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七日,全國高考的日子。
“喂!我說劉天,爲什麼你要去幫助冥界完成什麼任務啊?”太陽傘下的是一位身材高挑,身着夏季短裙,不止皮膚白皙,面孔也是清純誘人無比的花季少女,幸虧現在是早上十點的高考時間,否則Y縣步行街上龐大人流中的所有視線都會被這少女的活力與美貌吸引而去。
步伐帶有強烈規律行走在少女身前的是戴着黑色墨鏡,身高較之少女還要高出一頭的帥氣模樣少年,看起來絲毫沒有理會身後少女問題的意思。
“目標明確,距離七百六十二米。”映在少年眸子裡的鏡片上充滿了綠色的微型分析數據。“看來我們的目的地快到了,雪玲,跟緊。”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少女嘟了嘟嘴脣。
“還要我重複第五次嗎?第一,也是首要的,因爲這次行動和那個叫做白菲菲的女人達成了協議,有着豐厚的報酬……”
“什麼報酬?”
“冥界空間的規模二次擴展並向我提供相關的理論基礎知識。第二,便是小隊中的其他人員都處於執行任務狀態,除了由我來接替這一任務外沒有更好的選擇。”
“那你可以選擇不接啊。”
“這樣對小隊的聲譽是致命的打擊,也意味着在這次打擊之前所做出的努力全部白費,分析開來是弊大於利的。”
“呼……真是受不了你。”
“還有第三點便是這次的任務難度不高,擁有着執行成功率的綜合價值……”
“行了,快給本小姐閉嘴,我們走吧。”少女雪玲氣呼呼地收起太陽傘小跑了起來……
“這就是目的地……”雪玲的臉上寫滿了陰沉。
“座標確認無誤。”少年劉天摘下了墨鏡,換上的是一副邊緣黑框眼鏡。
此刻坐落在二人面前的,是一棟高度連兩米都不到,房頂由灰褐色的磚瓦鋪成、污漬斑斑的招牌上顯示着“順風酒館”幾個大字的破敗建築物。
“這是什麼年代的建築啊,我的天,這裡真的會有魔物出沒?連鬼都會懶得來這種地方,太破舊了哇……”雪玲的臉上露出了極不情願的表情,在說話時她甚至忘了自己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魔物”。
“劉天,我可不可以不進去啊?你去調查就行了……”
“隨你便。”劉天淡淡地說完就邁開了步子。
“等等,”少女不知爲何有些不甘地跺跺腳又追了上去,跑到劉天身前,雪玲把貌美地略帶妖嬈的面孔貼近對方臉龐前:“其實你心裡是不是很想我跟着去?”
眸子裡帶着疲乏與不耐,“如果這是你挽回面子的方法,現在我實在沒空玩這種幼稚的遊戲。”
“你……”
少年繞過美女步入了酒館中。
“打擾了。”劉天淡淡的聲音卻不失雄渾。
一個滿臉皺紋、給人一種歷盡世間無盡滄桑的約莫六十歲左右的老者邁着頗顯蹣跚的步伐迎了上來,也許是想不到會有客人上門,老者的眼中帶有疑惑。
“怎麼,二位有什麼事嗎?”和麪龐十分相配,滄桑的聲音。
“難道這家酒館不營業?”少年在一張有很多灰塵與鏽跡的椅子上坐下,平靜的問語中不帶有一絲感情上的波瀾。
“營……營業……”
“劉天,你真不怕髒!”雪玲嫌惡地看了就這樣坐下的同伴一眼,從裙子的迷你衣袋中拿出了一張衛生紙巾開始擦拭準備落座的椅子。“老伯,你這裡不是酒館嗎?就來一些好酒與小菜吧,正好也快到午飯的時間了。”
老者一怔,接着點頭:“是……那個,這位小姐,我來擦拭吧。”
“不用,老伯您去忙吧,我自己擦好就會坐下的。”
“嗯……好的,酒菜馬上就來。”
老者從一個掛着發黴、殘破紅色簾布,看樣子是通往廚房的出入口離開準備去了。
“看不出來你這女人還會做些家務,在我的記憶裡,處於魔界時的你完全就是個養尊處優的貴族大小姐。”依舊是平靜如水的語氣。
“劉天,別來惹我,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雪玲白了正襟危坐的少年一眼,看到他那副認真嚴肅的樣子,又突然很想發笑。
“可你還是和我說話了。”
少女將擦拭好椅子、沾滿灰塵的衛生紙巾揉成紙團扔向了頂嘴者。
劉天輕鬆地接住了紙團並將其放在灰塵比椅子上還要多且坑坑窪窪充滿凹凸的木質桌子上。
“看你那副樣子,吃個飯而已,至於那麼認真嗎?”雪玲又好氣又好笑。
“你錯了,我們是處於執行任務的狀態之中。”
“嘖嘖,說起來這裡真的是酒館嗎?桌子上的灰塵竟然比椅子上還要多……”
“這完全可以理解,桌子的橫截面積與體積……”
雪玲又向同伴扔出了一張紙巾:“快抓緊時間擦乾淨吧,要不然待會兒就吃灰塵宴了。”……
“環境雖然不好,但飯菜還不錯。”雪玲摸了摸誘人的小腹。
“兩位客人吃好了嗎?”老者看起來似乎十分高興。
“我吃的好飽喲,老伯,你這裡的菜給我一種家的感覺呢。”
“呵呵,是嗎?”
“喂!劉天你吃好了沒有啊?”
少年靜靜地喝完碗裡的一杯燒酒,老者卻對此驚歎不已:“這位小客人真是好酒量啊!這麼熱的天一碗二鍋頭就這樣一飲而下……”
雪玲卻感覺有些不妙,果然……
劉天不知從何處拿出了一個類似於大哥大樣體型的儀器正對着碗裡殘餘的酒漬,“濃度和我舌頭預估的差距爲百分之零點六,看來舌頭的辨別功能由於最近的缺少鍛鍊退化了呀。”
“小客人,你……在幹什麼?”
看着一臉疑惑的老者,雪玲真是不知該如何向對方解釋。
收好儀器,劉天對着雪玲說道:“雪玲,你吃快些行不行,我們還有正事要辦。”
“我早就吃好了,等你呢,你這個大豬頭。”
直接冷眼無視掉雪玲的謾罵,少年轉向一旁開始收拾碗筷的老者:“老闆,一共多少
錢?”
老者呵呵笑了一聲:“不收錢的,你們可以走了,小客人。”
“啊?那怎麼能行呢,老伯,你是做生意的,付出勞動理應得到回報,再說你這個店的狀況我看也不是很好啊。”
劉天淡淡地瞥了少女一眼。
“死劉天,你看我幹嘛?難道我說的不對?”
老者輕輕地搖了搖頭:“女娃兒謝謝了,只是我這酒館開了三十來年,今天是最後一天了,你們也是近五年來爲數不多的顧客中最後的一對,呵呵,說起來,這麼年輕,兩人長的也都挺般配的,這酒館的最後一次營業也算是沒有遺憾了。”
“老伯你別亂說,我和他只是普通的朋友,我很討厭他的。”
“呵呵,女娃兒口是心非。”
“劉天,你快解釋呀,難道你希望別人誤會我們的關係嗎?”雪玲的雙頰開始略微泛紅。
“解釋不過是多餘的掩飾罷了。”劉天淡淡地說道。
“哈哈,還是男娃兒直率。”老者笑的合不攏嘴,眼邊的皺紋也舒展了許多。
“你……”這下少女的臉龐真的變爲了羞紅。
爲了轉移話題,雪玲趕忙問道:“老伯,你的酒館爲什麼要關閉啊?我看雖然破舊,但翻新一下,地段很好,生意依然會火起來的啊。”
問到這裡,老者嘆息了一聲,神色忽然黯淡了下去,暫時飛走的滄桑一瞬間彷彿又壓在了臉上。
“怪就怪我不該惹那青龍幫。”
“這話從何說起。”
劉天嘴角露出了詭異的微笑,雪玲不知不覺在他的引導下已經進入所該扮演的角色了,假裝扶住鏡框劉天輕輕碰觸了眼睛支架與框片連接處的一刻小螺絲,那其實是一個微型開關,現在開始,少年所戴着的眼鏡已經開始執行自動錄音功能了。
“我也曾經有一個和女娃兒年齡一樣大的女兒啊,長得倒也水靈,只是被這一帶非法幫派的青龍幫惡霸幫主看中,他們竟然無視法律要強行拉走我女兒。”沒有悲憤,有的只是無奈與悲傷,在回憶裡,還有曾經對可愛女兒的一絲懷念與欣慰。
“小愛她當時已經有了心上人了,又怎麼會屈從於那惡霸幫主的淫威,只是我萬萬想不到,平時柔弱的她後來卻會爲了守護貞潔選擇了撞牆自殺。”也許是太久沒有人傾訴,老者一下子打開了話匣子。
“真是貞女啊……”雪玲輕聲感嘆道。
“狗血的情節。”劉天冷漠地聽着,冷漠地說。
“你這冷血動物!”雪玲死命敲了一下少年的腦袋,後者卻毫無反應。
“我老伴早先年就去世了,只有小愛這麼一個女兒。後來警方也趕到現場,因爲青龍幫的後臺勢力十分強硬,再加上小愛是屬於自殺,結果青龍幫的惡霸幫主被關進拘留所幾天後就被放了出來,接下來他就以小愛給他帶來了晦氣的理由不斷地找我與酒館的麻煩,我也知道自己是鬥不過他的,最終的下場就是被他整死,現在,酒館即將被青龍幫事先打點好的部門強制拆遷,呵呵,這就是窮人的命吧。”
“那小愛的心上人是誰?”
“我這個做父親的,到她臨死前都不在身邊,也沒能知道,只是在她身前偶爾聽起說過好像有一個英文縮寫名是FT。”
“有英文縮寫?那一定是個很有文化或者國外的人了?可惡,這個縮頭烏龜,竟然心愛的人死掉了也不露下面,這種人,真不配做男人。”
劉天嘴角掛起了一絲微笑。
“你先前說過‘就是窮人的命’之類的話吧?”
“啊?”
少年繼續說着:“真是愚昧與無知,這個世界上每個人的命從來就掌握在自己手中,沒有什麼外在因素可以真正決定一個人的命運,你不過是爲自己的軟弱尋找藉口與安慰罷了。哼!曾經的你因爲這點葬送了女兒,現在還要葬送自己,真是悲哀啊!”
“喂!劉天,你說什麼呢!!”雪玲怒了,正要往劉天的胸口狠狠地揍上一拳,卻被一隻佈滿皺紋、蒼老的手掌拉住。
“女娃兒別動手,也許這位小夥子說的對,以前的我在面對那些惡棍時,連一些微弱的抵抗念頭都很難興起,就算產生了,也很快被自己否決,呵呵,這樣看來,淪落到今天這樣的田地完全是咎由自取呢。”
“老伯……”雪玲咬了咬玉脣,隨後狠狠瞪了身旁隨口說出傷人話語卻依舊漠然的少年一眼。
劉天又假裝扶了一下鏡框趁機關掉了錄音模式的按鈕。
就在劉、雪二人準備離去時,破舊狹小的酒館店門內闖入了一大幫人。
“老金頭!說好了中午十二點前就把東西全部搬走的,準備的怎麼樣了?”一夥看起來就不像是正經人中的一個身材肥胖無比的二十來歲男子大聲吼着。
“那個,韋爺……”老者賠笑着迎了上去,“今天來了兩個客人,所以給耽擱住了,你老人家給通融一下,下午兩點之前我一定全部搬完。”
一個老者對於年輕人的稱呼竟然帶有“老人家”真是一種莫大的諷刺。
“滾一邊去,我通融你,誰來通融爺我!要怪就怪你這老不死的得罪了青龍幫吧!”肥胖男子一把推開了羸弱的老者。
“老伯,沒事吧。”雪玲及時扶住了踉蹌着的老者,同時對肥胖男子怒視道:“哼!你這惡棍,人家老伯要什麼時候搬東西是他的自由,你又不是正規的部門,管的着嗎?”
肥胖男子正想發火,看到雪玲的眼神突然一亮:“喲呵,好正的妞啊!老金頭,這就是你所說的客人嗎?長得還真標誌。小妞,怎樣,有沒有興趣和哥哥我去玩玩啊?”
“流氓!”雪玲啐了一口。
“嘿嘿,還挺潑辣。”
“韋爺,別爲難人家了,她有男朋友的。”
“男朋友,是哪個,叫他給我站出來,今天他的女人爺我玩定了!”肥胖男子在店內東張西望着,除了一個正在打着哈欠的少年外,再也找不出其他的陌生面孔了。
“喂,那個小白臉,你是這漂亮MM的男友嗎?借哥幾個玩一晚怎麼樣啊?”
劉天沒有迴應,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劉天,你……”雪
玲怔住了,“他……真的管都不願管我嗎……”
“不做聲啊?哈哈哈,小白臉都是這樣的,那麼就是默認了。”肥胖男子眼中露出了**的神色。
“來,哥幾個,把這小妞一起擡回去。”
“等等!”
老者突然怒吼一聲。
“怎麼,老金頭,我看在這漂亮小妞的份上就寬限你到下午兩點,你還想找事?老不死的,你活膩了是吧?”
老者的肩膀顫抖着,這時他突然轉向了劉天:“小夥子,先前你說的對,我不會再懦弱下去了,這次勇敢的機會,我不能再放棄!”
“啊?”劉天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老伯……”雪玲臉上流露出了擔心。
“老傢伙,你真的想死!”肥胖男子一拳擊在瘦弱老者的胸口上,對於老人家,完全沒有留手。
“撲哧……”鮮血從蒼老幹裂的脣邊涌出。
“老伯!”雪玲情急之下竟忘記了自己所懷有的異能。
“哼!不自量力!”就在肥胖男子的第二拳即將落在老者身體上時,一隻修長看似無力的手掌卻拉住了那粗壯的手臂。
劉天神色漠然地看着眼前被自己拉住的對手。
“小子,你也活膩了是嗎?”
“三十秒前你好像說過我是小白臉吧?”少年平靜地說着。
“哈哈哈,老子說了又怎麼樣?”
“因爲在思考一些事情,所以纔沒有計較,現在做好死亡的心理準備吧。”平淡如水的聲音彷彿死神的宣告。
“你這小子,在胡說八道些什麼,看我揍扁你!”肥胖男子沒有被劉天扣住的拳頭呼嘯地擊向少年。
一個後仰,拳頭掠過劉天的腹部。
手掌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沙漠之鷹,下一刻,主人就爲噴涌而出的火力子彈選好了歸宿。
肥胖男子的身軀沉重倒下,額前一個巨大的血洞,眼睛驚恐地睜開着,似乎臨死前也無法相信對手的實力。
那些站在一旁的混混頓時愣住了,隨後就是驚慌失措地呼叫着逃離。
少年的眸子裡不是殺意,也不是悲憫,有的只是帶走他人生命前的平靜。
另一隻手配合地出現了銀白色的沙漠之鷹,雙手在瞬間交替,斷斷續續地槍火勾出了連貫的槍聲。
十三發子彈,足夠取走所有混混小嘍囉的命了。
一絲穿堂風吹過,微微拂起少年額前的劉海,劉天一個轉身,手上的雙槍彷彿魔術般地又消失了,留下的只是門外門內如所處夢境般的一具具屍體。
好一會兒,雪玲才反應過來:“那個,劉天,這麼大的槍聲,會把警察引來的。”
劉天淡淡瞥了少女一眼,低身在木桌的下表面處取出了一個黑色的形狀像小鈕釦類的物體,“納米隔聲器,有效隔絕與外界三百米內的固定頻率聲音,這顆隔聲器的選擇頻率便是我的槍聲,只是由於波頻的不穩定,也許會有奇怪的雜音傳入他人的耳中,但很難懷疑到是槍聲。”
雪玲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處理屍體,還有,我們的任務。”……
“你們二位……到底是什麼人……”
劉天扶正了鼻樑上的黑框眼鏡:“開門見山地說吧,我們是來調查你女兒成爲魔魂的事情的。”
“魔……魂?”
雪玲接過了話語:“老伯,你別緊張,意思就是你的女兒還沒有徹底死去,還存在這個世間。”
“真的?!”蒼老的面龐上抹過一絲激動。
“不要盲目地給予他人樂觀的目標。”少年淡淡地說道,“所謂魔魂,即是由含有巨大怨念的人死後靈魂所過渡爲魔物的一個趨勢階段,如果你的女兒魔魂進階成功的話,那麼就會變成魔物,至於種類的話,根據我的分析,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變爲殘暴、毫無人性的血魔。”
“死劉天,你爲什麼總是喜歡將別人的希望打破?”
無視掉少女的發言,劉天繼續說道:“在幾天前,從你的酒館裡檢測到了十分強烈的魔力波動,說明你的女兒曾經回到了這裡,可是現在……”少年摁下了鏡框上的一處按鈕,半邊的鏡片突然變成了幽綠色。“完全沒有感應。”
四處觀望後搖了搖頭,劉天又關閉了鏡片的魔力波動感應測試。
“小愛她竟然曾經回來過,可當時我卻沒有一點發覺……”老者心中此刻想必充滿了自責與愧疚。
“嗯,幾天前所檢測到的魔力波頻顯示金小愛還要再過上大約一個月纔會完成對於血魔的進階。而現在……三成的可能性躲在某處悄悄等着進階,六成的可能性尋找青龍幫復仇,一成的可能性已經墮落爲血魔進入了魔界。”
“你有什麼理由這樣說?”似乎很想反駁少年,雪玲總是要對於劉天的話語進行挑刺,但她不知道,自己往往總是扮演着爲敘述者引出接下來內容的投路石角色。
“之所以尋找青龍幫報仇的可能性最高,雪玲你應該很清楚。魔魂轉變的宿主在進階過程中,能夠清晰地感應到自己性格方面的大幅改變,甚至可以預知自己進階後也許會失去理智。那麼假設金小愛發現了這一點,她最大的兩個願望應該便是看父親一眼以及尋找青龍幫復仇。如果你要說找到那個心上人的話,我也可以加上一層這樣的可能性。”
“呃……就算你說的對吧,死劉天。”
“現在金小愛已經做完見父親最後一眼的事了,剩下的便只有復仇,綜上所述。金小愛應該會在最近的幾天內對青龍幫進行攻擊。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性。”
“什麼可能性?”老者的眼中又出現了一絲希望。
“在看望完父親後,金小愛就對青龍幫實施了復仇,結果被青龍幫用某種方法給禁錮住了。當然,這一可能的前提爲青龍幫有着能夠對抗魔魂或魔物的力量。”
“應該不會吧?一個幫派而已,而且小愛的目標只是他們的頭目,以魔魂的實力,很容易就可以潛入到那青龍幫幫主的身邊將其擊殺。”
劉天站起身來,“總之現在的多種假設構成了太多的不穩定因素,下一個計劃便是去青龍幫偵查一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