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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頗爲同情地看了林若言一眼,蕭歧這算得上是調戲了,他該不會真對林若言有意思吧?
好在蕭歧沒有再說什麼出格的話,轎子也很快離開了原地。
林若言的臉色卻沒有絲毫緩和。
林昭言試着安慰她“幸好只有咱們兩個,也沒有誰聽到。”
最多算上前面轎子裡的陸氏和林行言,但她們都是建安侯府的人,不會出去胡說八道。
林若言握拳僵了半響,才咬牙道:“他以爲他這樣說就有用?!不過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誰會看得上他?就算他是蕭王爺的兒子,但我建安侯府的姑娘也不是他能妄想的!”
林昭言知道蕭歧這麼說是有點輕浮,再加上林若言厭惡他至極,發這麼大的脾氣也無可厚非。
所以她也就不多說什麼,任林若言發泄後才道:“他越是想造成誤會你就越要鎮定,你本就跟他沒什麼,又有什麼好氣的?你也說了他就算有權有勢也不能爲所欲爲,所以只要你坦坦蕩蕩,謠言自會不攻自破。”
“我從來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人!”林若言越想越氣,上一次在靈運寺就是,上趕着過來跟她搭訕,這一次又來了!還裝什麼風度翩翩,她林若言瞎了眼纔會看上這種人!
林昭言嘆氣。
她也不明白這個蕭歧是怎麼想的,按照外界對他的傳言,以他的個性,倘若真喜歡林若言,肯定不惜採取一切手段也要儘快得到她,哪會用這麼溫吞吞的辦法?
莫非,是浪子回頭真愛上了林若言?所以,想要溫水煮青蛙,讓林若言一點一點慢慢接納他?
林昭言這麼想着,便搖了搖頭。
顯然,這個蕭歧太不瞭解林若言了,別說他臭名昭著,林若言這麼愛面子的人根本不會喜歡上他。就算他真的名滿京都,驚採絕豔,在林若言心目中,恐怕也比不過舉世無雙的陸言之。
然而此時,這個被林昭言揣度心意的男人卻是一副悠哉哉的模樣。
“子書,你不會真看上了那個林五吧?那樣的黃毛丫頭,哪有醉huā樓裡那些個美嬌娘來得養眼?”
說話的是承恩侯府的世子少爺。
蕭歧斜靠在貂皮靠墊上,聞言,俊眉一揚,脣邊沁出一抹壞笑“葷腥吃多了,偶爾也要換換口味。”
“她可是建安候老爺子的孫女兒,就算現如今林琨不受重視,但畢竟建安侯府百年的基業擺在那裡,靜妃又是她姑姑,哪有那麼容易得到?除非你是真的想娶她。”承恩侯世子說着,又搖搖頭道:“我看你可不是那種能安家立業的人,再者真要娶了夫人,做什麼都受限制,那多累得慌!”
“就是!你看沈墨自從娶了那周家悍婦後,再也沒有跟咱們出來一塊兒風流過!想想都替他悲哀。”
這些個都是平日裡跟着蕭歧一塊兒混得世家少爺,平日裡沾huā惹草、風流成性,不懂家爲何物。
蕭歧聞言,挑眉輕笑,只是那笑意並未到達眼底。
娶妻又有什麼不好呢?有個家,有溫婉賢惠的妻子,有乖巧懂事的孩子,那是他一生最嚮往的幸福。
只可惜,只可惜他身上流着蕭王府的血液,註定一輩子不可能。
林五,他看不上,也不想娶。只是目前林五是整個建安侯府最適合的人選,既得寵又沒那麼精明世故,最重要的是接近她不會引起建安候懷疑,所以,他只能選她。
不過不急,還要一步一步慢慢來,一定得讓林五心甘情願喜歡上他。
一旁的徐修謹見狀,調笑道:“你們替子書擔心什麼?但凡見過他的名門閨秀,哪個不被他的魅力折服?這林五雖然烈了些,但也只會成爲子書的手中物。”
那些人哈哈大笑,承恩侯世子更道:“這些年拜倒在子書衣袍下的女人的確數不勝數,你就說咱們四公主每每看到子書也兩眼放光。只是這林五畢竟不是小門小戶,子書你可要悠着點,否則恐怕又要被王爺趕到蜀地去了!”
一行人又是大笑。
蕭歧任由他們打趣,輕笑間與徐修謹交換了一個眼神,墨玉眸中閃過璀璨光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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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言她們已經出了內宮宮門,要下轎步行至西華門。
陸氏一看到她們下來,就問:“剛剛遇到蕭王府的馬車,那車上坐的可是蕭長公子?”
林行言則笑道:“這蕭公子跟傳聞中的可一點不像,瞧他又是救五姐又是給咱們避讓的,哪有一點輕佻浮躁?”
林若言臉色更黑,沒好氣道:“我怎麼知道,你那麼想知道自己去打聽!”
說完,也不理會林行言和陸氏的反應,埋頭就往前走。
“這橫衝直撞的性子”陸氏搖搖頭,眸中藏着不屑。
從前她在家裡還沒有看出來林若言這麼上不得檯面,如今這到了宮裡,跟那麼多其他各府的小姐比,林若言簡直差得她們太遠了。
再看看一旁的林昭言。
這丫頭倒是夠穩重,就是不懂得變通,嘴也不甜不會討人歡心。就說剛剛太后讓她留下來作陪,多好的機會,她生生地給推了,天生的沒有福祿命!
又瞥向林行言,眸中的不屑就變成了惱怒。
這丫頭就是太會算計,跟她那娘一樣滿肚子壞水!林若言的事情她一瞧就知道跟她有關,剛剛纔故意跟她坐一輛轎子,就是爲了逼她說實話,誰知道她嘴緊得很,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什麼都不肯說!
陸氏越想越氣。
雖然林行言這麼做的結果是她所希望的,但事情不在自己掌控中的感覺太糟糕了!
一行人又坐在了回府的馬車,依舊是按照來時的位置安排。
林若言已經坐在了馬車上,一看到林行言上來就冷冷道:“我警告你,別跟我問一些有的沒的,否則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這是指蕭歧的事情。
林行言身子一僵,隨後輕笑着點了點頭“五姐放心,我不問就是。”
林昭言在一旁看着,更加佩服林行言強大的心理素質。
這纔是個十歲左右的孩子,倘若長大了,那還了得。
馬車很快抵達了侯府。
陸氏讓她們先各自回院子換回家常的衣服,再去林老太太那兒請安。
林若言一聲不吭地走了。
林昭言和林行言跟陸氏告辭後往*館而去。
路上,林行言不知在想些什麼,並沒有說話活躍氣氛。
林昭言自不會主動開口。
快要走到*館的時候,林行言才突然道:“四姐,你說五姐入宮還有希望嗎?”
林昭言側首看了她一眼,隨後收回視線,緩緩道:“太后的心意不是我能隨意揣測的。”
林行言就笑“我倒是覺得相比較五姐,四姐入宮的希望更大。瞧着太后看四姐的眼神,就像在看親孫女一樣!”
“太后不會選我,你放心吧。”說話間,林昭言已經跨進了院子,並不理會跟在身後的林行言。
她不管林行言是爲了試探還是意在挑撥,她沒空陪她玩心計。
林行言見狀,也就不再說什麼,揚脣笑了笑,徑自朝西廂房走去。
林昭言也往沁芳閣走。
她一推門進了院子,一個白色的身影就直朝她闖了過來。
林昭言眉眼俱是笑意,忙蹲下身,將那一小團摟入了懷中。
“雪團,才一會兒不見就這麼想我了?”
雪團往她懷裡鑽了鑽,尾巴搖得歡快。
曼華和曼雙也出了屋子,看到她都很是吃驚。
曼雙道:“奴婢就說雪團怎麼好好的突然往外跑,原來是姑娘回來了,這小傢伙還真是通靈性!”
曼華幾步迎上前,擰眉道:“姑娘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五姑娘她們也回來了麼?”
她就擔心姑娘是被趕回來的。
林昭言一眼就望到她心裡去,不由失笑。
“都回來了,你放心,我沒什麼大礙的。一會兒還要去祖母那兒彙報情況,你們替我梳洗一下。”林昭言邊說,邊邁步朝正屋走去。
曼華和曼雙緊緊跟了上來。
回到屋子裡,林昭言把雪團放下任它隨意玩耍,自己則坐到梳妝檯前讓曼雙替她拆發重新綰髻。
“姑娘,宮裡面沒出什麼事吧?不是說要申時三刻才能回嗎?”曼華捧來了要換的家常綾襖,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曼雙也是,一邊替林昭言梳髮一邊道:“之前奴婢們要跟着去姑娘又不讓,沒得讓我們擔驚受怕。”語氣竟還有些埋怨。
林昭言便笑“你們什麼時候學得一副杞人憂天的樣子?我既平安回來了,那就沒什麼大礙。至於宮裡發生的事,就要看看去了祖母那兒會鬧成什麼樣了。”
林若言是將計就計,魚兒上鉤了,她不會善罷甘休,就是不知道林行言會怎麼爲自己脫罪了。
“待會兒倘若七姑娘供出是從你們兩個那兒得到的關於太后的消息,你們一定要斷然否決,一個字都不準透露。”
她跟林若言關係本就差了,可不能再因爲這件事變得更加糟糕。
“姑娘,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曼雙替她綰髮的手一頓,面色不安。
林昭言脣邊浮出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有人教會五妹將計就計,接下來就要看五妹能不能學以致用,反將一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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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書是誰揭曉,咩哈哈,你們猜對了嗎?
蕭歧其實是一隻頂着大尾巴狼外表的黑狐狸!嗷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