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獨孤雍在聽到她呢喃出,只有晴雨才能喊他的暱稱時,心中一痛,毫不猶豫的伸手就要去醉貓手中奪人。
醉貓見狀,後退一步道,“她可是我的娘子,你有什麼資格來奪人?”
獨孤雍長睫一擡,從夏思雪身上移過痛惜的目光,瞪上醉貓時,眸光已經冷如千年寒冰,“你的娘子?你怎麼總是這麼恬不知恥呢?搶別人的女人,你貌似上了癮!如果你現在放了她,朕可饒你不死!”
醉貓聽到這句話,仰頭哈哈大笑起來,“就憑你也敢說饒這個字?”看來獨孤雍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恐怕他突然駕到,也是爲了來捉他吧!
“大膽,不許對皇上無禮!”夏彩荷見自己高高在上的夫君不被瘋漢尊重,頓時忍不住朝他吼道,吼完見醉貓理都不理她,頓時覺得面色無光,於是,忙朝魏石命令道,“魏總管快殺了他們!”
其實,她就是不想雍帝救夏思雪而已。
然而魏石只不屑的掃了她一眼,就朝雍帝看過去。反倒是他身旁的蒙面男子開口奚落了一句道,“喲,這大冬天的哪來的蒼蠅在飛啊,竟還是隻母的!”
“你是誰,竟敢對本宮放肆!”夏彩荷被這個蒙面男子羞辱的滿臉通紅。
“瞧,這又開始嗡嗡了。魏總管,爲了現場安靜,不如你一掌拍死得了?”那男子根本一副懶得和夏彩荷說的模樣,反倒是用胳膊肘頂了頂一旁嚴肅而立的魏石道。
魏石被他頂,甚是不耐煩。蹙了蹙眉,沒理他。
對方便自感無趣的閉了嘴。而是看向前方對峙的兩個反差強烈的男子。
幾個本圍着夏彩荷他們的乞丐,已經不動聲色的站到了醉貓的身後,一臉的警惕看着前方的獨孤雍。
雍帝此時一直目光如冰的盯着醉貓,“放,還是不放?”
而醉貓則依舊回道,“偏不放!”
獨孤雍聞言,大氅內的手捏的咔咔直響,“你這是在找死!”
話末,獨孤雍猛地一轉身,從身後魏石的手中抽出佩劍,刺向醉貓。
“主上小心!”見狀,醉貓身後的乞丐驚呼一聲,忙一弓身欲衝上去。
卻在用力的那一瞬間,感到後背一涼,隨即那冰冷的堅硬質感,直接從後背穿過內臟,出了前胸,露出一截掛着血水的劍頭。“額……”
他們背後遭襲!
在洞察到這個事實時,乞丐們身體內的劍猛地一轉,再一拽,劍又被抽了出去。隨後,他們帶着不斷冒熱血的傷口,噗通倒地,臨死前,他們看到了襲擊者,是四五名身穿黑衣的暗影!
醉貓聽到那些乞丐倒地的沉悶聲,不但毫無觸動,還鼻哼一聲,“這些沒用的東西!”
說話間,獨孤雍的劍又再次襲向他。
他見狀,猛地抱着夏思雪一躍,跳到了院子裡的石桌上。因此躲過一劫,然而,他懷中抱着的夏思雪卻因爲這突來的震動而弄得熱潮翻滾,輕吟一聲之後,手拽向衣領道,“熱……好熱……”
醉貓見狀,恍如果未聞
,依舊窺着獨孤雍的臉色。
而獨孤雍見狀,則猛地收回劍,一臉擔憂的看了眼夏思雪後,朝醉貓道,“放開不相干的人,朕和你單打獨鬥!”
“我說了,她是我的娘子,我是死也不會放手的!”醉貓看着獨孤雍聞言,俊美的臉上緊張的神色,他突然好奇起來,難不成獨孤雍對這個殘花敗柳很感興趣?如果是如此的話……
想到這,醉貓將夏思雪陡然抱緊,頭一低,作勢要當衆吻她,“我這小娘子這樣模樣,可真是撩人呢……”
“不許動!”獨孤雍見狀,氣的舉劍就又攻了過來。
劍頭正對準醉貓那張低下去的臉頰,可就在他眼見能一劍穿透這張可惡的嘴臉時,醉貓卻鷹目一眯,將懷中的人兒猛地像劍鋒拋去……
這變故太快,快到獨孤雍毫無準備,可眼見着夏思雪的身子就要撞向他手中的劍上,他猛地顧不得多想,一把拋了劍伸手接向那抹纖弱的身影。
然而就在這時,他的耳邊傳來了魏石驚恐的聲音,“皇上小心……”
魏石那心字還未吐完,獨孤雍就接住了夏思雪,他俊美的臉上緊蹙的長眉頓時一鬆,然而,卻還沒舒展完畢,又是一臉痛苦的重新蹙起了眉頭。
他的側腰處,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不用看他都知道一定是被眼前的人偷襲了!
“皇上!”頓時,現場傳來一陣陣驚呼聲。
而獨孤雍卻看着懷中的人兒,見她雙眉緊蹙,一臉痛苦,身上並沒有外傷,不禁舒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她們母子無礙……
“獨孤雍!看來你真是個多情種,晴雨才死幾天,你就另有新歡了!貌似,對她比晴雨還要上心幾分呢!”醉貓鬆開戳進獨孤雍身上的匕首把柄,看着他柔情看着懷中夏思雪的模樣,不禁嘲諷道。
他這樣移情別戀,當真罔付了晴雨的一樣癡心!
“你以爲,傷了朕,你還能逃得掉嗎?”即使腰間傳來劇痛,可獨孤雍卻強忍着劇痛,語氣凌厲的道,“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獨孤雍的話語一落,魏石已經和御林軍衝了上去,舉劍將醉貓團團圍住了。
見醉貓被圍住,獨孤雍薄脣一揚,撤出一抹舒心的絕美笑容來。只是這一笑,牽扯了他腰間的傷口,讓他痛的支持不住,後退了一步。
這一動作,讓懷中躁動不安的人兒,微微睜開了眸,淺看他一眼,呢喃道,“雍……”
“你有沒有事?”
獨孤雍心憐的問了一句,不見懷中人兒回答,卻見她在拽衣服,看着她露出了裡面的小衣,不禁眸光一緊,毫不猶豫的將大氅一拉,將她裹進自己的大氅裡,隨後焦急的朝身後喊道,“神醫引鳳,快來看看她!”
引鳳?他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從醉貓身上移開目光,看向聞言,疾步走過來的蒙面男子身上。
他居然是神醫引鳳?
夏彩荷本欲走到獨孤雍身邊,查看他的傷勢,卻在聽到這句話後,頓住了走了一半的步伐,不可思議的看着那蒙面男
子。
蒙面男子幾步走上前,一把接過獨孤雍從大氅內遞過來的玉手,認真的把了把脈道,“她果然中了神仙露,這種椿藥是唯一能透過皮膚進入血液的椿藥,看來,害她的人可真捨得花大手筆啊!”
說話間,他有意無意的掃了眼夏彩荷。
夏彩荷頓時一驚,窺了眼獨孤雍的神色。見他一臉焦急,現在全身心的心思都在懷中人兒身上,所以她只舒了一口氣,回瞪了眼蒙面的神醫引鳳。
“朕不是問你她中的什麼毒,朕問你她現在怎麼樣!有沒有危險?”
“暫時沒有危險,不過如果是半個時辰內不……那可就沒法說了。”
“你不是神醫嗎?朕命令你快點救她!”
“拜託,神醫只是別人送給我的尊稱好吧,我又不是真的神,這種毒是沒有解藥的。除非……咳咳……反正你懂得!”引鳳說完這句話,掃了他懷中被頭髮遮掩住相貌的夏思雪一眼,又道,“我勸你還是先考慮一下你的傷口,否則,一會可沒法替她解毒。”
說到這,引鳳眼裡浮上促狹的笑意來。
獨孤雍聞言,不由分說的將夏思雪抱進觀雪閣,在進觀雪閣時,突然想起什麼對魏石吩咐道,“不要讓任何人離開!”
魏石點點頭。
醉貓聞言,一屁股坐到石桌上,順着指着他面門的劍峰,看向魏石嘲諷道,“你們皇上還真是有雅興,居然邀請這麼多人來觀摩他和一個殘花敗柳歡愉的場面!”
“住口!”魏石聞言一怒,將劍鋒直接點在他的額頭上,讓他閉嘴。
醉貓卻白了他眼,不以爲意。
夏彩荷看着雍帝抱着夏思雪進了觀雪閣,忙欲上前阻止,卻被幾個暗影擋住了去路。
“你們閃開,本宮要給皇上上藥!”
“你也配!切!”暗影們沒說什麼,蒙面的神醫引鳳端着一個托盤走了過來,不客氣的將她推開,走向了觀雪閣。果然,他一進去,暗影便主動讓開道來。
夏彩荷見狀,穩住身形,瞪着他的背影,氣憤不已,這個神醫引鳳怎麼處處羞辱她,她何時得罪過他了?
他進去了,倒是不必擔心獨孤雍真的和夏思雪做點什麼了!
一想到夏思雪會和獨孤雍在一起的畫面,夏彩荷就心酸吃味的呼吸不勻!不,她設的計策可不是撮合獨孤雍和夏思雪的!
爲什麼皇上看到夏思雪失態,不但不厭惡她,還表現的如此擔憂!他不是最厭惡放蕩的女子嗎?爲何一次次對她特別!
觀雪閣內,獨孤雍將夏思雪安置在梨木榻上,伸手想要撫摸她的臉頰,卻還不等他的手靠近,夏思雪就像感覺到了似得,一把伸出滾燙的小手,將他的大手握住,輕聲道,“熱……熱……”
“忍着點……”獨孤雍一把回捏着她的小手,看着美顏上露出的痛苦之色,心焦不已。
這時,他聽到推門聲,便忙放下帳簾,朝門口處看去。只見迎風走了進來,忙撤掉臉上的蒙面巾,深呼吸道,“可捂死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