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節操是不差掉了一地，爲了自己的銷售業績豁出去了。
琴兒她們也不是洪水猛獸，而是嬌滴滴的漂亮姑娘，這樣一想就好了。
“錢姑娘來了，奴家可是等候多時了呢。”牡丹花枝招展的迎了上來。
林清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了，“牡……牡丹你好好說話。”
“是，那先來喝點水，潤潤口，瞧這曬的，你這是又爲哪般呢？”牡丹有些同情，又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林清淺並沒有覺得認爲自己做的事有什麼不好，牡丹她們問她也如實告知。
還指望着牡丹代言不是。
牡丹聽了笑道：“瞧你也不像是個缺衣少食的人家的小姐，何苦平白遭那份罪，自討苦吃！”
小姑娘沒事一天瞎折騰。
“話可不能那樣說，自己賺的銀子用起來才硬氣呢。”林清淺放心杯盞道。
“親長可知道？”
她沒有說知道也沒有打不知道，只說家裡比較開明。
一會好些姑娘們都擁到牡丹這裡，還是之前那些人。
有的姑娘問道：“那個頸子比身子還要長的又是什麼？”
“那個呀叫長頸鹿。”
“長頸鹿，你說那是鹿？姐妹可見到過這樣的鹿？”有人問道。
“沒有”
“沒有”
“原來都沒有見過呀。”心想原來不是自己沒見識。
“好了好了，你們小聲點。”牡丹壓下那些沸騰的聲音，“那你這些打算多少錢賣？”
林清淺托腮道：“最起碼二兩銀子吧！”
“二兩？”好幾個姑娘不淡定了。
難道自己賣便宜了？
牡丹笑着點了一下林清淺的太陽穴，“我怎麼就沒有看出來，你這小丫頭心肝如此黑呢？”
定價太高了？
“這些可都是純手工製作的。”
紅衣“嗨”一聲，甩了下團扇，道：“什麼玩意不是手工做出來的？”
幾聲“就是”想起。
林清淺頭頂響起一個驚雷，瞬間醍醐灌頂。
現代好多人家喜歡那個純手工製作的東西，有的以手工製作爲賣點，有的是手工製作品不是一般人能穿到用到的，換而言之它是身份地位的象徵。
而天龍皇朝這裡，哪裡都是手工製作，哪家都有自己的繡娘。
早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自己就做那第一個吃西紅柿的人吧。
牡丹看着神情變幻的姑娘，輕聲提議道，“又不咱便宜點？”
“不，你們剛剛不說這些布偶的樣式都沒有見過嘛，我就賣那個稀罕勁兒。”林清淺堅定的說道。
“牡丹你可要幫我？”
“我？”牡丹一臉懷疑。
“嗯！”林清淺點頭。
“我怎麼幫？”難不成買下？就眼前的這些也不是不可以，可她那模樣不像是做一次生意啊。
花魁牡丹心好似被掏空一般。
自己存的銀兩可是用來贖身的，但人家前次又幫了自己大忙，不幫是不是太忘恩負義了？
琴兒開口道：“妹妹覺得牡丹姐一定有辦法的，剛剛給錢姑娘提了一下。”
牡丹氣結，到頭來還是琴兒你出的主意。
牡丹姐眼神怎麼如此嚇人？琴兒心中一顫，難道牡丹姐不願意？
“其實也簡單，你只需要拿着這些布偶出現在人前引起他們注意就可以了，有合適的你跳舞的時候也可以展示一下。”林清淺說道。
“就這樣？”牡丹道。
“就這樣啊，你以爲怎樣？”林清淺反問。
紅衣雙手一拍，“高，實在是高！”
當然高了，那是經過實踐檢驗的。
“牡丹姐你想想啊，雖說來咱們這裡的都是些臭男人，誰家裡沒有幾個小娃娃，小姐妹的？”
“妹妹聽說那些個臭男人來風/流快活後，他們往往會說是去哪裡忙，辦差，總會買點小禮物帶回去哄人。”
看來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男人都一個樣，只要出去亂搞男女關係的男人回到家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心虛。
現代好多男人做了虧心事會給女朋友或愛人買點禮物回去，當然那種臉比城牆厚的不算。
古代男人三妻四妾還要出去拈花惹草，真是……
當然不能說明男人博愛，只能說得不到手的纔是好的。
經紅衣一提，幾個小姐妹分討論起來。
“對，這些布偶怕是沒有哪個小少爺小姐不喜歡的，只要娃娃高興了，當孃的哪裡還會多問。”
牡丹想了想，這確實是個好辦法，白害自己擔心一場。
又有人說：“這樣一來不都知道是在我們結綺閣買的？雖說這是男人們的天下，沒準兒他家裡就有個母老虎呢。”
“說的也是，前些天還有位夫人鬧到這裡，要不是媽媽背後有人都不知道如何收場呢。”
她們的擔憂也不無道理，可不能因爲自己連累到牡丹她們。
說到底她們受制於人，身不由己。
牡丹篤定道：“你們都別說了，錢姑娘這個忙我牡丹幫定了。”
哪能這也怕那也怕的。
本來林清淺已生了退意，牡丹如此一說，就搏一搏。
她不相信自己運氣真有那麼差？
做什麼沒有點風險，前怕狼後怕虎的人大多一事無成。
“我是這樣想的，今天我留下一些看看成效如何，以後也不一定要在你們這裡賣出。”
“好，你還有什麼想法？”牡丹問道。
“這京都哪些名頭響酒樓、食肆？”林清淺又問道。
“錢姑娘不是京都人士？”有人問。
林清淺大方承認，“我自小在外祖家，回京不到月餘。”
父母在京都，她卻在外祖家長大，京裡稍微有點家底的人家，哪家不是兒女成羣，錢姑娘許是不得喜的，難怪要做這些個小玩意來換銀錢呢！
哎，別人至少沒有被賣，父親爲了給哥哥娶親就把自己賣到勾欄裡，纔是真的可悲。
牡丹睨了一眼那方纔說話的姑娘，人家自然是不知道才問的，回答便是。
“京裡有名頭酒樓不少，離這兒不遠的恆泰酒樓就不錯，那裡進出了大多都是有權有勢的，你問這個做甚？”牡丹道。
鬼丫頭又在打什麼主意？那裡怕不像我們這麼好說話。
要不是她幫了自己種下的因，哪有今天的果？說來都是錢姑娘自己的功勞，哪裡我們好說話。
“能幹什麼呀？就是隨便問問。”林清淺目光閃爍的答道，又呷了一口茶。
恆泰酒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