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給您一個嚴重的警告,就算您在日後真的擁有了自己管理企業的能力,丈夫這層保護也絕對不能丟。除非,他已經狂妄到觸及你的底線。這世界,終究是個男人的世界,沒有哪個統治者願意看見,原本應該從屬於自己的卑微次等種族,一躍成爲和自己平等的存在。男人喜歡女人的聰明和漂亮,但與此同時他們不希望我們有機會超越他們。”
“因此無論在何時何地,女人想要實現自己的理想,都必須立一個男人在身前作爲掩飾。這個整個男權社會,對於女子最大程度的讓步。橫豎都要有的掩護,與其讓後來的聰明能幹幹,鳩佔鵲巢,倒不如始終如一地守着這個愚昧不堪。相信我,假如換個狡猾多謀的男人,以您現在的情商,絕對不是他的對手。您會直到被賣的那天,還在心甘情願地爲他數錢。”
“黃建良的性格雖然令人討厭,但對於現階段的您,他是最好的。至少你瞭解他……而且,他之所以會成爲今天這個樣子,您自己也要承擔一部分責任。那就是,您前期對他的調教力度不夠。田園犬嘛,沒有調教永遠難等大雅之堂。”
這整個對話過程之中,羅瓊一句話都沒有說,她只是保持沉默。
“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然後她問。
“學習男人的卑鄙無恥,以及,更加自信一點,剩下的我會找人來提點你……”說道這裡,王愛頤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撫過羅瓊額角的碎髮。“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她喃喃。
一邊的真衍和姚靜兩人,合力將牢牢固定在擔架上的霍菁擡了下去。因爲運送傷員必須相當平穩,相當平緩的緣故,她兩人下樓的速度相當緩慢,慢到即便羅瓊也能跟上她們。
和上來時一樣,這個倔強的姑娘依舊選擇自己下去,她拒絕了幾乎所有的幫助。
看着那個倔強的扶牆而下,王愛頤幾乎是跺着腳在叫:“哎呀,這可真是個任性的孩子。”
這可真是一個,孤僻到了過火的孩子。
想到這裡,心理不由地一痛,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曾經的姐妹,竟然被人毀到這個地步。她的心很痛很痛。到底是誰毀了自己的姐妹,一時間她眼裡心裡都整個紅了。
……
進入能上網的區域之後,迫不及待地登陸網頁,和想想中一樣,幾乎所有瀏覽器上鋪天蓋地地貼滿了,和有關孫氏有關的不好新聞。但情形並不是一邊倒,遠沒有黃建良說得那樣糟糕。雖然在有心人的遙控之下,噴擊孫氏的人真心不少,但與此同時並不是沒有站出來爲孫氏說話。至少就像謝宏裕所保證的那樣,在孫氏遭到進攻的第一時間,謝家就站了出來,發表和孫家的同盟關係,永遠不會破滅的宣言。
於此同時還有以譚家爲首的一系列二線家族,這些人也紛紛發表了各自的宣言,面對來勢洶洶的強權者,並不是所有人都會選擇折腰,至少那些真心愛你和關心你的人不會。
而之前被揭穿的火龍果事件,以及奶粉事件,在整個網絡上也紅紅火火地傳播來來。既然這些反對聲音,能出現在大衆眼前,而不是整個被和諧掉,這就說明霍德華老爺子雖然位高權重,但在網絡時代,象他那樣的老古董遠做不到隻手遮天的地步。
一個個視頻點開,看到那些熟悉或者是不熟悉的面孔,羅瓊心裡沒有感悟,那是假的。
真正讓她感到意外的是,這一次站出來爲孫氏做信用聲明的人裡,除了那些熟悉的既得利益者之外,還有一個她怎麼都沒有想到的名字——譚晶。
雖然那姑娘自主創業的企業至今依舊渺小,甚至就連三線企業都算不上,但在事發之後依舊毫不猶豫地站了出來。一時間她想到了在兩人第一次見面是,黃建良對這姑娘的評價。
看來黃建良對她說的,並不全是假話,那個男子並不是完全不能用。
……
聽到羅瓊要趕去開會的消息之後,姚靜被這個提議給狠狠嚇了一跳,幾乎是跺着腳在埋怨:“老闆,您說您要去開會,不是吧,你都斷了兩根肋骨怎麼還想着工作的事,”然後,就像想到了什麼似的,嘀嘀咕咕了一堆。
“曾經一個科室的同事,渡蜜月的時候跑去騎馬,但卻從馬背上摔下來導致脊椎骨折,可就那樣她硬是一天都沒有休息。一直呆在工作崗位上,因爲,有些傷躺着比坐着疼,坐着比站着疼。並不是所有傷勢都適合靜養的。而且,相對空無一人的房間,外面多多少少有點事可以轉移注意力,讓傷口的疼痛不那明顯。您的傷在背上,原理上和他相同。”
嘆了口氣道:“也罷,您出入都有車輛代步,又不需要幹什麼重體力活。”
車輛沿着街道一路前進,雖然王愛頤的車有做過特別的減震,但對於一個新近骨折的患者,乘車過程絕對不會好受。更何況整個車廂絕大部分空間,還要爲霍菁和他的擔架讓步。
爲了轉移注意力,減輕疼痛,她將注意力轉移到車窗之外。
路過一家電器商店的時候,羅瓊清晰地看見,在電視機展示櫃臺上有一兩樣機正在播放一步韓國電視劇。劇名《49天》,看到那個劇名,她整個人不由自主地一陣哆嗦。
49天,爲什麼是49天呢。然後她想到了和七有關的喪葬禮儀,也就是燒七,燒七就是從死者去世之日算起每七天爲一個祭日,共計49天。也就是說亡者徘徊在這個世界上的靈魂,在經歷七七四十九天之後纔會真正離開這個世界上。使者給她49天,還真是有依據的,那還真的就是一個和傳統有關的日子,而不是隨口編出的日子。
再一次檢查完霍菁的病情,擡頭看見自家老闆的異常,順着她的視線往外,姚靜非常自然地看見了那部電視劇。“那個呀,我的手機上有喔,如果你想看我可以給您點出來。”
口裡說着,掏出手機刷刷幾下子之後,電視就出來了。
打從跟了羅瓊起,姚靜的手機上總塞着這樣或是那樣的電視劇,以便不時之需。反正這年頭的手機內存卡既大又便宜,多買幾張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
只可惜羅瓊的眼睛還不適應手機屏幕,看完幾個視屏之後雙眼就疼到再也無法負擔電影的地步,因此匆匆地看了第一集的劇情簡介之後,就按照姚靜的習慣,直接跳到最後一集的劇情簡介之上。看到這裡,這部電視劇對她造成的影響,早就不是什麼虎軀一震,花容失色了。它簡直叫她身形大亂,亂到一時間甚至就連痛苦都被遺忘的地
步。
……
距孫氏總部僅僅只一街之隔的某小區低下停車場內,黃建良正一臉怒氣地守在孫筱悠家的房車外。見到真衍駕駛的越野車駛入,雖然面帶憤怒帶卻不由自主地迎了上去。
然後,看見在姚靜的幫助下,以最緩慢的速度慢慢下車的羅瓊,黃建良心中的怒火再也忍不住地騰了起來。大跨步上前,一把抓住羅瓊直接想用最粗魯的辦法,幫她加速。“我說大小姐,您想要擺氣質也不看看現在都幾點了……說您在外面鬼混,虛耗體力,您還真就那樣……”這男人說得相當難聽,只差一點就指着羅瓊的鼻子大罵淫(蕩了。
好像已經拿到切實證據證明,羅瓊昨夜徹夜未歸是去和男人滾牀單去了那般。
誰知道就在黃建良的手抓向羅瓊的同時,一直守在車邊的真衍動手了,一把抓住那男人的手叫他無法動彈不說,甚至就連姚靜也刷的一把將羅瓊護在身後。
“黃先生,假如你還認爲自己是孫小姐的丈夫,那麼就請您在遇事之後多給她一點尊敬和信任。因爲,這是每一對夫妻關係維持的基本。”狠狠甩出一句,然後刷地一下將房車車門拉開,首先露出來的事整整兩排衣服,這是一個小型化妝間。無論如何,作爲貴女的孫筱悠,不可能在妝容不整的情況下,出席正式場合。
被姚靜這麼一嗆,黃建良那憋了滿滿一肚子的怒氣差點就將他憋到內出血的地步。
從什麼時候開始起,區區一個妻子,在不經歷丈夫同意,在沒有一家之主首肯的情況下,悍然外宿,竟然成爲不能批評不能指責的正義行徑。
嘴巴蠕動了幾下,惡毒正要出口,看見姚靜攙扶羅瓊上車,本能地上前。
要知道在此之前,爲孫筱悠換裝,爲她化妝可是他整個丈夫的專屬特權。絕對不會讓後怒氣影響自己的事業和前程,這是男人最大的優勢。
誰知道在他的手扶上車門的同時,就被姚靜直接果斷地推了來。“女士更衣,男士迴避。”
這下,可謂是真正的炸鍋了,“可我是她丈夫。”就這麼咬牙切齒地說着。
“可你們,畢竟還不是正式夫妻。”
狠狠地一句,將黃建良整個頂了出來,然後是直截了當的關門聲。那動作,只差一點就將黃建良的鼻子整個銷下來了。姚靜在關門的同時,將那男子的目瞪口呆一併關在了外面。
一時間,氣得黃建良除了哆嗦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
從地下停車場出來,行到孫氏總部外又是一場大戲,兩個母親共同搭起的大戲。
一個是羅瓊自己的母親,此時正舉着孫筱悠毒害我女兒的牌子,還有羅瓊本人的病例,直挺挺地跪在孫氏總部大門的右側。而之前綁架孫筱悠,導致她失去第一次的那位陳公子的母親陳夫人,則舉着一家三口和樂融融的照片,跪在另外一邊。這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女人,正在煽情描述孫筱悠是如何以權壓人,如何陷害她的丈夫和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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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一幕,羅瓊不禁眉頭緊皺,黃建良這男人雖然早就知道眼前這幕,但卻沒有給她任何提示。王愛頤說得果然沒錯,那條田園犬的確是很欠調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