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斬的刀芒並未一閃即逝,窮如實質的刀鋒久久也不消散,在虛空中瘋狂舞動,形成一輪恐怖的絞殺。&t;m文字閱讀新體驗&t;
足有上千鬼魅處在鬼斬的殺傷範圍,經過一輪絞殺之後,僥倖存活的寥寥無幾。存活下來的鬼魅十之**是鬼衛的存在,唯有鬼衛才能夠承受鬼斬的恐怖殺戮,井便如此,那些經歷過一輪絞殺的鬼衛仍然遭受重創。
如果是在外界,這恐怖的一擊絕對是十足的殺招。但是處在無窮無盡的鬼海,並不會產生多大的效果,更多的鬼魅蜂擁而至,塞滿絞殺形成的空白,利用這種威力強大的殺招提升推進速度收效甚微,只是徒勞的浪費法力,有些得不償失的感覺。
“這些鬼海是殺不完的,追求殺戮毫無意義,不如維持住法力的消耗,一步一步的向深處推進。”夜楚楚本來就在擔心夫君那點微薄的法力不夠用,見他還敢揮霍,也不得不阻止他亂來。
“這個我知道。”話音方落,夜焱又是一記霸道的鬼斬,爆出的威力比第一輪絞殺只強不弱,又是一千多隻鬼魅慘遭絞殺,在絞殺的範圍中,僅有幾十只鬼衛倖免於難。這些鬼衛不愧爲等同於金丹修士的存在,比起鬼卒強出不止一星半點。
“你還要揮霍法力。”不怪夜楚楚惱他,剛提醒他節省法力,他偏偏明知故犯,一味的揮霍法力,兩人的xìng命,如今就在於夜焱的法力夠不夠支撐到落腳的廟宇,到現在爲止,連廟宇的影子也見不到,夜焱還在肆無忌憚的揮霍法力。
“放心,我的法力足夠用了。”夜焱再次爆出祭出鬼斬!幽綠的刀芒殘留了很久。造成的傷害也是持續的,那幾十隻煩人的鬼衛終於灰飛煙滅!
“你的法力足夠用的?、。夜楚楚金丹期的修爲,擁有兩隻築基期極品鬼僕,在這種無止境的消耗下,也不敢妄言在這自己的法力足夠用的。
“真的夠用。我騙誰也不會騙自己媳fù呀,何況我們坐在一條船上,船要是翻了大家一起玩完,騙你對我有什麼好處?”夜焱什麼時候爲法力不足發愁過?如今他擁有九萬隻鬼僕,每次抽調兩百隻鬼僕的法力,足以驅動亡靈壁壘一個時辰。而那些被抽調法力的鬼僕,只需要六個時辰,法力就可以恢復如初。以現在的方式維持,他的法力永遠不會枯竭。
夜焱這聲媳fù叫的可是一個順口,最妙的是,夜楚楚似乎渾然不覺,還輕輕的嗯了一聲,這還不叫他心huā怒放?
如果夜楚楚知道他的這份小小的得意,說不定立刻要將他說教一番,二人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這種稱呼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夫君心huā怒放個什麼?不過,她也覺得夜焱的話有道理,夫君絕不是個傻瓜,明知道法力不足絕不可能胡亂揮霍。可是,如果說夜焱的法力足夠用的,她萬難相信。反正她告誡夜焱,不準再用鬼斬了。
“你以爲我喜歡用鬼斬呢?”夜焱無力的翻了個白眼。“你沒察覺鬼衛越聚越多,這些鬼衛雖然不能破壞靈盾,被他們撞上一下tǐng疼的,我用鬼斬是爲了清理鬼衛。”
由於剛清理過一次鬼衛,夜焱的壓力減輕了很多,於是向她詳細解釋起來,亡靈壁壘絞殺鬼卒十分輕鬆,但是鬼衛卻很難被絞死,這就導致鬼衛越聚集越多。當鬼衛達到十隻的時候,自己便有些吃不消了。
要知道,鬼衛可是相當於金丹修士的存在,雖然不能使用靈器,身體的強悍遠遠高於金丹修士的血肉之軀,當他們迎面撞擊亡靈壁壘的時候,衝擊是相當恐怖的!
“這個楚楚倒是不曾察覺。”得知冤枉了夫君,夜楚楚有些慚愧,要知道,夫君不過剛晉級到築基期,能夠扛住鬼衛的攻擊,已經是令人不可思議。即便能夠抵抗的住,想必也十分辛苦的。其實也怪不得夜楚楚疏忽,混跡在鬼海中的鬼衛很難辨認出來,除非是當鬼衛撞上靈盾的時候,才能夠感覺到他們的強橫。“夫君的做法無可厚非,只怪楚楚大意了,下次要斬殺鬼衛的時候,夫君實用一個鬼斬即可,楚楚出手拔掉鬼衛。”
夜楚楚的極品靈器由九頭蛟煉製,雖然不如亡靈壁壘在鬼海中實用。威力卻是遠遠高於亡靈壁壘。畢竟,夜楚楚使用的九頭蛟是一件貨真價實的攻擊型靈器,而亡靈壁壘雖然攻防一體,本質上仍然是防禦xìng的靈盾,二者的威力不可相提並論。加上夜楚楚擁有一身金丹期的修爲,單獨擊殺鬼衛比夜焱有效率的多。
夜焱不是喜歡逞強的人,欣然接受媳fù的提議,儘管在他看來,這種配合毫無意義,頂多能幫他節省下兩個鬼斬,但是卻浪費了媳fù的法力,要知道,他的法力本來就是用不完的。
但是他卻不想想,如果不是他天賦異稟,擁有揮霍不完的法力。
一個人獨自消耗法力,與兩個人平均消耗法力,那可是天壤之別!配合默契的兩個高階修士可以輪流抵禦鬼海,另一個人乘機恢復法力。各派休閒勢力來加挑戰的隊伍,正是使用這種方法延長在鬼海中的續航時間,在鬼海的極限環境下,法力就代表存活機會。
當鬼衛再次超過十隻,夜焱猛然施出鬼斬,幽綠的刀芒四處飄舞,彷彿一道道扭曲的刀鋒,絞殺足足持續了十息。
夜楚楚先是藏在他的身後,等待刀芒即將消失,卻尚未消失的剎那,九頭蛟龍猙獰的撲殺出去,已經被打成重傷的鬼衛,毫無懸念的葬送在她的第二輪攻勢之下。
鬼仙子對時機的把握到了神出鬼沒的程度。她藏在夜焱的身後躲過鬼斬,在鬼斬的絞殺尚未結束之前,她已經發動攻勢,那些鬼衛在絞殺後存活下來,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甚至連保命的本領鬼閃也來不及施展,已經被她獵殺了。
“媳fù,你從前在映月寒潭的時候,是不是成天琢磨怎麼殺人呀?”夜焱不由自主將那些鬼衛想象成猝不及防的金丹冉的修士,頓時不寒而慄,他就是納悶了。媳fù不染凡塵的絕世之姿,這恐怖的手段從何處學來的?
“…”夜楚楚一副鬼仙子的冷傲,宛如萬古不化的冰雪,本仙子不與你一般見識。
又是兩個時辰過去,隨着不斷的深入,鬼衛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如今不用一炷香的功夫便要清理一次,不過,兩人的配合逐漸默契,斬殺鬼衛變得無比輕鬆,對於夜楚楚面言,儼然成爲一種樂趣。
在鬼海中跋涉枯燥之極,而夜楚楚並不擅長言談,反正她也孤獨慣了,在映月寒潭的日子,她還不是獨自一人修煉,可是夜焱扛不住寂寞,如果換成他在映月寒潭,不用一年光景就會瘋掉,一邊控制極品靈盾開路,一邊沒話找話道:“隨便說點什麼吧?”
“說什麼?”夜楚楚在心底充滿了疑huò,從闖入冥海血河圖至今,已經過去了三個時辰,夜焱的法力仍然充沛,彷彿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叫她如何能不好奇?然而即便是明媒正娶的夫妻,涉及到修煉的秘密,她也不便出言詢問,既然想問的不便問,她不懂沒話找話。
“隨便說什麼都成,夫妻之間難道還有秘密不成?”夜焱覺得媳fù渾身上下都是秘密,賊眼在媳fù的āo軀上掃來掃去。
“那麼楚楚便問了,夫君爲何有用之不竭的法力?”鬼仙子一貫惜字如金,從來不說廢話,連問話也是一針見血。
夜焱心說不用這麼直接吧?一上來就追問夫君的底牌?果然是夫妻一體,說話不用拐彎抹角的,自己也乾脆一點,來個直截了當!
“你先和我洞房,我立刻告訴你。”
過不多久,遠處出現一隊挑戰的隊伍,越來越近。
這隻隊伍有七名成晏,雖然沒有亡靈壁壘這種極品靈盾護航,但是成員的修爲都不低,輪流使用法力在前方開路,剩下的人則是恢復法力,如此一來,也可以長時間在鬼海中馳騁,事實上。除了夜焱這種妖孽的存在,所有挑戰冥海血河圖的隊伍都是採用這種方法。
夜楚楚心思機敏,當即判斷出這一隊人來者不善,她一邊做好迎戰的準備,一邊提醒夫君小心提防。
在冥海血河圖中辨認路徑十分容易,只需要迎着鬼魅涌來的方向逆流而上即可,這支隊伍偏偏順流而下!說明他們的目的並非是挑戰冥海血河圖。
縱然這支隊伍要放棄挑戰,也不必大費周章的原路折返,只需要找到一處廟宇等候,到了冥海血河圖關閉的時候,自然會傳送出去。此外,從這隊人行進中的穩健分析,他們的實力應當不弱,屬於前期進入冥海血河圖的大型宗派,偏偏在此時出現在不到第一個落腳點的地方,這就好像一頭餓狼現身在羊羣中,要知道,如今這一段路程上都是很弱的隊伍。
夜焱哪裡用得着āo妻提醒自己,遠遠的,他就見到這夥人身穿御獸宗的服飾,此刻正在心底唏噓着冤家路窄呢。
御獸宗在齊州處於二流的勢力的拔尖,與頂級勢力還有一段很大的差距,他們自知無力與頂級宗派的聯盟爭奪淬鍊體質的機緣,乾脆徹底放棄。但是他們也不想白來一趟,仗着自身的實力也屬雄厚,守在入口處伏擊實力較弱的團隊。參加挑戰的宗派都是以實力排序進入冥海血河圖,這倒是讓他們的伏擊十分順利。
在御獸宗的隊伍當中,赫然有一張熟悉的臉孔,蕭虎。
蕭虎在獸王門與夜焱豪賭一場,輸的血本無歸,然而他終究是少主身份,加上他的天賦十分優秀,倒是並未受到嚴厲的懲罰,宗主老爹明裡命他閉門思過,sī下給他送來一個極好的鼎爐。他本來他就處在築基巔峰,等到閉關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晉級到金丹期,從前犯下的過錯自然一筆勾銷,更是有機會參加冥海血河圖的挑戰雖然宗主不再追究,蕭虎對這段舊恨可是刻骨銘心,在他閉關的期間,就派人追殺夜焱。但是追殺頂級宗派的弟子談何容易?夜焱如果待在宗派,派去的人不敢動手。倘若夜焱外出遊歷,形跡又是飄忽不定,他至今也不能如願。
蕭虎卻是想不到在這冥海血河圖中撞上夜焱,而且是勢單力孤的夜焱,叫他如何不欣喜若狂?連語調也有些變化,仰天一陣刺耳狂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域無門你偏要闖,讓本少主在此地遇到你這廢物,當真是皇天不負苦心人!”
“本人與閣下素未謀面,閣下爲何言語間咄咄逼人,閣下想必是認錯了人吧?”眼下的形式是敵衆我寡,夜焱很自然的想要碰一碰運氣,雖然是碰運氣,夜焱的表演可是十足的到位,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樣,放在前世搞不好能捧一座小金人回來。
如果蕭虎對他的印象不深,說不定真被他騙過了,可是蕭虎對他的印象太深了,蕭虎這輩子就吃過一次虧,便是虧在他的手上。“夜焱!你這廢物縱然化成了灰,本少主也認得出你!”
“有這麼深的仇恨麼?、。明知騙不過去,夜焱一拍腦袋,做出一副突然想起了什麼的樣子。“原來是御獸宗的少主啊,小爺不就是賭獸時贏了你一票嗎,用得着不依不饒嗎?堂堂御獸宗的少主,不至於輸不起吧?”
你仗着人多勢衆,搶奪了本少主的鬼鸞。”蕭虎返回御獸宗以後,當然不肯說鬼鸞是被自己打賭輸掉的,只是說幽冥宗的紈絝弟子仗勢欺人,將鬼鸞掠奪去了,眼下有六名御獸宗長老在場,他更加不敢承認打賭的事。
“少主也不能不要臉吧?明明是你死皮賴臉的纏着小爺打賭,把鬼鸞輸給了小爺,怎麼成了小爺搶你的?幾千雙眼睛盯着呢,你敢把黑的說成白的?”夜焱也不肯承認自己搶東西,尤其是鬼鸞。鬼鸞可是送給夜楚楚當聘禮了,如今夜楚楚就待在身邊呢,如果讓她知道聘禮是搶來的,這叫人情何以堪?
這二人本來就是冤家路窄,狹路相逢直接動手便是了,偏偏打起了。水仗,一干御獸宗的長老暗地裡白眼連連,誰不知道本門少主是個什麼德行?況且此事在齊州鬧得沸沸揚揚,根本不是什麼秘密。不就是和人家打賭,賭輸了以後賴賬,被人家搶了嗎。
當然,這個叫做夜焱的小子先是與本門少主豪賭,賭贏以後還敢把本門少主給搶了,必定也不是什麼好鳥。不過長老們是明白人,自然是不會拆穿的,反正就當看熱鬧好了。反倒是夜楚楚被這廝辱罵自己的夫君,左一句廢物,右一句廢物,轉瞬間便忍無可忍。
宛如鬼蜮仙子的身姿微微一閃。來到夜焱身前:“鬼鸞如今在本仙子手上,有本事儘管來取。”
饒是蕭虎糟蹋的女修無數,仍是被鬼仙子的絕世風姿驚豔,他隨即又惱羞成怒,這個廢物竟敢用本少主的鬼鸞取悅佳人,貌似還得手了!怒極反笑道:“你這廢物在獸王門有美人陪伴,挑戰冥海血河圖還要攜美同遊,豔福不淺嗎?、。
夜焱覺得自己的豔福真是不淺,好的自己都有點消受不起了,當然,在老婆面前他是斷然不會承認的:“枉你還是堂堂御獸宗的少主,竟然如此卑鄙下流!無恥齷齪,我呸!”
蕭虎依仗豐六名金丹高階的長老助陣,自認爲穩操勝券,有點貓戲老鼠的意思,誰知道繞來繞去絲毫佔不到便宜,反倒被夜焱奚落了一通,轉眼間便惱羞成怒“得罪了本少主的人還想活命?在獸王門的時候, 你這廢物仗着幽冥宗弟子人多勢衆,如今你還能依仗誰?”
“小爺收拾你這狗少還用得着依仗誰?”夜焱也是利落的撕破臉皮,隨即又好奇的詢問道:“你難道認爲自己贏定小爺了?”
“你這廢物如果有本事何必一退再退?何不放手與本少主大戰一場?”蕭虎說話間一直在逼近夜焱,而夜焱卻是一退再退,始終將距離保持在靈器的攻擊距離之外,換句話說,他根本沒有動手的氣人的是,夜焱依仗一件攻防一體的靈盾,在鬼海中的移動速度極快。
“你不就是認爲吃定小爺了,想要戲耍小爺一番嗎,你也不想想,你是找樂子,小爺憑什麼陪你玩呀?”夜焱翻了個白眼。
本來蕭虎等人從鬼海的上游順流而下,在速度上佔有優勢,如果第一時間出手,夜焱註定躲避不過。夜焱正是藉着說話的功夫調整雙方的位置,如今雙方都是逆流而上,他的速度優勢可就突顯出來了,說句難聽的,他就是一味的逃跑,蕭虎也是追趕不上的,這就是立於不敗之地了。
夜焱的優勢可不止這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