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爲自己的狂妄付出代價。{m最快文字章節閱讀}”使者臉色陰沉的離去。
“狂妄的人是你主子,真以爲齊州的修士好欺負?讓他隨便捏着玩?”夜焱一通豪言壯語也是將本部修士絕了後路,不論打還是跑,人心不能亂了。如今那些心智不堅定的修士,也被他綁架到自己的戰車上,不想玩命也得玩命!
修士儘管以實力爲尊,更是尊重有種的人,尤其是張遠這種有血性的漢子,本來張遠就記着夜焱的知遇之恩,名義上是被招募來的,可是他對夜焱言聽計從,如今,這份感激隱隱有升級到死心塌地的趨勢!
“現在如你所願了,待會兒動起手來,集束火炮消耗的靈石全部記你頭上!”夜焱可不需要誰的死心塌地,這場仗明顯沒什麼油水,交火之前,很自然的考慮到分攤損失,打發走對方的使者,立刻找張遠攤牌。
集束火炮雖然消耗驚人,但是張遠估摸了一下,這個小子頂多是虛張聲勢,隨便打上幾炮然後逃跑,想必消耗不掉幾個靈石。再者說了,這一戰是爲他報仇,他正對夜焱感激的一塌糊塗,想也不想的就應承下來“沒說的,這一戰的靈石全部記在兄弟賬上,分配利益的時候扣除便是。”
“好哥們!我就知道你不是個小氣的人。”得到這句保證之後,夜焱覺得舒服多了,將駕馭飛舟的戒指交到他的手上“交火的時候由你來駕馭飛舟,設法待在他們的射程之外,辦的到嗎?“
頂級戰艦的速度遠勝過制式飛舟,即使駕馭飛舟走直線,也可以輕鬆甩掉敵方的戰艦,這個有什麼困難的?張遠好奇的是,集束火炮的射程等於視野,如果藏在敵艦的火炮的射程之外,自己的集束火炮也打不動人家呀?
“這個不用你費心,你負貴駕馭飛舟。”夜焱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他駕馭飛舟的技巧雖然不差,卻是遠遠不到青出於藍的時候,駕馭飛舟還是交給張遠,他來專心的控制集束火炮。
飛舟雖然是由神念控制,一名修士即可駕馭,然而真正交上了火,獨自一人是無法戰鬥的。
乘着對方的使者返回陣營的時候,夜焱抓緊時間佈置人手,其實,他就是交代了梅長老一聲酬
甲板上,梅長老依照夜焱的指示,將六門集束火炮的威力調教到三擋!他雖然不明白三擋是個什麼概念,但是他率人負責裝填靈石,所以知道集束火炮調教到三擋,每一炮打出去將燃冇燒十枚上品靈石,而集束火炮平時打出一炮,消耗還不到兩顆上品靈石。
“行了嗎?”夜焱心急火燎的催促,
亡靈之眼的畫面一片赤紅,畫面中冇央,惠撲戰艦的使者駕馭飛騎,連續越過三艘戰艦,最終停在一艘戰艦上。使者不論是否達成使命,返回後必定要向主子回報,所以他前往的飛舟,必定是惠州艦隊的旗艦!
作爲旗艦,本該是在幾艘戰艦的護衛之下,遠在敵方集束火炮的射程之外,只不過,夜焱這艘戰艦的火炮射程有點遜…
“完成了。”梅長老可是一刻也不敢怠慢,大戰前夕本來就是爭分奪秒,他也迫不及待的想要一睹這門集束火炮的威力。要知道,這艘頂級戰艦的體積不到制式戰艦的五分之一,炮管卻是一般制式戰艦的三倍!
轟,發射時產生的氣流將梅長老向後推出丈餘,老臉也被氣流吹的扭曲了,鬚髮誇張的飄了起來,格外飄逸。他下意識的蹲低身體,用雙手堵住耳朵,只感覺耳邊絲絲作響,聽不見任何的聲音,胸口彷彿被巨錘砸了一記,呼吸也變得十分艱難。
以梅長老他元嬰高階的修爲尚且不堪承受,修爲稍弱的修士就更加難過,一個個無師自通的堵住耳朵,儘量將身體蹲在地上,衝擊波讓胸口一陣陣翻騰,彷彿一個壓制不住,鮮血就要從口中噴射冇出來。
要命的是,夜焱玩的還是齊射,亡靈之眼鎖定目標,連續發射六記重炮!每一次炮擊形成的氣流,都像重錘一般砸在高階修士的胸口上。他們雖然個個修爲不俗,卻是沒有宗派戰爭的經歷,自然也沒有見識過集束火炮如此瘋狂的怒射,不由從心底升起一股震撼!
宗派戰爭中,修士之間的爭鬥充其量是小、打小鬧,飛舟和護山大陣的重型火力纔是王冇道!在集束火炮的威懾下,個體的修士如同螻蟻一般。百艘戰艦足以蕩平一個宗派的護山大陣,再多的修士也隻眼睜睜的看着。
此時此刻,藏在飛舟上的修士空有一身修爲,也只能藏在防禦罩的後面,他們衝殺出去也是無用,飛舟的防禦罩,絕不是元嬰期修士使用靈器可以破壞的。
這些高階修士雖然在苦苦的支撐,心裡卻是樂開了花,發射火炮的一方都如此難以承受,但凡有一炮命中敵方的飛舟,還不把飛舟貫穿一個窟窿!
惠州的旗艦遠在集束火炮的射程之外,又是夾在三艘飛舟的中間,秦智連防禦罩也沒有開啓,他還在等待使者的好消息。
“什麼,他們拒絕交出飛舟。”這些年來,凡是秦智想要的東西,很少有得不到的,只需要動動嘴皮子,人家自然會乖乖的獻上。
他本以爲自己佔據絕對優勢,又是留給對方一條活路,對方絕對沒有抵抗的勇氣。
“他們拒絕了。”使者膽戰心驚的回覆。
“你難道沒有告訴他們,本少主可以借給他們一艘飛舟。”秦智認爲自己的計劃十分穩妥,先是打壓一下,如果對方不從,再假意借給對方一艘飛舟,將對方的人馬誘出飛舟擊殺。如此,也不擔心動起手來,打壞了那艘上乘的戰艦。事實上,如果不是撞到夜焱手上,他的計劃十有能夠成功。
“屬下說了,他們仍然不識好歹。”使者可不敢把夜焱的原話說出來,把大概的意思交代清楚即可。
秦智員然驕縱卻並不愚笨,他的獵物是上乘戰艦強攻絕非上策。如果對方拼死抵抗,最好的結果是打廢飛舟,到頭來,他什麼好處也撈不到“他們提出什麼條件?”
“屬下不敢說。”使者萬萬不敢把夜焱的豪言壯語複述一遍,對方陣營不斬來使,自家少主要殺他,就像捏死一隻臭蟲。使者哪裡知道,夜焱本來也是要殺他的,放走的他的原因是爲了用他找出旗艦所在。
“快說再敢吞吞吐吐,立刻將你處置。”秦智一改最初的雲淡風輕,說出的話來近乎於咆哮,極少有人敢挑戰他的威嚴,何況那個敢於拒絕他的人,出自小小的齊州。
“對方的條件和少主一樣,讓少圭率領人馬撤離飛舟然後放我們一條活路。”使者膽戰心驚的說道。
“什麼?讓本少主撤出飛舟,放本少主一條活趴…”秦智堂堂天一宗少主的身冇份,何時受過這種奚落,轉眼間便失去冷靜。
“少主如果強行攻擊對方,那艘上乘戰艦必定難保,這又何必……,”李長老的意思很明顯你不是喜歡那艘戰艦嗎?一陣炮火轟擊過去,縱然把對方轟成碎片,你也能得到什麼好處?
“李長老不必多言,本少主必將這小賊轟成灰炭。”秦智誠然是看中了那艘上乘的的戰艦,然而他更看重自己少主的顏面。
咻,炫目的白色光柱貫穿飛舟的艙壁,從秦智面前橫過距離這位天一宗的少主不足十步的距離,灼熱的能量燒的他皮肉生疼。
集束火炮貫穿了船艙,戰艦本來是由魚怪的骨架煉製,那些骨骼在集束火炮的威力下裂成無數碎片,四處激冇射威力不輸於靈器的攻擊,轉眼間便有十多名修士被碎片所傷莊嚴華麗的議事廳刮的一片狼藉。
咻,又是一道華麗的光柱很不巧的刺入人堆七名元嬰期的修士當場殞命。
不等人羣緩過神來,第三道光柱接踵而至,船艙內已經是亂成一片,那些高階修士不用七拐八彎的返回甲板了,紛紛從船艙的窟窿跳出戰艦。秦智也在十多名高階修士的保護下撤離這艘搖搖欲墜的旗艦。
六記重炮,毫無例外的命中旗艦,而且是連續的命中,打的對方猝不及防,那艘旗艦連防禦罩也來不及撐起,便是遭受了重創。
集束火炮輕易洞穿艦體,好似彈頭穿透雞蛋一樣,說不出的賞心悅目!六記重炮將戰艦打出十二個窟窿,同時燃氣熊熊烈火,懸停在空中搖搖欲墜的樣子,至少有五百名高階修士從旗艦上逃離,像是一羣亂哄哄的蒼蠅逃往其他戰艦。
轟隆!經歷片刻的搖擺,那艘旗艦終於墜入無盡之海,激起一片驚人的波瀾。
“旗艦被我幹掉了。”夜焱一邊向另外一艘旗艦炮擊,一邊向心急如焚的張遠彙報戰果。
“什麼,惠州艦隊的旗艦讓你打掉了?”張遠雖然沒打過宗派戰爭,也是知道一個艦隊的旗艦畢竟是武裝到牙齒,藏在炮火的射程之外,而且一定有護航戰艦,這麼輕易就被打沉了?
“不信拉倒,專心駕馭飛舟,有好消息會告訴你的。”夜焱原本也不是在向他炫耀,只不過看他一副可憐兮兮的造孽模樣,又是分攤了集束火炮消耗的靈石,這才順便向他提及一下戰況。
第一輪炮轟打的是猝不及防,接下來就不容易佔到便宜了,惠州的艦隊紛紛開啓了防禦罩,制式戰艦的防禦罩雖然差強人意,承受一輪炮擊仍然不成問題。同一時間,他們使用集束火炮展開反擊。
缺少亡靈之眼這種寶物,飛舟要在移動中命中另一艘移動的飛舟極爲困難,近乎是不可能口即便命中也是僥倖,坦白的說就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了。
不過惠州艦隊有二十九艘戰艦,每一艘戰艦裝有至少四門集束火炮,同時朝一個目標開火十分的恐怖!
華麗的流光從戰艦旁邊掠過,耀的人睜不開眼,處在飛舟上的修士能夠清楚聽見咻的一聲。還有的集束火炮打入海水,激盪起沖天的水柱,水滴漫天飄灑,宛如一場豪雨。
募然一道光柱結結實實的命中飛舟,弓來一陣劇烈的搖擺,夜焱正控制着亡靈之眼狂轟亂炸,冷不丁一個趔趄,差點一頭栽到海里。
還好,甄倩倩一如既往的守在他的旁邊,及時將他拉住“別光顧着打人,自己小心一點,過去沒有練過體術呀?”
體術夜焱倒是聽人家提過,剛入門的弟子會修煉一些體術,和武術的概念差不多,只不過更偏重身體的協調和筋骨的鍛練。他是記名弟子出身,宗門弟子修煉體術的時候,他在劈柴挑水。
“我就是練過體術,左搖右晃的也打不中敵艦。”夜焱永遠不會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向着一旁的張遠嚷嚷:“怎麼駕馭飛舟的,再離敵艦遠一點,不是跟你說過待在敵艦的炮火射程之外嗎?”
“已經在他們的射程之外了,再遠還能看得見嗎?”關於集束火炮的射程,張遠的認知明顯和夜焱有些分歧。集束火炮能夠打的多遠,射程就有多遠這僅僅是個理論上的射程,誰也不會把它當真。張遠認爲集束火炮的射程是別人看得見你,可是打不到你的地方,以他的經驗,很容易掌握這個距離。
只不過碰到一兩艘敵艦,這種玩法倒也無妨,惠州艦隊可是有二十九艘戰艦幾百門集束火炮狂轟亂炸,總能打中你一炮兩炮的。即使打不中,也是把你壓的擡不起頭來。
夜焱所說的在集束火炮的射程之外,是要躲到對方的視線之外去,如此方可確保安全。
“那還能看得到敵艦看不見敵艦怎麼打?”張遠駕馭飛舟的經驗越是豐富,本能的習慣越是根深蒂固在駕馭飛舟時,他不由自主的在尋找炮擊距離殊不知,當他覺得這個距離炮擊很舒服,敵艦也覺得很舒服。
“我有這個。”夜焱再次向他展示亡靈之眼,由於之前只是用此物投射捕獸叉,只是用來瞄準千米以內的獵物。張遠並不知道亡靈之眼還可以捕捉到視線以外的目標,而且十分的精準。
“再飛遠一點,等你看不見敵方的戰艦,就說明你的位置對了。”夜焱傳授給張遠一種很傻瓜,也很科學的方法。修士的視野和平常人沒有什麼不同,每個人都是差不多,所以你能夠看得見敵艦,敵艦自然也就看得見你,反之亦然,等你看到敵艦了,敵艦也看不到你。
…………”張遠空有一身駕馭飛舟的技巧,這種打法也太浪費人才了,找個傻瓜來也可以輕易辦到。
“別委屈了,人家有三十艘戰艦,你技術再好也打不過,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這個道理你也不懂?我的方法纔是王冇道!”飛舟很快脫出對方視野,敵方的火力壓制隨即消失。
夜焱盯上一艘旗艦左側的戰艦,旗艦上的逃出的修士紛紛逃往就近的戰艦,逃往那艘戰艦的修士最多,爲了接納從旗艦逃來的修士,那艘戰艦並未開啓防禦罩。
轟!轟!轟!夜焱又是連續的六記重炮,將那艘戰艦重創。
一個熟悉的身影再次逃了出來,此人正是秦智,他在十三名高階修士的護衛下從旗艦逃脫,剛來到這艘戰艦容身,第二輪炮火尾隨而至!
他就覺得鬱悶了,對方的集束火炮難道是故意向他招呼?要不然怎麼就追着他打。不得已,他又是逃往旗艦後方的戰艦。
轟!轟!轟!右側的戰艦,再次被夜焱擊落……,
又一次死裡逃生的秦智從飛舟中脫身,已經開始罵娘了,情形和方纔如出一轍,他剛來到這艘飛舟,敵方的集束火炮也如影隨形的跟了過來,秦智甚至懷疑自己身邊出了奸細!當然,這根本是他的自作多情。
夜焱根本沒在意他這個少主,飛舟一旦被集束火炮擊中,立即就要燃冇燒起大火,還冒出滾滾的濃煙,幾百號高階修士像蒼蠅一般到處亂竄,從如此混亂的局面中找出一個人談何容易?何況夜焱根本就不認識他這個少主。
再者說了,夜焱要打沉所有的戰艦,何必在他這個少主身上花心思。
事實上,夜焱是在挑選沒有開啓防禦罩的戰艦下手,也就是挑軟柿子捏。戰鬥中的戰艦全部是開啓防禦罩的,唯獨迎接少主的戰艦,會臨時的關閉防禦罩,所以……,
距離遠了,集束火炮的精確性有所下降,要命中龐大的飛舟仍然輕而易舉,而威力的下降,更是被夜焱無視了,即使隔的再遠,集束火炮的威力也可以洞穿飛舟,頂多是打防禦罩比較辛苦,換來不受干擾的瞄準,夜焱覺得十分的值得,遠在對方的視線之外,他的集束火炮片刻不停的噴吐着怒火。
轟,轟,轟。
連續三炮雖然沒有攻克一艘戰艦的防禦罩,卻是將那艘飛舟連同防禦罩砸入海里,夜焱頓時忍不住嘿嘿壞笑起來。
甄倩倩待在他的旁邊,從亡靈之眼中見識到這好笑的一幕,一時間也是忍俊不住展顏一蕪
“什麼狀況?”張遠鬱悶無比,如今飛舟脫離了敵艦的視野,他自然也看不見敵艦,只是見到本艦的集束火炮瘋狂的開火,卻不知道打到什麼地方,是否命中了敵艦,如今見到他們兩個居然笑了出來,更是升起好奇。
“一艘戰艦開着防禦罩被轟到海里了。”甄倩倩很hòu道的分享了那槁笑的一幕,只不過她的hòu道絲毫沒有緩解張遠的好奇,反倒讓張遠更加心癢難捱。
“夜賢弟,還是你來駕馭飛舟,讓我也轟上幾炮。”張遠可憐兮兮的提議,集束火炮消耗的靈石可是由他承擔,這個要求似乎並不過分。當然,他並不知道這一炮要打出十顆上品靈石,不然的話,他立即駕馭飛舟逃離戰場。
“不行,駕馭飛舟你比較擅長,自然由你駕馭飛舟。”夜焱心不在焉的回覆了他一句。
要是像剛纔那樣和敵艦火拼,還要考驗一下駕馭飛舟的技術,如今的張遠根本就無所事事“這個有什麼擅長不纏上的,敵艦追過來跑一段就是了,就是栓條狗在這,也能把這活幹了,讓我打上兩炮。”
夜焱白了他一眼:“你找條狗把這活幹了,我就讓你玩上兩炮。”
…………,張遠這就是打個比方,再簡單也是駕馭飛舟,別說是找條狗來不行,這艘飛舟上的高階修士中,也找不出一個能駕馭飛舟的。
說話的功夫,梅長老風風火火的闖來,由於耳朵被集束火炮震的嘶嘶作響,完全聽不見聲音,扯着嗓門大喊:“集束火炮的靈石不夠用了。”
“我在集束火炮上儲備了三百顆上品靈石, 全用完了!”夜焱有點懷疑,不會是有人貪污吧?張遠則是豎起了耳朵“三百顆上品靈石……,全部打知…”
梅長老用近乎於咆哮的聲音吼道:“一炮打出去就是十顆上品靈石,一輪齊射就是六十枚上品靈石,你數數看,自己打出多少輪齊射了?”
夜焱掏出三百顆上品靈石交到梅長老手上,知道他的耳朵不太靈光,也是大聲吼道:“沒有別的意思,就是隨便問問,這筆靈石也不是我出,張遠包了!”
梅長老接過靈石很是欽佩的望了張遠一眼,從前,他只不過是信任張遠捕獵魚怪的能力,如今,他不得不尊敬張遠的人品。向張遠點了點頭,這才匆匆忙忙的跑去裝填。
一臉菜色的張遠瞪圓了眼珠子“一炮打出去十顆上品靈石,這也太離譜了,你那集束火炮往外噴靈石的!”
三百顆上品靈石對於夜焱這種人不過是個數字,可是對於張遠,他就是傾家蕩產也拿不出來呀,何況他本來就欠着一的債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