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沒想到我一個十二歲的小孩兒竟然說出瞭如此“專業”的話,張老師驚得嘴巴大大的。
我沒說話,就在那裡看着她,她震驚之後便沉默,旋即猶豫又掙扎,最後擺了擺手:“老師的事情不要你管,你好好念你的書,老師累了要回去了。”
說着老師起身拎着包就要走,我立馬繼續說道:“老師,我師父是一個專門辦喪事的神棍,對死人什麼的也有些瞭解,他老人家您也見過,如果你遇到一些常理以外的東西,我們或許真的可以幫點忙。”
老師貌似被我真誠打動,針紮了一番最後終於重新坐了下來。
我見狀聲音溫和了許多:“老師把你的遭遇跟我說說吧。”
薛老師看了看我,然後臉色一紅,我心想老師你臉紅什麼,然後她說道:“恐怕跟你小娃娃講不清楚,能不能帶我去見你的師父?”
鄉上到我們“王家林”那普通人可是四個小時的腳程,我常年修身,但是也至少需要接近兩個小時的時間:“張老師,我是師父出門幹活了,很晚纔回來,而且此處距離我家對於您來說太遠了,您跟我說也是一樣的,我會跟師父轉達。”
張老師聞言猶豫了一小會兒,最終還是對我娓娓道來。
之前她太太(曾祖母)去世,幾個爺爺輩的老人便將太太的遺留下的東西瓜分了,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張老師家正好分了個南瓜大小,清末時期的陶罐,只不過罐子的罐頭是封死的,好像是原本就是那麼燒製的,家裡人搖了搖罐子空空如也家裡人就沒有太管它。
接近兩個月前,也就是薛麗萍家出事之前,張老師經常遇見奇奇怪怪的東西,比如說鑰匙明明放在左邊褲兜,但是拿鑰匙的時候鑰匙卻在右邊褲兜裡,期初她以爲自己有點健忘,但是後來越來越嚴重,整理好的書本,卻不在原本的地方,找了半天發現在別的地方。
因爲這件事她請教了很多人,有人說他遇見黃鼠狼,或者是狐狸作怪,之前遇見我師父本身也是想請教一些東西,但是那時候我跟師父遇見那麼大的事情自然無暇顧及,等處理完之後早已忘記。
直到後來,一次半夜她自己猛然驚醒,睜開雙眼只見一個臉色慘白的青年男人在他面前飄着,而且那男的還光着身子,企圖對她不軌,她想起身發現身體完全動不了,無可奈何中,她就開始破口大罵,不會兒最終掙開了束縛,那白臉男人見狀冷哼一聲,然後就憑空消失了。
這件事情本身她只是以爲噩夢,哪兒知道第二天半夜,她又看見這個男的在她面前飄忽,然後這次不但身體動不了,連嘴巴都不能動,就在危機關頭,那在太太家取來的罐子,居然滾進了她的房間,那罐子明明應該在縣裡的家裡啊,怎麼來到了她鄉上的宿舍中。
那罐子一進來,那男的便嚇了一跳的樣子,作勢要跑,不過好像被什麼扯住一般,最終被吸到了罐子裡,而張老師也恢復了自己身體的控制權,如獲新生。
就在她恐懼的不行的時候,那罐子抖了抖,然後從內部傳來一聲溫柔的女生,叫着張老師的名字,讓她別怕。
那聲音放佛有魔力一樣,張老師瞬間感覺不到害怕了,邊對着罐子問,你是誰。
那罐子中的女人說,她是什麼仙子,不幸被惡鬼封在罐子裡多年,不過最近剛剛甦醒察覺到你有難便趕來解救你。
是這麼回事兒,張老師一下更不怕了,便問這仙子,爲什麼不出來,仙子說這個惡鬼着實厲害破開罐子需要一點東西。
張老師說那把罐子摔碎您不就出來了嗎,那仙子說萬萬使不得,自己被封印在罐子裡這麼多年,那罐子已經成爲身體一部分,貿然摔碎自己也會死掉。
張老師一直認爲這個是她救命恩人,便很想搭救她,那仙子好像很爲難的說你確實可以搭救我,但是也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張老師說只要力所能及就可以幫助。
講到這裡張老師蒼白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連同耳根子和脖子一起都紅了,我知道她瞧瞧的盯了我一眼,不過我此刻正在沉思她的訴說並未有什麼反應。
見我如此鎮定張老師接着說。
那仙子說,需要自己的經血先爲罐子清洗一遍,然後還需要自己的取一滴血,和一隻青蛙屍體,一根自己的頭髮,和指甲,再準備一個瓷碗,瓷碗也需要經過自己經血清洗。
張老師聞言,很不理解,但是也不好拒絕,便出聲答應,而且那會兒自己正好來了月事。
八幾年衛生巾也已經開始流行了,張老師端了個盆把自己的衛生棉用清水泡開,待水成紅色便將陶罐和碗用經血水清洗。
把碗和罐子洗完,便將死青蛙放在碗中,然後把自己的頭髮和剪下來的指甲塞在了青蛙的口中,最後把自己的一滴血滴在了青蛙的頭上。
做完這些便拿黑布蓋上,最後放在自己的牀底下即可。
做完這些張老師便問罐子中的仙子好沒好,罐子裡的仙子連忙說謝謝說三日之後出來與自己相見。說來也奇怪,在此之後,張老師再也沒健忘過,也沒遇見任何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