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胭脂魚

夜楚楚不由不由芳心一暖,任由夫君握住她的小手,柔聲解釋道:“冥海血河圖由齊州的各方勢力共同享有,挑戰的名額也是分派給齊州境內的勢力,單獨前去可不成的。[m無彈窗小說閱讀!]”

夜焱暗自好笑,論起爭鬥,鬼仙子的實力毋庸置疑,說到投機取巧,自家的媳fù可是太差了。挑戰冥海血河圖的名額如果僅分派給一家,他或許無計可施。但是這些名額分派給齊州的各方勢力,他便有機可乘。夜焱自信混到一個名額是小菜一碟,不過事情辦成之前不宜把話說的太滿:“放心,這件事包在夫君身上,即便是混不進去,當成是遊山玩水好了。”

鬼仙子如今是家眷身份,待在宗門也覺得不自在,倒是不介意外出遊歷,但是夫君剛修煉到築基初階,便產生了怠惰情緒,還要帶她遊山玩水,這可不成!“到外界歷練也成,但是修煉方面不可懈怠,夫君若是應承,楚楚便陪夫君前往。”

繞來繞去,反倒成了媳fù陪自己前往,夜焱也懶得解釋,反正她很快就會知道自己的手段,一切不言自明,先應承她便是。

“那好,夫君先行到執法堂通請假,楚楚也做些準備。”夜楚楚以常理推斷,執法弟子各自分攤一片事物,每個執法弟子都有自己的差使,出行自然要請假,但是她卻不知道,執法弟子請假也不容易,十有**是不批,只不過她的夫君是個例外!

“不用請假了,我來去自由。”夜焱這個執法弟子不過是混一份福利,成天遊手好閒,執法堂有他和沒他並無分別,仗着戰天來怪的偏袒,夜焱一貫我行我素,但是話說回來,戰天老怪眼巴巴的盼着他修煉儼然到了望穿秋水的地步,他要是跑去請假,十有**是不批,所以跑去請假純粹是沒事找事!

可是夜楚楚偏偏不依,堅持讓夫君請假不可,她當然知道夫君是執法長老青睞的紅人,正因爲如此,出行前更要打個招呼,一方面是對執法長老的尊重另一方便也是防止被人說成恃寵生āo。

夜焱情知拗不過她,乾脆假裝答應下來,讓她先做準備,自己隨便轉了一圈再回來找她。等夜焱返回的時候,āo妻換了身衣衫,將那鬼蛾幽藍般的絕代風采隱藏起來,只不過,那傾世的妖嬈又如何隱藏的住?頂多是不那麼驚豔駭俗罷了。

等待夫君的時候夜楚楚將靈騎也召喚了出來。

鬼鸞!雞頭,燕頜,龜背魚尾,一雙鷹眼像鏡子一樣通徹,像刀鋒一般的犀利,通體黑漆漆的顏sè,站在地面有三米高,當它展開雙翼寬度超過七米,這還是未成年的幼年鬼鸞。

鬼鸞的外觀酷似傳說中的鳳凰,

極爲拉風!狠據獸王門的典籍記載,它也的確帶有一絲朱雀的血脈。帶有神獸血脈的靈獸極爲稀少,擁有絕高的晉級潛力,即使不用耗費資源培養,成年後也能夠輕鬆闖入金丹期,而且戰鬥力也遠超同階靈獸,這還不止,擁有神獸血脈的靈獸大多自帶一種或者幾種十分強大的能力,這便是神獸血脈的力量。

此外,鬼鸞作爲擁有神獸血脈的十階靈獸,極具靈xìng,比如說它過去雖然在夜焱手上,卻是與夜焱這個主人並不如何親近,這是因爲鬼鸞能夠感覺的出,主人鍾愛的不是它,而是禿子!

豢養靈獸最忌諱u此薄彼,何況鬼鸞極具靈xìng。不過夜焱永遠不會檢討自己直接給鬼鸞冠以悖主的惡名,暗自慶幸將它送給了媳fù。

“夫君還不上來?”夜楚楚顯然十分鐘愛這隻天君相贈的座駕,雖然一直未曾外出卻是時常將鬼鸞放出來,一段日子相處下來與鬼鸞已經十分親近。她率先坐上鬼鸞,然後向夫君伸出纖纖素手。

夜楚楚並不知道夫君還有一頭靈騎,何況夫妻同騎也是理所應當之事。

夜焱當然不肯沒事找事,告訴āo妻,自己還有一頭飛騎。此刻還不順水推舟,牽住āo妻柔若無骨的小手跳上鬼鸞。這可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媳fù,不用事先徵得許可,賊手順勢搭上āo妻盈盈一握的腰肢,連淡淡的體溫也能夠感覺的出。如同仙子一般的āo妻端坐前方,烏髮隨風輕舞,柔軟的髮梢輕輕拂過面頰,áo撥的他一陣纖心神失守,淡雅脫俗的處子幽香不時襲來,惹的人意亂情mí,夜焱的目光也變得mí離起來,只剩下那天鵝般的頸項,一片欺霜賽雪的顏sè、

“夫君再抱緊些。”似夢似醒的夜焱得到āo妻的鼓勵,一切照辦!他乾脆將整個身軀貼了上去,如今纔是夫妻一體,當真到了如膠似漆的程度。

夜楚楚要的正是這種效果,當然,她可不是鼓勵夫君揩油,而是出於其他考慮,此行路途遙遠,至少要飛行數月的時間,將這些時間浪費在路途上太過可惜。由她來駕馭靈騎,夫君便能夠利用飛行的時機修煉。她讓夫君抱緊自己,那是防止夫君修煉時跌下靈騎,她卻是不知道夫君會錯了意,此刻大受鼓勵。

當夜焱得知āo妻的用心良苦,頓時像個泄氣的皮球,在飛行的時候修煉,虧的āo妻想的出來!倒不是說飛行時不能修煉,問題是,鬼仙子的yòuhuò那是能夠抵擋的?將這個傾絕衆生的仙子擁在懷中,夜焱早就心猿意馬,嚴重的神志不清了,他能夠剋制住自己,沒有一個把持不住撲將上去,已經是相當的有定力了!āo妻居然還讓他利用飛行時機修煉,難道不怕自家夫君走火入魔?āo妻是真不清楚自身的魅力,真把自家夫君當成君子了,不對,她是把自家夫君當成聖人了!即便是聖人,那也是發乎於情止乎於禮,也做不到心如止水!何況還要凝神斂氣的修煉?

當然,夜焱也是不甘示弱,不肯承認自己就是消受不起她的yòuhuò,就是把持不住了!半夢半醒的應承下來,反正他是待在後面修煉不修煉的,只有他自己知道。夜焱只要將都要抱在懷裡,維持現在的姿勢,不要出聲,不要亂動,繼續意亂神mí下去便是!

夜楚楚可不知道夫君正是銷hún,還以爲他在修煉呢,駕馭鬼鸞飛的不快,卻是極穩,唯恐驚擾了夫君的修煉,本來只需要飛行一個時辰的路程,她寧可飛行三個時辰。夜焱雖然並未修煉,也是覺得十分舒服。

二人都是築基期以上的修爲,沿途不用停下吃東西,加上夜楚楚不想打斷夫君修煉,一味的駕馭鬼鸞飛行,一口氣飛了七個晝夜。

夜焱不得不佩服āo妻的優秀,不止是超凡脫俗的天賦,僅僅憑藉這份定力,āo妻的修煉也必定遠超旁人,要知道,夜楚楚當初獨自一人,在映月寒潭修煉了十年。要是換成夜焱,非要瘋掉不可。僅僅是七個晝夜,他便招架不住了口夜焱如果真的是在修煉,倒也不覺得有多漫長,不過他可是假裝的,裝到最後實在裝不下去,裝模作樣的結束脩煉,醉眼朦朧的詢問飛到何處了?

與夫君獨處時,夜楚楚摘掉面具,此時展顏一笑,頓時讓璀璨的星空也黯然失楚也不清楚飛出了多遠,不過一直朝着日出方向飛,想來方向不會錯的。”

“額,難道你不用地圖?”夜焱暮然想起,āo妻這可是第一次遠行,還是被他這個夫君拐帶出門的,自桌感油然而生。從儲物袋中拿出地圖查閱起來,很快,他找到一個附近的修仙坊市,指點道:“大概再飛兩個時辰有個紅葉坊,我們過去歇腳。”

“夫君要歇腳?”夜楚楚奇怪的詢問了一句,築基期以上的修士需要休息嗎?貌似不需要,既然不需要歇息,何必耽擱時間?

“歇腳只是個說法,紅葉坊是一個修仙坊市,不止可以停歇吃住,還可以購買補給品,比如說丹藥,靈符什麼的。”夜焱在心中暗自唏噓,自家的媳fù被稱爲仙子還真是恰如其分,當真是不諳世事,不染凡塵。

“夫君如果需要丹藥和靈符,不用麻煩的跑去坊市,楚楚帶了許多。”這兩年來,夫君作爲執法弟子的福利全部交給夜楚楚,此外還有宗主給的嫁妝,夜楚楚雖然從未出過宗門,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小富婆。

“到坊市不見得一定要買什麼,遇到ān東西纔出手,就是碰一碰運氣。”夜焱自從撞大運入手了禿子,便是養成了這個好習慣。只不過,坊市的商販又不是傻瓜,極少有將寶物當成垃圾賣掉的時候。這種機緣碰到一次便是很難得了,夜焱居然還在期待第二次,未免太過貪心不足。

“碰運氣?”這個理由明顯缺少說服力,夜楚楚不喜歡碰運氣,她擁有超凡脫俗的天賦,已經是最大的運氣了。

沒辦法,夜焱只好細細和āo妻解釋“坊市是修士聚集的地方,途經的修士都要逛一逛,一方面能夠認識一些修士,順便還可以打探消息。不然的話,修士漂流在外界,如何知道哪個門派要辦交易會,哪個門派要比武?在宗門的時候,修士的消息來自師尊,或者同門的師兄弟。到了築基期以後,修士時常到外界歷練,信息必須自己打聽,坊市就是修士聚集和打聽消息的所在,遇到志同道合的修士還可以結伴歷練。”別看夜焱只不過是築基初階的修爲,在外界漂泊了兩年,儼然是老江湖的風範。事實上,修士光顧坊市也是人的本xìng使然,人畢竟是羣居動物,喜歡扎堆。像鬼仙子這種不染凡塵,耐得住寂賓的仙子終究是極少數。夜楚楚雖然不想認識什麼人,也不想打探消息,也是認爲夫君說的很有道理,這恰恰是她的弱項,別看她豔驚齊州,成爲萬千修士矚目的焦點,卻是孤獨慣了,不擅與人交往。當然,即便她認爲沒有道理,也是不會爲這種小事逆夫君的意思,既然夫君喜歡熱鬧,陪他前往便是了。

爲了避免鬼鸞的出現引起轟動,夜焱又是指點āo妻遠遠降下鬼鸞,步行來到坊市。

紅葉坊是個小型修仙坊市,總共也就是百十個商販,而且只是巴掌大的攤位,這種小地方,隨便出現一枚煉氣期的丹藥,便是要引來一陣轟動口指望在此地碰到運氣明顯不太現實,夜焱攜着āo妻繞過不足百米的商鋪,徑直殺向坊市唯一的酒樓。

晉級到築基期以後,雖然不用飲食維持生命,然而飲食的作用可不止是爲了填飽肚子,還是一種享受。當然,夜焱不會承認自己嘴饞,美其名曰爲了打探消息。

坊市出沒的修士中,以煉氣修士居多,吃吃喝喝是免不了的,築基修士雖然不用吃喝,旅途中也喜歡暢飲一番,再小的坊市,酒樓的生意也不清淡。

這家名爲紅葉小築的酒樓,生意十分的火爆,幾十張桌臺座無虛席,人多了氣氛自然嘈雜不堪,食客們一個個面紅耳赤,吆五喝六。

夜楚楚素來清靜慣了,何曾見過這副陣仗,藏在面具後的絕世āo顏不由微微變sè,雖然並未說什麼,āo軀卻是一停。

將āo妻帶來這種地方,的確是委屈她了,夜焱感覺到āo妻的猶豫,笑呵呵的解釋道:“我們到二樓就坐,上邊清靜。”

夜楚楚雖然將信將疑,倒是很有夫唱fù隨的覺悟,任由夫君帶着前往酒樓的二層,夫君並未說謊,酒樓二層別有洞天,登高遠眺,羣峰雲霧繚繞,大片如火燎原的楓葉賞心悅目,別是一番景緻。二層的食客也不多,偌大的空間,僅有兩桌食客。二人找了偏僻的所在,即可以欣賞遠山紅葉,又不受其他人的打擾。夜楚楚不得不覺得奇怪,這酒樓的二層明明空空dàngdàng,下邊的食客爲何不到二層來?

“酒樓的一層是煉氣修士飲酒的地方,築基期以上的修士才能到二層來。”夜焱笑呵呵的揭破謎底,修士以實力爲尊,高階修士飲酒作樂的地方,低階修士自然要退避三舍,久而久之,高階修士與低階修士分層而坐,成爲坊市酒樓的規矩。

在紅葉坊這種小型坊市,築基期修士已經屬於高階修士了。

“哦築基修士還有這種好處?爲何楚楚從未聽人說起?”夜楚楚有些忍俊不住,築基期修士很強麼?她在築基期的時候還在映月寒潭苦修,從來不覺得自己就高人一等了。

“你成天待在映月寒潭修煉,當然感覺不到,宗門領取福利的時候,煉氣修士只能到旁門排隊,築基期修士是從正門領取。”夜焱自認是從底層爬上來的小人物,回憶當初感觸頗深,也不想想,他哪裡受過什麼委屈?純粹是在無痛shēn吟,飲下一口清香的茶水,他繼續shēn吟“其實在宗門,築基修士這點優越感根本不算什麼,放在外界,築基期修士能夠擔當修仙家族的家主。在修仙坊市,築基期的修士已經是一號人物了。”

這番話夜楚楚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只是暗自擔心夫君太容易知足,剛修煉到築基初階就產生怠惰情緒,修仙是一條不歸路,修士在這條路上能夠走多遠,不止由天賦決定,心志堅定也是不可缺少的品質。

如果是被美豔的宗主聽見這些高論,還不笑死,一個築基初階的修士,居然把自己當成人物了?本座拍死金丹修士,也像拍死一隻臭蟲!

要不然夜焱爲何不喜歡和宗主待在一起,放在外邊,小爺也是一號人物,誰喜歡成天裝孫子?並不是夜焱自以爲是,現實的情況原本如此,酒樓的二層何止風光獨秀,連待客的女shì者,也是比一層的庸脂俗粉明豔幾分,雖然還不到驚豔的程度,也是叫人眼前一亮,待客的熱情令人如沐春風。

“有什麼特sè的菜餚推薦?”夜焱根本懶得翻看菜牌,從煉氣二層就漂泊在外,別的不敢誇口,每到一座坊市,酒樓是必定光顧的地方,到如今也是吃出了經驗,坊市的酒樓都有幾道當地的特sè菜餚,使用的材料一般也是當地的特產,要知道,修仙坊市一般都是建在山嶺水秀的好地方,滋養出來的山禽走獸也帶有幾分靈xìng。

女shì者不止待客熱情,經驗也是極其豐富,凡是這種問法的客人,必定都是懂得享受的人,出手也很闊綽,聞言嫣然一笑,推薦了一道胭脂魚。

胭脂魚只生長在紅葉坊附近的一個湖泊,這種魚體態窈窕,渾身嫣紅顏sè,好似塗了胭脂一般,遊戈在水中宛如美人戲水。這種漂亮的魚還有一個美麗的傳說,傳說在很久以前,一位美豔絕倫的仙子來到湖中戲水,清澈的湖水洗落了仙子的胭脂,那些胭脂將湖水也染紅了,也包括湖水中的魚,從此以後,那個無名湖泊被冠以仙女湖名字,這些漂亮的魚被命名爲胭脂魚。

夜焱當然不信這種離奇的故事,卻是若有所思。

“客官?”女shì者還等着他點菜呢,不得不打擾他神遊狀態。

“我在琢磨呢,這個仙女的臉盤子有多大?胭脂把湖水都染紅了,你說她臉上抹了多少胭脂?”夜焱一本正經的腹誹。

撲哧,不止女shì者被逗的淺笑不止,一貫不荀言笑的鬼仙子,也是忍俊不住。調侃之餘,夜焱毫不客氣的點了一尾胭脂魚。紅葉小築獨有的佳釀胭脂春,自然也不容錯過,據說這種酒也是用仙女湖的湖水釀製,酒味與一般的烈酒不同,甜美非常,細品之下似有胭脂的甜美,令人回味無窮,胭脂酒配胭脂魚,這頓酒喝的原汁原味。

儘管不相信那些荒誕不經的故事,夜焱不得不承認這道胭脂魚肉質鮮美,口味極佳。而胭脂春的特殊口感,與這道胭脂魚正是絕配。最妙的是夜楚楚也摘掉面具,陪夫君飲酒,那傾倒衆生的風采自是不提,單單是āo妻這份善解人意,即使不用酒,夜焱也是醉了七八分,半夢半醒之間吟詩一首。

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

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車塵馬足富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

若將富貴比貧者,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將貧**車馬,他得驅馳我得閒。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做田。

夜楚楚對於夫君的頑劣早就見怪不怪,卻是不想,夫君除了品xìng端正,還有這等文采風流,雖然給人的感覺是ōng無大志,卻是別有一副高遠意境。彷彿讓人忘卻了塵世間的紛紛擾擾,便是連修士追求的強者之夢,也變得淡薄了。

夜楚楚本來就是生xìng淡泊之人, 自然喜歡這篇桃花庵歌的意境,她只是不知道,夫君不過是抄襲來的,頂多算是有感而發。

飲酒,她僅僅是淺嘗即止,回眸遠眺羣巒紅峰,不由沉醉於山水之間,殊不知,她的絕代風采正是一道最覦麗的風景,比起那如火的楓葉更是醉人。

同樣是在飲酒,鄰桌的修士意境可差的太遠了,七,八個築基期的修士,已經喝的七葷八素,舌頭都伸不直了,還在品評齊州境內的仙子呢,話題上升到仙子的高度,驚豔齊州的鬼仙子自然首當其衝。

這些人談論的話題正是在幽冥宗比武期間,七名金丹期修士闖入鬼仙子洞府的事件,不止事件的過程鉅細無遺,就彷彿是親眼所見一般。便是那七個金丹期修士的名諱和身份也說的有鼻子有眼,當然,夜焱也無法倖免。

洞府外的情形倒屬客觀,畢竟有幾百雙眼睛盯着,誰也編排不出花樣來。但是洞府內發生的事,卻是被嚴重的扭曲了。

最後成了一個囂張的幽冥宗執法弟子硬闖鬼仙子洞府,另外七個金丹修士也是乘機混入鬼仙子洞府,結果被鬼仙子打成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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