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濤和晉王收到消息就出來了,因爲得知她失憶,處處都遷就着她。
便沒有了以前的樂趣,而且她現在身後跟着兩位哥哥。
特別是叫三哥的時候,很容易兩個人答應。
一到天下第一鍋,掌櫃的就喜極而泣,他們東家可算回來了。
現在她雖然記憶不多,基本已經肯定自己就是林清淺了,不然這麼大的酒樓會認錯主人?
還有一羣人陪着演戲不成。
她得回去找師傅想想法子,看能不能完全恢復記憶。
記得師傅之前說過,說她是爲情所困自己跳崖被撿到的,反正他是不信的。
林清月亦收到飛鴿傳書,看了上面的字,垂下的手,飄落的字條。
“清月你怎麼了?”許姨娘就問,她怎麼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她回來了,她居然沒有死……”林清月開始歇斯底里起來,掀翻了一桌子東西。
“誰?誰回來了?”
“林……清……淺,回來了!”林清月說完,許姨娘手中的茶盞也掉落在地。
她知道林清淺是怎麼墜崖的,也知道是林清月搶了她的玉佩。
“那……那怎麼辦?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她回來肯定要找我們報仇的。”
許姨娘六神無主的,以林清淺的性子,她這次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們的。
“姨娘,你讓我靜一靜。”林清月冷冷的說道。
什麼忙都幫不上的人,鬧得她心煩。
她回來會揭發自己嗎?
她會不管林府一大羣人的死活嗎?
關於林清淺活着的事,林清月知曉,那知道人就不少了。
沈家、宮裡、錦衣衛指揮使都收到密報。
沈次輔急急忙忙的進宮與淑妃通氣,上位坐着的淑妃,沉默了好久。
“看來她的命格不假,不然那麼高的地方下去,怎麼會不死?”
“現在情況還算好,她不記得什麼事,要是她記起什麼,那我們按插的那顆棋子就廢了。
肯定還會引來瘋狂的報復,不,不知一顆棋子,都要作廢!”
沈榮就說道,她回來得太不是時候了。
林清淺還是沒有走成,因爲她遇到了歸來的易流觴。
他收到如意齋的傳信之後,就派人四處打探她的消息,然而她就想石沉大海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的意思是她已經失憶了?那她的玉佩呢?”易流觴就問東方玉。
“玉佩在宮裡。”東方玉就說道,那玉佩從林清月手裡道皇帝手中的。
“人交給我,你去把玉佩拿來。”易流觴就道。
人話玉佩對玄陰閣來說,太重要了,讓東方玉去拿,比他要容易得多。
“我不會把淺淺交給任何人的。”
“難道你不想讓她想起什麼來?你以爲你幫她殺了仇人就完了?”易流觴就問東方玉。
東方玉冷冷的看向那個妖豔之人,他怎麼能看到他在想什麼?
“喂,你們兩個在說我麼?怎麼不問我的意見?”
她來回看了他們幾眼,當她不存在呢?
“淺淺,我……”
“聽你們這樣一說,我覺得墜崖這事兒是陰謀,報仇還是我自己來比較好,所以我跟他走。”
林清淺的他指的就是易流觴。
“呵,你別那樣看着我,我不會跟你搶她的,給我找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你可以派信任的人保護。
一定要是什麼信任的人,不然中間出了差錯,我和她可能都會性命不保。”
易流觴這樣說道,要用的是玄陰閣禁術,如果不兇險,先祖也不會禁止子孫練習。
之後東方玉安排人把範無病和範老五護送回去,拿了不少的銀子給他們。
派人跟着主要是按着她的意思,想把極樂幫的那一羣人都接到京都來。
東方玉也贊同,因爲林清淺的事,可能會波及到那些人,還不如來京都,他可以派人保護。
至於保護林清淺的事,他親自帶隊,並把之前拿下的年輕人帶了出來。
那是他專門訓練出來保護林清淺的人。
當時在虞山上就看中了他,不然也不會留他性命。
東方玉帶易流觴去的是慕容家的屯營,那裡無疑是最安全的。
林清淺和易流觴已經在密室待了整整七天了,東方玉在外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易流觴說過半點都不能打擾的。
可是她最是餓不得的,別失憶症沒治好,把她餓出個好歹來。
他焦急的同時,密室裡的兩人也倒下了,林清淺的氣色還好。
可易流觴滿頭的黑髮如今已經化成了銀絲,臉上非但沒有一絲血色,還佈滿了皺紋。
從臉上手上的皺紋來看,他已經成了垂暮的老人。
“主人,主人,你要是再不醒,他就要油盡燈枯而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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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淺恍惚聽到有人在叫她。
“哎,急死人了,林清淺你快醒過來,他成不了半刻鐘了,都是因爲你啊。”
林清淺聽出來了,那個聲音是空間裡的小老虎。
她猛然醒過來,就看到對面躺着他已經認不出模樣來,趕緊扶他起來。
她都能感覺他的生命在流失,急道:“那你快告訴我該怎麼辦?”
“血,給他喝你的血!”
林清淺什麼都想起來了,她現在顧不得疼不疼,對自己下了狠手,取下易流觴腰間的匕首,在自己左手上劃了一刀。
然後俺它說的滴到他嘴裡,還使勁的捏着手,讓血更多的溜出來。
她都不知道小老虎是不是忽悠她的,她從來都不知道這樣可以救人。
直到看到他臉上、手上的皺紋以肉眼看到的速度慢慢散去,她才相信真的有那麼神奇的事情。
可他的頭髮依然沒有什麼變化,儘管她一直擠自己的血出來。
易流觴漸漸轉醒,看到她的樣子,就知道她是用血救的他。
古籍上記載過那樣的事,所以他現在不用另外半塊玉佩也知道她就是對的人。
“別,擠了了……”
“你,你醒了?嚇死我了,要是早知道會這樣,我肯定不讓你這樣,記憶沒有什麼要緊的啊。”
林清淺就道,易流觴差點就因爲她死了。
“傻丫頭。”易流觴還是比較虛弱。
“我都擠了這麼多血,可你的頭髮一點變化都沒有,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