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郡主的煩惱
“這些年宮中安穩,這是這幾年第一次有主子進宮正司,這些小主是很容易被唬嚇的,依老奴的判斷,三次下來,大半都是實話了”那老太監回道。。
只是他沒說後半句話“只是這真話總也說的不全而已。”
陛下將供紙摔在桌面上,他問道:“這麼說?這件事是個意外了?”
那老太監覺得自己已經看透了陛下的想法,大凡是皇帝總是希望,後宮安寧,妻妾和睦,其實就算自己這樣已經不算男人的人都知道,哪有這種好事呢?但是······那個人,再說皇后和華安長公主也沒出了事情,這件事的結局就是想曾經的許多事一樣,含糊着過去就算了,他道:“根據諸位小主以及侍女供詞,查到了第一個摔倒了宮女,是鄭嬪小主的宮女如雪,那宮女愛俏,早早穿了一雙高底鞋,今日走的路長了些,她一時沒有站穩,才帶到了周圍人。”
皇帝皺了皺眉,不耐煩的揮揮手“朕知道了,你下去吧,鄭嬪管教宮女不利,降爲貴人,罰俸祿半年,禁閉三月,那個宮女打二十板子,發還出宮,何婕妤······降爲婉儀,罰俸三月,禁閉兩月,柳芳儀罰俸三月,禁閉三月。
那老太監弓着揹出去了,衛晟端起案几上已經冷得的茶,一口喝掉,聲音沉沉的喚”陳恆,你接着查。“
他並沒有再吩咐別的,也沒說查什麼,怎麼查,陳恆也沒有多說,只道”諾“燭光映在他的面孔上,纔看出素來低着頭的他,平常的面孔上有一雙極黑的眼睛,寒氣內斂。
陛下坐在案几後接着批閱奏摺,心中暗暗想:意外,這宮中沒有意外,宮正司是誰的人呢,還是被外邦收買,想要害朕嫡子,他用食指輕輕的敲打着桌子,聯想力發揮的極強。
”娘娘,陛下下旨意了,何婕妤降爲婉儀了“珠秀的聲音裡有些許的喜意。
皇后頭也沒擡,接着繡手中的小肚兜,珠秀不敢打擾她,但到底是高興,就站在旁邊笑嘻嘻的瞅着
”主子,尚繡監送了新的圖樣過來。“珠雲笑着道。
皇后那小銀剪剪斷上面餘下的一點線,將小肚兜抖開道:”看看本宮這個繡的怎麼樣,好長時間不動針線了,還有點生疏呢。“
”好看極了,主子繡的這鯉魚,鱗片都閃光。“
”誇得本宮都要心虛了。“這樣說着,但皇后到底也高興,臉上帶着笑。
珠秀見皇后心情好,忙把陛下對那三人的處置都說了一遍,皇后淡淡的笑笑”只說知道了。“
皇后摸了摸肚子,想着:想害我敢害我的,無非就是那幾個人罷了,何婕妤有心無腦,她一個人做不到,這之中離不了韋妃的手筆,畢竟做了這麼多年的太后夢,一時半分只怕是不願意醒呢。
只是到底小家子氣,手段太明顯了,畢竟喚了這麼多年姐姐妹妹,我就教教你。
過了兩個多月之後,人們已經淡忘了那次御花園事件,就連何婉儀她們這幾個當事人都也覺得事情早已過去了。
柳芳儀父親貪墨,全家入獄,柳芳儀也被打入冷宮,不久去世。
何婉儀私探御駕,罰禁閉一年。當時場面真的很混亂,並沒有人能確定何婉儀是否故意,但是陛下仍然覺得何婉儀心大了。
韋妃覺得事情不對,行事間越發小心,輕易不出宮門,陛下擔心她憋出病來。【腦補陛下咬牙切齒表情】帶着韋妃散了散心,哦對了,散心地點是冷宮,主要活動是探望韋妃的老朋友柳芳儀。
韋妃回宮後大病一場,然後前往鳳儀宮,請皇后娘娘同意她在小佛堂帶髮修行,皇后勸了又勸,偏偏韋妃十分堅決,最終韋妃法號靜心居士,搬入凝竹閣,帶髮修行,閒人不得打擾。
宮中一切暗藏在平靜下的風雲翻動,都和顧國公府沒半點關係,顧國公府裡還是一派和樂安寧。
我們七個月大的安樂郡主並不是大家所想象的那樣,一直都無憂無慮的,她也是有困擾有煩惱的。
比如說爹爹覺得自己是天才,天天給自己朗誦詩篇,阿福表示好睏,想睡覺。
比如說哥哥覺得自己會餓到,天天藏下一個雞蛋黃偷偷賽給自己,偶爾還能有半塊小點心,阿福表示開心,這個可以繼續保持,但是哥哥你不用做賊一樣的溜進來,娘她真的知道你們在幹嘛,天天聽孃親嫌棄蠢哥哥真是好累。
比如說爬什麼的有點累,孃親總是拿着玩具逗我,又不好意思不爬······
今天的阿福也在煩惱的思考怎麼能混點肉肉吃,而且不用爬爬,這真是很嚴肅的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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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樂郡主小阿福也是有煩惱噠,你們不要笑【正經臉】。
敲碗求收藏包養,我這麼蠢,乃們確定要放我在外面流浪嗎?不要啊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