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古拉伯爵的敗走,彷彿掃開了壓抑在特蘭西瓦尼亞幾百年來上空的灰霾,鎮民們在這寒冷的陽光下,臉上洋溢着新生的喜悅,胸前畫着十字,虔誠地聚集在小教堂門口,讚美上帝。
“我們的天父,願你的名受顯揚,願你的國來臨,願的旨意奉行在人間,如同在天上。”
“求你今天賞給我們日用的食糧,求你寬恕我們的罪過,如同我們寬恕別人一樣,不要讓我們陷於誘惑,但救我們免於兇惡!”
“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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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洛利家族城堡裡,安娜威肯,範海辛和卡爾都是一臉不解地望着站在壁畫面前的黃晟。
“既然打退了德古拉伯爵,我們不是應該乘勝追擊嗎?爲何來到這裡?是打算先開慶功宴嗎?”一頓尷尬的沉默後,還是修道士卡爾怯怯地說出了衆人的疑問。
黃晟回過頭,眼含深意地看着卡爾。
安娜望了一下兩人,出聲道,“四百年前,德古拉伯爵是住這裡,但現在,沒有人知道它的巢穴在哪裡?”
“我和威肯的先祖不忍心殺害自己的兒子,通過一座一去不復返的大門,將德古拉放逐到寒冰古堡裡,但惡魔給了它力量,讓它長出了翅膀,從而重臨人間!”
“我父親總是盯着這幅畫,就是爲了找出通過寒冰古堡的那扇門!”
說到消失的父親,安娜的情緒有點低沉!
黃晟突然接過話茬,對安娜說了下去,“你父親的想法是對的!”
“什麼?”安娜和威肯都被黃晟話裡包含的深意震驚道,一臉緊張又期待地望着黃晟,“你知道些什麼?神秘的東方人!”
“別想太多!你們的父親早在一年前就被德古拉伯爵抓走殺死了!屍體就在法蘭肯斯坦堡!如果你們現在去,有機會見到他的屍體!”黃晟隨意說道。
“真的?”
“你怎麼知道?”
安娜和威肯同時出聲,臉上神情都帶着悲傷和不願相信。
黃晟沒有理他們兄妹,而是繼續把目光看着卡爾,把卡爾看得心慌慌。
範海辛站到了卡爾面前,擋住了黃晟的視線,用審視的目光回瞪着黃晟,冷傲地問,“神秘的東方人,你到底是誰?你來特蘭西瓦尼亞的目的是爲了什麼?”
“我的目標和你相同,加百列,都是爲了殺死德古拉伯爵!”黃晟淡漠地說着,一點也不爲範海辛語氣的不客氣而有絲毫情緒的起伏。
“加百利?爲什麼叫我加百利?你認識我?”範海辛皺緊了眉頭,追問道。
“如何殺死德古拉伯爵?銀椿?十字架?你與它交過手,你知道,哪怕是聖水和陽光,都無法給它造成傷害!我們什麼辦法都嘗試過,但都沒用!”沉陷在父親死亡消息的悲傷中的安娜突然爆發朝着黃晟大吼道,打斷了範海辛的話。
“安娜!”威肯雖然也很難過,但還是大聲地朝安娜喊了一句。
“抱歉!”安娜抿上嘴脣,歉意地對黃晟說了一句。
黃晟臉上還是那副平淡的臉色,只是突然回道,“狼人可以殺死德古拉!”
“不可能!”威肯第一個反駁!
其他人,包括卡爾都是難以置信的樣子。
安娜頓了一下,皺眉道,“也許告訴你這條信息的是一個異想天開的詩人!狼人怎麼可能殺死德古拉?這幾百年來,狼人一直受德古拉的控制,一如矮靈族一直在服從德古拉的命令!”
“你在開玩笑吧,來自東方的神秘人!”範海辛也凝重地望着黃晟道。
黃晟飽含深意地看了範海辛一眼,電影里正是範海辛變成了黑人的巨型狼人,殺死了德古拉伯爵。
只是有些疑點,黃晟一直很奇怪。
“我也覺得很奇怪!不過這是真的!”
“而且,四百年前,你們祖先居然能打敗德古拉!我一直很好奇,憑你們這三腳貓功夫,連吸血鬼新娘都打不過的廢柴,怎麼能囚禁了德古拉呢?”
黃晟輕描淡寫地說出自己的疑問,一點都不在意臉色變得難看的安娜和威肯!
“夠了!東方強者,我們承認你的強大!但這不是你能侮辱我們祖先的理由!如果你再這樣下來,哪怕你救過我們的性命,我們也必將捍衛我們家族的榮耀!”安娜憤憤說道。
黃晟冷笑。
威肯揮手安撫了一下蠢蠢欲動的安娜,對黃晟不卑不亢地說道,“我們家族有騎士的修煉秘法!四百年來與德古拉的糾纏,讓我們的騎士秘法變得殘缺!不然的話,我們絕不僅只有這點力量!”
“騎士修煉到最後,那是你也無法匹敵的力量!”
威肯口胡地說着,他哪裡知道騎士修煉到最後能不能打得過這個神秘的東方人和他手下那隻刀槍不入的怪物。不過這不妨礙威肯儘量往大的方面吹,來展現自己強大!
“騎士秘法?這是什麼東西?”沒想到隨意的聊天,突然問出這麼一個東西,黃晟突然來了興趣,當然他對威肯說的什麼騎士最後的強大力量,完全是嗤之以鼻!
有的話再說!
“將身體鍛鍊到極致,經過大量的磨鍊,最後獲得超越常人的力量和體質!就是騎士的修煉!”威肯一臉驕傲地說着。
“哦,原來如此!真是一個意外的收穫!說得我都感興趣了!”黃晟如同一個強盜,讓安娜和威肯爲之色變。
不過下一秒,黃晟又道,“不過,現在,還是讓我們以一個正常人類的身份,去拜訪一下寒冰古堡的主人吧。”
你還算得上一個正常人嗎?想起今天早上手發雷電,一拳傾天的黃晟,哪怕是卡爾這個涵養相對好一點的修道士,也不禁心裡吐槽。
安娜沒好氣地道,“我不是說了,魏洛利家族幾百年來都找不到德古拉的老巢!”
“不對!難道!你知道?”
安娜陡然想起一個可能,猛地望着黃晟。
“我不知道!但他知道!範海辛,拿出你從羅馬教廷帶來的卷軸!”黃晟指着範海辛說道。
範海辛站前一步,質問黃晟,“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知道我們羅馬教廷的秘密?”
黃晟無視了範海辛,只是說着《範海辛》電影說出的臺詞,“就算擁有一顆純潔虔誠的心,每逢月圓之夜,也可能變成一個狼人,或在日落後吸食鮮血,振翅而飛!”
“你最好說個清楚!不然我會給你好看!”範海辛手一動,一個旋轉的飛輪出現在他手上,面色不善地看着黃晟。
“所以我說,我最討厭這種不自量力的英雄了!”話音剛落,黃晟後面一頭金屍先發制人,猛地朝範海辛撲出,瞬間就到了他面前,朝着他撲了過去。
範海辛只來得及將旋轉不休的飛輪對準金屍的屍身。
兩者接觸冒出火花,金屍屍身出現了深邃的白痕。
但也就這樣了。
金屍單手掐着範海辛將其高高提起,一隻手則在範海辛身上細緻摸索着,那認真的態度,讓一旁呆看着的卡爾,都忍不住回想起,在羅馬教廷聽說過的,某些主持教堂的神父,對一些純潔的男孩的特殊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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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想,他就覺得後半身有點涼颼颼。
安娜柳眉倒豎,雙手叉腰,不滿地看着黃晟,“我想,你應該知道,這裡誰是主人,誰是客人?”
“當然!我們華夏有一句古話,叫賓至如歸,不要客氣!你們來我們華夏,不也如此嗎?”黃晟冷笑一聲,道。
剛好這時,金屍從範海辛身上掏出了一根古樸黃褐的卷軸,丟給了黃晟,然後手一甩,就把範海辛扔到一旁,砸到了武器架上。
黃晟望着卡爾,語氣微微加重,“還不過來!”
卡爾一愣,然後有些不情不願地走到黃晟面前,接過黃晟遞過去的卷軸。
“把卷軸和壁畫合二爲一,然後念出來!”
卡爾照着黃晟的吩咐,將從羅馬教廷帶來的卷軸貼在壁畫最下面的缺口上,兩者合二爲一,懷着對黃晟無事不曉的滿肚子不解,卡爾用拉丁語念出了壁畫上的字,“…………以上帝之名打開此門!”
卡爾把最後一行咒語唸完,就看到整副壁畫發生了驚人變化,迅速地變成了一面透明泛着寒氣的鏡子。
黃晟靠近鏡子,手伸了進去,鏡面上出現冰晶,黃晟的手也從鏡子裡感到了冰冷的寒意。
黃晟收回手,手上泛着寒氣。
他的臉上掛起了一絲微笑。
這時,範海辛從武器架旁站了起來,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
黃晟心裡驚訝於範海辛如此之高的體質,背對着範海辛,冷冷道,“如果下次再對我不敬,我就殺了你,加百列!”
事實上,如果不是心裡還有些計量,就憑範海辛剛纔對他出手,黃晟早就除此後患了。
說完,三頭金屍在前面開路,走進了鏡子裡面。
黃晟緊隨其後。
最後面是兩隻金屍。
鏡子外面,威肯目瞪口呆地望着家族幾百年來的秘密一下就被一個神秘的東方人所破,喃喃道,“安娜,也許,他說的狼人能殺死德古拉是真的!”
安娜,“威肯,是不是,在天上的主,真的聽到了我們的禱告,派了天使來解救我們!”
如果黃晟還在的話,就會告訴他們,是的,上帝派了天使加百列過來,但卻不是他!
他一直稱呼範海辛爲加百列,安娜威肯哪怕範海辛都沒有把它放到心裡去,以爲只是黃晟的瘋言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