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聽到姚淑豔這樣一說,茜萍才放鬆了下來,眉開眼笑的,像個哈巴狗一樣在乞討着主人的憐惜,“娘娘,躺了好一會子了,您身上也乏了吧,奴婢來給您按按,讓您舒活舒活。”

姚淑豔動了動,卻是覺得身子骨僵硬了不少,遂點了點頭,茜萍的勁頭就來了,給姚淑豔按揉起來,不時的說着些從宮外傳進來的新鮮事,姚淑豔也極其放鬆,氣氛倒是很輕鬆。

作爲棠梨宮的總管太監,孔三貴看着屋內閒適,沒敢打擾,可是自己得來的消息又是緊要的,遂在隔間裡不時的探出頭來朝裡看,茜草掃到幾次,將手中的針線活放下,悄悄的走了出去,把孔三貴拉倒殿外,“你這時過來,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每天這個時辰,是姚淑豔午睡的時間,她也許不一定在午睡,但這段時間,除了她最信任的人的茜草、茜萍等少數幾個人之外,一般旁人都不能無故去打擾她的

孔三貴轉作不經意的掃了掃四周,附耳在茜草耳邊悄悄的說了兩句話,茜草眉頭皺了皺,飛快的散開,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揮手就讓孔三貴下去了。

茜萍看着走進來的茜草,隨口問道,“三貴這時候過來找你有什麼事情?”

茜草思量了一下,斟酌了一下用詞,將孔三貴傳達的消息說了出來,“今日午時,皇上急匆匆的去了趟壽康宮,待了不帶兩刻鐘,然後又匆匆的回了乾清宮,稍後,就有人帶了陳氏,汪氏去壽康宮,因爲陳氏不配合。動靜鬧的很大,整個宮裡都知道了。算算時辰,差不多也一個半時辰了,陳氏和汪氏到現在都還沒有出來,娘娘,您說,是不是會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啊?”

“陳氏和汪氏?”茜萍也好奇起來,面帶疑惑的看着姚淑豔,“只從二王之亂後,陳氏和汪氏被送到了北巷。連先帝的喪葬儀式都沒有出現,不管是宮裡還是宮外都在傳她們兩個是不是?”茜萍做了個口型,“這段時間。皇上不僅忙着先帝喪葬儀式,忙着登基,忙着朝政,對於成王、魯王只是關進了宗人府,他們的家眷被困在王府之中。就沒有做其他的。今日突然這樣,是不是跟相爺託病請辭有關?”說着,原本笑意盈盈的臉上滿是慎重和擔憂,“還有,這事兒,會不會影響。娘娘?”

姚淑豔坐直了身子,面容沉靜,捏緊手中把玩的小玉件。思索了好一會之後,才慢慢的開口,“本宮看這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外祖父的事情,怕是其中之一。怕是。其中有什麼大的陰謀在其中,看來。這天是要變了。”

茜草心猛地跳了一下,面帶驚疑,“奶孃,照您這麼說,我們是不是要做點準備?”

姚淑豔思索般的搖了搖頭,平靜的面容看得茜草和茜萍心裡越發沒有底起來,就在兩人忐忑不安的時候,姚淑豔開口了,“茜萍,你吩咐下去,棠梨宮上上下下的太監、宮女讓他們最近放老實點,被鬧出什麼事情來。”茜萍福身應道,姚淑豔又轉過頭吩咐茜草,“你派人給父親傳個口信,讓父親最近低調些,將從前做的那些事情擦抹乾淨,別讓人查到什麼。”茜草也急忙點頭。

等到茜草茜萍按着她的吩咐辦事的時候,姚淑豔呆坐了好一會之後,也不知道想些什麼,最後從博古架下的櫃子裡拿出一個小匣子來,打開匣子,裡面是一本佛經,佛經也不是什麼名貴的紙張,跟寺廟裡的差不多,但是從姚淑豔萬分珍愛的動作來看,這佛經對她的意義很深,很深

後宮,從來沒有所謂的秘密,也沒有所謂的新聞,除非真的是死人,否則,你心裡的那點子小秘密,就算你不說,也自會有人從你細微的表情和不經意的言談中查個八九不離十。

同樣,在景仁宮中,熊皇后揉了揉太陽穴,看着眼前內務府遞過來的厚厚的賬本,心裡直叫苦,這皇后,還真不是輕鬆的活計。

與之相反的是,作爲熊皇后的教養嬤嬤,郝氏卻是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彷佛自己教養大的熊皇后是這個世上最了不得的人一般,笑眯眯的端了杯茶遞給熊皇后,“皇后娘娘,喝點茶吧,先休休眼,也別太急了,慢慢的理清就好了,來日方長,總會理清的,也不急在這一時,可別弄壞了身體纔是,您現在可不同了,要保養好身體,早日替皇上生下皇嫡長子纔是最緊要的,可別到時候讓棠梨宮的騷狐狸搶到了前頭數字武俠。”

說起棠梨宮、騷狐狸幾個字眼,郝氏滿臉的鄙夷和憎恨,她從前也是富貴人家捧在手心教養的姑娘,嫁了家裡千挑萬選的好夫婿,開頭幾年是過了一段舒心的日子,丈夫憐愛,兒子健康,女兒嬌貴,腹中還有不知道性別的胎兒,原本以爲這日子就這樣和和順順的一輩子了。哪知道,丈夫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青梅竹馬、沒了丈夫的寡婦表姐將自己的世界給攪了個天翻地覆。雖然自己從小被家裡嬌養,可並不代表她不知事,從小就沒少見自己母親對父親的那些妾室、通房使的手段。在被“表姐”弄了一次之後,她也慢慢的佈置,原本一切計劃都在她的算計之後,沒想到千算萬算,還是算差了一遭,那個“表姐”是個狠的,見從自己丈夫身上得不到什麼指望,又被自己害的沒了名聲,居然拿了自己的孩兒做了人質,生生的讓自己兒子死在了自己面前,自己遭受了這麼大的刺激之後,已經八個月的孩子最後還是沒有保住,還傷了自己的身子,以後不能在生育。這時候,一向和善的婆婆真面目露了出來,開始每天要自己立規矩,還藉口自己身體讓丈夫身邊塞人。丈夫也是個冷心薄情的,居然笑納了,後來待自己是一日日的冷了下來,要不是自己的乳母偷聽到,自己永遠都不知道之前的假象是因爲自己的家世緣故,回想從前,這一切的變化都是從父親罷官開始的。那個時候自己年輕,又沒有怎麼受過氣,當然受不住了,跑回孃家哭訴,父親素來疼愛自己,自然是不肯輕易的放過,託了從前舊友的關係,將夫家拉了下來。後來一切真相大白之後,自己自然是在夫家待不下去了,鬧了很久之後,夫家最後也沒有辦法,跟自己和離

。和離之後,跟嫂子又產生了矛盾,也覺得在從前的孃家待不下去了,沒法子,求了從前的閨中姐妹,最後到了熊氏身邊做了乳母,其實說是乳母,真正還是教養媽媽。好在熊家家世清明,自己也待習慣了,看着跟自己女兒年紀差不多大的熊皇后,想着自從和離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女兒,遂將一腔的母愛都傾注在了熊皇后身上。

熊皇后抿了一口茶,“媽媽,賢妃是個好的,您以後別總是針對她了。”

“我的好皇后娘娘啊,”郝氏一聽就開始反駁了起來,“您就是心底太軟了,總認爲別人是好的,待人也好,您怎麼就忘了媽媽從小教你的,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看着恭恭順順、唯命是從的樣子,誰知道她心裡在打些個什麼亂七八糟的主意,指望着有朝一日好取代您的地位?您說她好,老奴第一個不同意,想老奴多了幾十年的光陰,還總是有些見識的,想她左相爺嫡親外孫女,姚尚書的嫡長女,從小衆星捧月的寵着,肯定是輕易不屈居於人之下,誰不知道姚尚書的嫡長女,才貌俱全,是世家宗婦最佳人選。要不是先帝的旨意,她能居於您之下嗎?您是沒有看見,老奴可是看的真真的,她那眼神裡透出的光芒來,絕對說明了她是個心思不簡單的。皇后娘娘啊,您現在身份不同了,可不能再像從前那般,您現在得多張個心眼子纔是。”

熊皇后一副受教的模樣,等到郝氏一段話停下,使了個眼色,蘭香忙忙的遞了杯茶給郝氏,十分周到的扶着郝氏坐在鋪着秋香色素面錦緞墊子柏木梅花繡墩上,“媽媽,您說了這麼長時間了,口也幹了吧,先喝口茶潤潤嗓子。”

郝氏如何不明白其中的意味,白了一眼蘭香,原本不覺得,現在是真的覺得嗓子乾乾的,接過之後連連喝了好幾口才恢復,繼續語重心長,“娘娘,老奴雖然說在您的身邊沒有蘭香她們時間來長,可老奴的忠心是一點都不比她們少,老奴今日跟您說的這一切都是爲了您好。要想將來不出什麼亂子,這個賢妃是不能留的,且不說她的外表如何,名門世家出來的貴女,那心機手段,比起娘娘來,那還真的是多了去,”郝氏察覺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一般,有些不自在的咳了咳,看着熊皇后不變的臉色,還是鼓起了勇氣繼續,“皇后娘娘,您也別怪老奴說話不中聽,老奴是過來人,雖然經歷沒有多少,可至少還是經歷過了的,比不得娘娘從小被老爺太太護着,性子簡單,從前在王府裡,老奴不用操多少心,可是如今不同了,皇后娘娘您是一國之母,以後肯定得面對各式各樣的女子,您更應該打起精神來,別讓人踩到您頭頂上纔是,這後宮裡,踩低捧高的多了去,身份從來都是說着好聽的,最緊要的還是皇上的寵愛,沒了皇上的寵愛,哪怕身份再高,也是枉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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