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濤沒有說話,他瞧了一眼面前呆若木雞的美人兒一眼,然後擡腳走進了祠堂,白蕊琪不由自主的給他讓開了道路。
“你怎麼又被關進來了?”嚴濤一邊低低的道。一邊將手中提着的籃子放了下來,將裡面放着的酒菜依次排開,在祠堂裡席地放好。
這裡沒有桌子,有的也只是供桌,上頭放着的都是供奉之物,白蕊琪每次吃飯,也都是將飯碗放在地上。坐在蒲團上吃的。嚴濤如此動作,她並沒有吭聲,直到對方將所有東西都擺好了,她才淡淡的開口:“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東西已經送到,你可以回去了。”
“怎麼,這麼急着趕我走?”嚴濤聽了白蕊琪的話,忽然低低笑了一聲。祠堂裡燈光昏暗,但他這抹笑容,卻是璀璨的耀花人眼,彷彿連這夜色也給照亮了一般,白蕊琪望着這抹笑容,忽然就覺得自己心跳的好快!休名農技。
心中有一個聲音對她道:這麼好看的男人都已經送上門來了,難道你真的要爲那個傻子拒絕嗎?過了這個村兒就沒那個店了!以後。你就守着那個傻子,屢碌碌無爲的過一輩子去吧!白蕊琪,你這一輩子,都跟優秀男子無緣!
這樣想着,白蕊琪心中只覺得有無窮無盡的痛苦瀰漫上心尖,不!她不要這一輩子都只跟一個傻子過日子!
可是下一刻,嚴夫人那張一絲不苟,充滿嚴肅氣息的面孔便映入她的眼簾,白蕊琪頓時便覺得陣陣恐懼涌上心間,可以想象的到,她若是真的做了對不起那個傻子的事情,嚴夫人會用怎樣的殘酷手段來折磨她……
想到這裡。白蕊琪猛烈的打了個哆嗦,她當即正色對嚴濤道:“小叔,咱們男女有別,您實在是不宜在此多留,母親罰我在此閉門思過,還請小叔不要打攪。”
嚴濤藉着祠堂裡昏暗的燈光打量眼前的美人兒,沒有錯過剛剛一瞬間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癡迷之色。他的心中漸漸的得意起來,原來二弟娶的這個媳婦兒心中還是有他的!還能有比這個更讓人感到高興的事情嗎?
白蕊琪在嚴家呆了近一個多月,雖然日日都要忍受嚴靖那個白癡的折磨,可是有好湯好菜的滋潤着,她仍然比剛嫁進來的時候豐腴了不少,臉頰上有肉了。皮膚也比過去白皙,整個人又恢復到從前做閨女之時的絕世風姿,嚴濤站在那裡打量了片刻,也難免被她的美貌吸引。
在白瑞琪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嚴濤忽然上前,一把將她抱進了懷裡!
“噓!不要尖叫,那樣會把人引來的,那樣咱們倆就都屍骨無存了。”嚴濤一手攬着白蕊琪的腰。一手捂着她的嘴,在她耳邊悄悄的,用蠱惑一般的語調道:“蕊琪,我可以這樣叫你嗎?你怎麼這樣狠心呢?居然趕我走!你知道我爲了見你,費了多大的力氣纔將母親安排在外面的人調開?”
“唔……”白蕊琪嘴巴被捂,什麼聲音也不能發出,只能瞪大了眼睛緊緊的盯着嚴濤,目光之中露出哀求之色來,但嚴濤卻不予理會。他像是魔怔了一樣的,突然伸出舌頭來,在白蕊琪的臉蛋上舔了一下。
白蕊琪如遭雷擊,這次不用嚴濤攬着,她也絲毫不能動彈了。
“自從那次代替二弟將你從白家迎娶回來,我便始終都忘不了你。”嚴濤慢慢鬆開捂着白蕊琪的那隻手,在她身上上下其手起來:“蕊琪,你知道嗎?我很爲你不值!你是如此美麗,如此出塵脫俗,本該配的便是如我這等懂得憐香惜玉之人,但不料天意弄人,白家竟將你許配給了我大哥,那個傻子,蠢笨如豬,什麼都不懂,他能給你什麼?”
嚴濤彷彿知道白蕊琪左耳聽不見似的,他說這些悄悄話的時候,嘴巴是湊在白瑞琪能聽的見的右耳說的,吐氣如絲,聲如醇酒,白蕊琪那隻耳朵都紅透了,一顆心被嚴濤這些掏心窩子的話弄的飄飄欲仙,絲毫也沒注意到那種在她身上作亂的手。
她的心,因爲嚴濤的話而升起了共鳴。
不錯!她就是那樣想的!她是天姿國色,嚴靖那個傻子,有什麼資格能夠配得上她?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自戀到了一定的地步。
嚴濤一邊伏在她耳邊低語,一邊側頭打量着白蕊琪的神態,待看見她眼中那深沉的迷戀之時,他嘴角也露出一抹極深的笑容來,下一刻,他已經伸手將白蕊琪胸前的衣襟解開了。
白蕊琪渾然不知。
外頭忽然吹起一陣低低的風,那只是輕輕虛掩起來的木門便被吹開了一條縫隙,古老的木門因爲年代久遠的緣故,在風裡發出“吱呀——”的聲音,但白蕊琪竟是絲毫也沒有聽見。
嚴濤卻是聽見的,待到外頭急匆匆的傳來一陣腳步聲的時候,他忽然輕輕一推,將白蕊琪推倒在地,然後整個人覆蓋了上去……
當嚴夫人得到消息,帶着一大批人心急火燎的趕來之時,瞧見的,便是嚴濤身下露出的那一抹桃紅色裙襬。
桃紅色,那是前幾日她親自爲白蕊琪挑選的衣裳顏色。
嚴夫人眼眸之中流露出一股濃濃的憤怒與厭惡之色來,她對着祠堂門內滾做一團的兩個人大喊道:“住手!你們在做什麼?”
這已經刻進腦髓深處的嚴厲聲音,頓時便將沉浸在幻想與慾望當中的白蕊琪給驚醒了,可嚴濤比她反應更快,幾乎是嚴夫人的鼾聲落地的當口,他便已經翻身從白蕊琪的身上滾落下來,匍匐在地的對着嚴夫人喊道:“母親!是這個女人勾引我的!”
白蕊琪如遭雷擊,一瞬間臉上血色褪盡,嚴濤的話再明顯不過了,他這是將責任都推到了她的身上!可剛剛明明是他勾引自己的!她也翻身從地上爬了起來,下一刻,嚴夫人身邊的丫鬟婆子們齊齊發出了驚呼聲。
白蕊琪低頭一看,這才發覺自己胸前的衣襟大開,肚兜也早就不知道落到了何處,她立刻尖叫一聲扯過衣袍將自己光裸的上身緊緊包裹起來,可是已經晚了,嚴濤在她身上製造住來的那一片片狀若草莓的吻痕已經全部暴露在了衆人面前。
“母親!是他跑過來引誘我的啊!”白蕊琪驚恐萬狀的大聲喊着。
“你胡說!明明是你寫詩邀我前來與你私會的!”嚴濤立刻出聲反駁道,說着,他便從自己的衣襟內掏出一張信紙來,抖開來對着衆人念道:“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今晚戌時祠堂,濤郎不見不散!蕊琪留筆。”
他這煞有其事的樣子很快便奪得了嚴夫人的信任,嚴夫人當即對着身邊婆子吩咐道:“呈上來!”
立刻便有婆子上前來,只一伸手便將嚴濤高高捧起的信紙拿過去,然後恭敬的遞到嚴夫人面前。
白蕊琪看着這平白無故的栽贓,心中對嚴濤已經是怨恨非常,她用淬毒一般的目光緊緊的盯着嚴濤,恨不得掏他的心,挖他的肺!這一刻,這個從前令她欣裳不已的俊俏佳公子,已然變成了黑心爛肝的大惡人!
嚴濤自然是惡人,只不過白蕊琪明白的太晚了而已。
嚴夫人仔仔細細的將那張信紙看了一遍,那射向白蕊琪的目光已經變成了深深的厭惡,她厲聲對着身邊的婆子吩咐道:“來人,去取紙筆來!”
“是!夫人!”衆婆子們忙應了一聲,立刻有人退下去拿東西去了。
嚴夫人嚴厲的目光在屋子裡掃射一圈,然後緩緩在婆子們搬來的椅子上坐了下去,目光直直的盯着狼狽不堪的跪在她面前這一對衣衫不整的男女怒聲道:“說罷,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先說!母親,是這個女人勾引的我!”嚴濤不等嚴夫人話音落地,便急急忙忙的出聲道。
白蕊琪被搶了先,心中怒火更甚,她匍匐着往嚴夫人身邊爬了兩步,淚水漣漣的望着眼前這個可以決定她生死的夫人哀求道:“母親!真的是他勾引我的!那封信是子虛烏有!母親,您要相信兒媳啊!”
“呸!少說你是我兒媳了!你這樣骯髒的女人,哪裡還配做我的兒媳?”嚴夫人一聽白蕊琪的話,頓時便惱怒萬分:“不管你們倆誰勾引的誰,總之有了苟且之事總是真的!”
“母親!”白蕊琪更大聲音的哭喊了起來,可是很快,她的聲音便被嚴濤給蓋住了,那麼大個男人,剛剛還在白瑞琪面前做出一副翩翩佳公子模樣的男人,這一刻竟然像個女人一樣的痛哭流涕了起來:“母親!兒子真的是被這個女人給蠱惑了啊!求母親不要聽信她的一面之詞……”
“那我還就不信了,蕊琪她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還能強姦了你不成?”嚴夫人語氣裡充滿諷刺的道:“我剛剛進來的時候,可是看你趴在她身上,享受的很,這也是她逼你的?少在這裡拿塊尿布遮臉了!遮不住!”
嚴濤聽了這連嘲帶諷的話,任他臉皮再厚,這時候也有些頂不住,當下訕訕開口道:“母親,兒子畢竟是個正常的男人,被如此誘惑,挺不住也是有的……”
就在這時,下人將一整套文房四寶取了來,嚴夫人瞧了一眼道:“放到那個賤女人面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