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兩清(二更求粉)
孫大夫來得很快,給商士勳仔細檢查之後,就說商士勳刺傷了右腎,傷口太深,必須小心將養,決不能受到感染,不然人就危險了。不過如果傷口恢復得好,那麼對平時的生活影響不大。
聽他說完,商孫氏和張春華纔算鬆了口氣,二人最怕的,就是傷口就算長好了也會影響商士勳的身體,日後子嗣艱難。
商士勳的身體已經上過藥,孫大夫檢查了藥沒問題,只是效果一般。他開了一份內服的藥方,又給了一瓶外敷的藥粉。商士功拿出金簪,孫大夫拿它和傷口做了比對,認出確實是兇器,商孫氏就惡毒地罵起賀元芳來。
送走孫大夫後,商士功派出去的衙役就回來了,還帶回了兩個瑟瑟發抖的男人。衙役告訴商士功,他們去的時候小院大門洞開,門倒在地上,是被人踢壞的,院子裡的東西也被人狠狠地砸過,像是進了強盜。
那兩個男人當時正在裡面收拾,一看見他們就哭着告狀,說是賀家帶着惡僕凶神惡煞地上門,不問青紅皁白就砸東西,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要不是他們一早就躲到了鄰居家裡,怕是要有個三長兩短。
商士功親自問了他們商士勳被刺的事,二人戰戰兢兢地交代,說具體情況他們沒看見,當時屋子裡只有李芸香和商士勳。等他們聽到動靜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個瘋女人飛快地衝了出去,手上好多血。
商士功沒有完全信他們的話,又問了衙役,衙役點了點頭,說是已經問過周圍的鄰居。鄰居也是這麼說的,而且都看見一個女人滿手是血地跑了。
他也沒想到賀家人竟然如此囂張,看來賀元芳是回賀家了,賀家知道她刺傷了商士勳的事所以纔去了案發現場。看他們的態度,顯然不是去賠禮道歉的!
商士功作爲一方父母官,就算被刺的不是商士勳而是個陌生人,賀家的這種做法他也絕對無法容忍。於是商士功直接下令,讓衙役去賀家。把賀元芳帶到衙門問話。
來的人不僅有賀元芳,還有賀柳氏,賀家的其他人倒是沒來。賀柳氏已經從賀元芳口中知道了前因後果,又知道了商士勳只是受傷,並沒死,所以見到商士功後。她並不害怕,反而先發制人說道:“商縣令,令弟確實是芳兒刺傷的。這一點我們不會否認,只是這件事的起因,不用老身說,商縣令想必也清楚得很!”
商士功確實知道商士勳做得不對,所以他並沒有選擇開堂,只是請賀家人到房中問話。
他說道:“士勳是做得不對,賀氏若有不滿可以遞狀子申冤,怎能行兇傷人?”
賀柳氏臉色變了變,又說道:“她也並非故意,她會刺傷令弟。是中了奸人的圈套!”
商士功眉頭一皺,追問:“你說清楚!什麼圈套?有證據嗎?”
說到這個賀柳氏就暗恨賀元芳沒用。賀元芳告訴她有人扔給她一個紙團,她纔去了那個地方,知道了商士勳的醜事。可是她問賀元芳紙團在哪兒,賀元芳卻拿不出來,說是丟了!
賀柳氏清楚,沒有證據自己的說法就站不住腳。但她必須把賀元芳從這件事情裡摘出來,畢竟賀元芳是賀家的女兒,就算她已經對賀元芳徹底失望,也不能讓賀元芳攪進這種事情裡。
不然,賀家的名聲就全完了!
在這個男權社會,女人的地位本來就不如男人,賀元芳就算被商士勳休了,別人知道了也不會說商士勳什麼,反而會猜測賀元芳是不是有問題。如今她又對商士勳行兇,這是誰也無法容忍的!
賀柳氏就把紙團的事情說了出來。
商士功一聽,也覺得如果賀柳氏說的是真的,那麼這件事情就是個陰謀。他問賀柳氏:“你說的紙團在哪兒?”
賀柳氏取出一張疊好的紙條,紙條上就寫着小院的地址,這是她來之前僞造好的。
商士功看了看,紙條上字跡娟秀,明顯是女子寫的。紙條還有揉過的痕跡,應該是曾經被揉成紙團過。
但是隻憑這一點讓他相信賀柳氏的話還不夠,畢竟只是賀柳氏的一面之詞,紙條也是可以隨意僞造的。
賀柳氏看出商士功並沒有相信,她咬了咬牙,跪在商士功面前:“老身說的句句屬實,商縣令若真是想找出害令弟的兇手,還是查查紙條的來源爲好。我兒確實刺傷了令弟,老身不敢爲她脫罪,只希望商縣令看在賀家,看在老身的面上,不要將這件事宣揚出去。”
商士功聽出她的潛臺詞,是想將這件事私了。他也清楚名聲對一個家族有多重要,這件事情傳揚開,賀元芳若是直接來個以死謝罪,到時候商家也無法落得好名聲。
他親自將賀柳氏扶起,心中不知是該慶幸還是悲哀,這件事後,商家和賀家的情分就算是徹底斷了,互不相欠。
賀元芳還想問李芸香的事,被賀柳氏厲目一瞪,就不敢再開口了。商士功向她保證不會將事情宣揚出去,賀元芳的嫁妝也會一件不少地退還給她。賀柳氏則拿出了一千兩銀子,算是給商士勳的傷藥費。
兩個人刻意地避開了李芸香這個人,默契地沒有提她,彷彿她並不存在。賀元芳和商士勳的婚姻關係也就此終結,跟商家再無關係。
有了結果後,賀柳氏就帶着賀元芳離開了。李芸香請人給商士功遞了話,說是擔心商士勳的傷勢,想去看他。
商士功明白,這個女人是想讓二房的人知道她的存在,不過他並沒有攔着。李芸香肚子裡畢竟懷着商士勳的骨肉,他雖然不喜歡這個女人,但是稚子何辜?這件事情雖說暫時了了,但看賀家的態度,讓李芸香繼續待在外面只怕不安全。
其他的僕人留在了前院。商士功帶着李芸香和晚娘到了內院,往西廂房而去。去的路上,就遇到了無聊得到處溜達的蘭琪。蘭琪也不知是好奇還是什麼,看了李芸香和晚娘好幾眼。
李芸香和晚娘在看見她後,臉色雖然沒變,周身卻繃緊了。
好在蘭琪只是看了幾眼沒說什麼,她離開後,兩個人都暗暗鬆了口氣。趁着商士功不注意。二人飛快地交流了眼神。
商士功將她們帶到西廂房,跟張春華說了二人的身份,又說了李芸香懷着身孕,如今得罪了賀家,怕出去會有危險。多的話他就不說了,只是去看了商士勳一眼。見他臉色比之前已經好了很多,人也醒了,便回了東廂房。
畢竟是二房的事。他一個做大哥的不好管太多。
他一走,張春華的臉色瞬間就變了,瞪着李芸香恨不得生吞了她。商士功剛剛纔醒,結果醒了之後就問她李芸香在哪兒,讓張春華憋了一肚子氣。
她說不知道,商士勳還跟她置氣,警告她不準動李芸香一根頭髮,不然要她好看!張春華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她給商士勳生了一兒一女,這麼多年操持家裡。厚着臉皮從李淑華手中佔銀子,爲的是什麼?還不是爲了他們家能過得更好。
結果呢。商士勳卻爲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喪門星,對她如此無情!
她冷笑着看李芸香,覺得眼前的女人果然是個狐狸精。下一刻,她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對準了李芸香的小腹,想到裡面有個野種,她就恨不得撕了眼前的這個女人!
賀元芳那個沒用的東西。怎麼就刺傷了商士勳,反而放過了這個賤人!
商士功沒告訴商士勳李芸香來了,商士勳卻似乎有感應,在屋裡就招呼起來,“香兒”“香兒”地叫,讓李芸香進去,還擔心地問她有沒有事。
李芸香朝張春華微微一笑,說了句“姐姐,我先進去看老爺了”就走了進去。張春華猶豫片刻,跟了進去。剛走進門,就看見商士勳深情地注視着李芸香,臉上的表情是她從未見過的溫柔。然而看見她後,商士勳臉上就飛快地劃過一絲厭惡,不耐煩地說:“你先出去,我跟香兒有話要說。”
張春華氣得渾身發抖,這是她的房間!現在卻被一個狐狸精給佔了,她這個主人卻被轟了出來!
她也不走遠,就在門口守着,聽裡面的狗男女互訴衷情,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割在她的心口上。
李芸香就這麼住了進來,住的地方就是以前賀元芳的屋子。不過她很少過去,基本上都是待在商士勳屋裡陪着他。張春華沒辦法,只得暫時住進了商錦蘿的屋。
商錦蘿脾氣倒是火爆,衝到李芸香面前就罵她是“狐狸精”,用拳頭打她,結果被商士勳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半邊臉都腫了。
商錦天則是隻顧念書,對這一切都不聞不問。商錦蘿去找商孫氏告狀,商孫氏倒是疼惜她,說了商士勳幾句,結果商士勳不僅不聽,反而頂撞了她,說是商錦蘿被張春華給慣壞了,該好好教訓。
商孫氏已經和大兒子起了隔閡,自然不想重蹈覆轍,便不管這事了。
商士勳日日拉着李芸香摸她小腹,跟她說着情話,卻不知道李芸香正在苦惱怎麼從商家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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