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暗忖着,那男人好像有所察覺,突然擡起頭來,盯着他。
“既然來了,就出來打聲招呼,躲躲藏藏像什麼話?”楊擎,不,應該說是穆掌櫃,手掌依然輕柔地撫摸着那算盤,那神情,那舉動,就像在撫摸自己的情人似的。
好銳利的眸光,在他的身上不只透着濃烈的陰氣,還有很重的魔氣,他必定是魔化了。
“不用了,你們正在忙,我不好打攪,我先回去了。”武大郎乾笑一聲,立即轉身想飄走。
“既然來了,不幫我做點什麼就想跑?”武大郎只覺得眼前一花,穆掌櫃已經閃身到了他的面前,眸光冰冷陰鷙盯着他。
武大郎差點被他嚇得跌倒在地上,這穆掌櫃好快的身影,比他還快,看來,他的法力應該是在他之上。
“你……你想……我幫你做什麼?”武大郎驚恐地望着他。
穆掌櫃擡頭望着天花板:“天花板還沒來得及刷油漆,你去刷,要刷好點,刷不好,鶯鶯會不喜歡的,她喜歡整潔乾淨的……”
“我刷,我馬上去刷。”武大郎悔得腸子都青了,他剛纔就不應該好奇飄進來的,好奇殺死貓啊,他認命地提起了油漆,直接飄到天花板上去,開始刷油漆。
在地面上整理櫃子的楊天,已經嚇得麻木,看到在天花板上飄來飄去的武大郎,也不會害怕了。
夜色漸深,夜深人靜,客棧裡卻一直傳出敲敲打打的聲音,幸好這村子裡的村名,都有一個習慣,那就是入夜之後不外出,要不,肯定會被嚇破膽的。
吃完飯之後,蓮姐收拾了碗筷,便躲進屋子裡洗澡去了。
納蘭初七有點擔憂希望這外面:“武大郎還沒回來。”
“他又不是殘廢,你擔心他做啥?”東方不悔伸手摟住她的腰,吃味地說,“我纔是你老公。”
納蘭初七哭笑不得:“我這不是擔心他會做傻事。”
“管他去做什麼傻事,小鬼,我們也上牀休息去吧。”東方不悔說完,便拉着她準備回房。
鬆寶剛想跟上去,立即傳來東方不悔的警告聲:“你敢靠近房半步,我就燉了你。”
鬆寶的心頓時嘩啦啦地碎成千萬片,只能含淚目送他們進房,它華麗麗的被拋棄了。
無情同情地望了它一眼,便也回房休息去了。
“你們都不理我,你們都是壞蛋,哼,不理我就不理我,我自己理我自己就行了。”鬆寶自我安慰着,在沙發上找了一個角落,蜷縮起來。
屋子裡的燈都關了,只剩下一盞昏暗的照明燈,鬆寶纔剛合上眼睛準備休息,就聽到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傳來,頓時嚇了一跳,三更半夜的,誰啊?
它偷偷睜開眼睛,隨着一絲風兒從窗外吹進來,一股濃郁的香味兒鑽進它的鼻子裡,差點害它忍不住打噴嚏。
看着那影子偷偷摸摸地摸進無情的房間裡,鬆寶的下巴差點掉了。
好個名副其實的(蕩)婦,三更半夜摸進一個單身男子的房間裡,除了幹那檔子事情,還能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