人動手的時候,便是被夜焱動用主人的手段,將她強行收入到獸王塔,想起從前的事,她頓覺委屈起來。
見她舊事重提,夜焱無奈的解釋道:“我當時再不阻止你們,你們就打起來了,我又不夠本事阻止那個賤人,我只有本事阻止你呀。識時務者爲俊傑,幽冥宗是賤人的地盤,你跟她做對不是自討苦吃呀?”
“主人怕了那個賤人?”赤煉妖蠍突然問道。
“我會怕她!”夜焱的聲調陡然提高了三分!這就是心虛的表現了。
“主人喜歡上那個賤人了?”赤煉妖蠍又是問道。
“當然…………不是。”夜焱就算喜歡也不承認。
“既然都不是,主人何必處處讓着那個賤人?”赤煉妖蠍一副不依不饒的架勢,倘若夜焱用主人的身份命令她,她不得不從,但是夜焱是用道理規勸她,便要把道理說個清楚。
誠然,夜焱從前怕過宗主,也喜歡那個赤着āo軀,將小臉貼在他ōng口熟睡的宗主。不過他讓着宗主絕不是因爲害怕宗主, 或者是喜歡宗主“我之所以讓着那個賤人,不是因爲我怕她,也不是因爲我喜歡她,而是因爲我認可她的做法,因爲她的做法是對的。”
“那個賤人攻擊奴婢在先,打碎奴婢的軀殼在後,她什麼地方做的對了?”赤煉妖蠍反問。
夜焱一本正經的說道“是你先對我們的飛舟下手。如果不是她阻止你,飛舟上的人全都要死在你的手上,包括我也難逃一死!我當然認爲她是對的。”
當時的確是威脅到了主人的安全,赤煉妖蠍無話可說,她轉而問道“那賤人之前派人圍剿奴婢呢?”
“你之前殺害了多少幽冥宗的弟子?那賤人是幽冥宗的宗主,幽冥宗的弟子就是她的孩子,你一批一批的殺死她的孩子,她能不派人圍剿你嗎?”夜焱很形象的比喻道。
“夜焱,你想死呀?”練無雙的身影如鬼魅般閃到夜焱近前,一雙美豔的眼睛如火如荼。她原本不想這麼早就現身,可是夜焱越說越離譜了,一口一個賤人的招呼她不說,還敢把宗門弟子說成是她的孩子,她的孩子還一批一批的被人殺死,本座哪來那麼多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