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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林昭言是被陣陣喧囂聲吵醒的。
鬧得動靜極大,根本就不需要多去打聽,只消豎起耳朵認真聽一聽,就知曉是發生了什麼事。
“姑娘!說是秦姑娘的姦夫抓到了!居然是秦家大少爺!”曼雙火急火燎地衝了進來,臉上全是錯愕和不可思議。
林昭言正起牀更衣,聞言,漫不經心道:“抓到了就抓到了,那也是大房的事情,與我們何干?”說着,起身走到梳妝檯前,“過來幫我綰髮,一會兒咱們去母親那兒。”
曼雙見林昭言如此淡然的模樣,就好像聽了件日常瑣事一樣,心下不由佩服萬分。
她一向都知道自家姑娘性子穩重,情緒不外露,可是這麼嚴重的事情,任誰聽了都要震驚錯愕,姑娘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這心理素質也實在是太強了些!
真不知道有誰能叫自家姑娘失了鎮定。
不過想歸想,她還是依言走過去替林昭言綰髮,還不忘道:“在這種節骨眼上還出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兒,大房一定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林昭言挑了挑眉。
如果她算神仙的話,那就是吧!
一切梳洗更衣打扮之後,林昭言便來到了麓玉堂,相較於她的雲淡風輕,不知情的劉氏顯然也跟曼雙一樣愕然。
“昭兒,你聽說了嗎?秦家大少爺被抓起來了,他私會秦玉雪,被逮了個正着!”
林昭言點點頭,“聽說了。”又問:“母親吃過早膳了麼?”
劉氏心不在焉地搖搖頭,依舊處在驚愕之中。“怎麼就會出了這種事?雖說大房的事兒與我們無關,但出了這等醜事,也實在是太難看了!”
林昭言淡淡道:“那是大房的醜事,反正咱們也是要分家的,丟的也不是咱們的臉面。”說着。便拉過劉氏的手,撒嬌道:“好啦母親,您就不要多問了,我看今日是不必去請安了,咱們吃早膳吧,吃過之後,你要想去探聽情況,就隨你的便了。”
劉氏便只能應下了。
吃完了早膳之後,劉氏想了想,還是決定去大房探探情況。畢竟這件事牽涉到鎮南伯府。一個處理不好。整個侯府都要跟着遭殃。
林昭言藉口不愛喧鬧,回了沁芳閣,等待的過程中沒事做,便去了書房作畫打發晨光。
曼雙好奇。想去探探情況,林昭言並不攔着,只叫她小心一點別牽扯入這場是非。
相較於沁芳閣的寧靜安逸,明明是位於侯府僻靜之地的雪融閣卻是一片喧鬧不堪。
秦玉雪再不復第一次被審問時的沉默和理直氣壯,而是變得異常惶恐和激動了起來。
“你們抓錯人了!我大哥只是來探望我的!他只是擔心我纔來探望我的!你們不要抓他,你們不準碰他!”
這副樣子,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陸氏儼然是怒不可遏,隨手一巴掌就甩到了秦玉雪的臉上,也不顧有這麼多人在場。狠狠罵道:“賤人!我可真沒有想到啊,你們鎮南伯府生的一雙好兒女,竟然這樣把我們建安侯府玩弄於鼓掌之間,竟然用這種齷齪的事兒來糟踐我們!”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秦玉雪‘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跪行着去抓陸氏的衣襬,一聲聲的哭訴辯解,“母親,不是這樣,不是這樣的……”
“別叫我母親!”陸氏狠狠一腳踹向她,然後匆忙往後退了幾步,彷彿她是什麼髒東西,只要多看一眼就會噁心。
“你是我建安侯府娶進門來的媳婦兒,幹出這種齷齪事我自然要管,可是你大哥卻是鎮南伯府的大少爺,我沒有資格管也不想管,我方纔已經派了人去通知你父親和母親,你有什麼話要狡辯的,就跟她說去吧!”
秦閶被陸氏暫時關押了起來,只等着鎮南伯府的人前來再行審問。
秦玉雪聽到這句話,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就搖搖欲墜地朝後倒了過去。
“用水將她潑醒!”陸氏嫌惡地看了她一眼,毫不留情地說道。
丫鬟們很快端了水過來,正準備往秦玉雪的身上潑,就聽到有人阻止,“慢着!”
陸氏回頭望去,見是劉氏,心中怒火更甚,譏誚道:“我當是誰,原來是你,怎麼,你不忙着找你的寶貝女兒,來管我們大房的家務事幹什麼!”
劉氏的臉色變了變,倘若不是知曉林若言的下落,真能被陸氏的這一番話氣得背過去。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努力調節了下自己的情緒,方纔開口,“秦玉雪的事兒是你們大房的家務事這個毋庸置疑,可這件事還牽扯上了鎮南伯府的大少爺,就不單單是你們的家務事這麼簡單了!你現在對秦玉雪動用私刑,等到鎮南伯府的人來了,便就算是有理也要變得沒理了!”
陸氏不屑地笑了聲,像是在聽一個天大的笑話,“他們兄妹倆罔顧倫常,犯下這等喪德敗倫的事兒,難不成倒成了我侯府的不是?!”
“你有證據嗎?”劉氏嗤笑一聲,淡淡道:“不過就是抓住了秦大少爺來探望秦玉雪,難道這個就能成爲他兄妹二人通姦的證據嗎?秦大少爺不能是單純地來探望秦玉雪嗎?你現在這樣,在完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虐待秦玉雪,被鎮南伯府的人抓到把柄說事,你覺得,你贏的可能是多少?”
陸氏一噎,心裡再不服氣,也明白劉氏說的道理。
她只是被怒氣衝昏了頭腦,因爲她知道,秦閶不可能是單純來看秦玉雪的,再看他二人被抓住後的反應,擺明了就是有奸|情!
兄妹二人通姦,這還真是前所未聞,這樣天大的醜聞要是傳了出去,鎮南伯府如何在這盛京城立足?便就算是天家知道了,也要爲他們建安侯府做主!
可關鍵是,劉氏說得對。證據,凡事要講求的是證據!
倘若秦閶和秦玉雪打死都不承認,他們也莫可奈何,頂多把秦玉雪休了,和鎮南伯府鬧掰。
可這樣,卻是得不償失!
他們侯府受了這麼大的傷害,總不能就這麼算了,必須要得到點好處才行!
“你若贏了,必然是鎮南伯府倒黴,可你若輸了。就是侯府遭殃。”劉氏看陸氏的表情有些動搖。趁熱打鐵道:“你要知道。鎮南伯府是太后的外家,縱然血緣關係早已經淡了,可畢竟還是有關係的,你認爲。這件事要是鬧到太后跟前,是你會吃虧還是鎮南伯府會吃虧?你還想要讓侯爺更加認爲你沒有腦子嗎?”
陸氏的臉色一變,忿然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想必大嫂一清二楚。”劉氏勾了勾脣角,心裡譏誚不已。
她想難怪建安侯不願與陸氏多說,陸氏有時候的確蠢得叫人無言以對,她也就只會在內宅玩玩那些見不得人的陰招,真要讓她從大局考慮,她就懵了!
“大嫂,聽我一句勸。與其將精力放在折磨秦玉雪上,不如好好想一想該怎麼讓他們承認奸|情。你現在好生對待秦玉雪,在鎮南伯府的人面前反倒能佔領道德制高點,叫他們心裡內疚,沒辦法借題發揮。”
陸氏僵着臉立在那裡。理智告訴她劉氏說的很有道理,情感卻讓人無法接受劉氏的提議。
劉氏見狀,心中的譏誚更深,面上則不顯,而是對着身邊的丫鬟道:“紫鵑,你去將二奶奶扶起來,幫她換一身乾淨的衣裳,好生伺候着。”
她喊秦玉雪爲二奶奶,這是整個侯府都沒有人喊過的,因爲在她們的潛意識裡,沒有被林珏承認的秦玉雪始終都只是個外人。
可劉氏卻破先例地喊了,不是因爲她當真將秦玉雪當做了林珏的二房,而是在給陸氏一個提醒。
她要陸氏明白,再討厭秦玉雪,那也是她爲林珏求娶來的平妻,是他們當初不顧一切要娶回來的,現在,要後悔,也晚了!
不是隻有秦玉雪和秦閶纔有錯!
陸氏的臉色變得極差,卻不是在生劉氏的氣,而是在氣自己。
她氣自己怎麼就爲了那麼一丁點的利益娶了這麼個禍害回來,她氣自己當初在知曉秦玉雪有了身孕後爲什麼不堅持已見,她氣自己爲什麼要被林老太太牽着鼻子走!
可再氣又有什麼,再後悔又有什麼用?!
紫鵑覷陸氏的臉色,躊躇着不敢上前。
“將她帶下去吧!”陸氏已經收斂了情緒,對身邊的丫鬟吩咐。
紫鵑又看了劉氏一眼。
劉氏點點頭,示意她不用多管了。
丫鬟們很快將秦玉雪帶了下去。
紫鵑將秦玉雪扶走之後,場面瞬時冷了下來。
陸氏看着劉氏身邊的紫鵑,不甚在意地問了一句,“你身邊什麼時候換了這丫鬟伺候了?紫鶯呢?難不成跟着若姐兒一道跑了?”
劉氏臉色一變,不過很快調整過來,笑着道:“我放她回老家探親了。”
紫鶯並不是盛京人士。
好在陸氏並沒有往那方面想,笑着揭過了話題。
劉氏不想再與陸氏多呆,便道:“接下來的事情想必大嫂知道該怎麼做,我先回去了。”
陸氏沒有挽留,等到劉氏走得遠了,才輕輕說了一句“謝謝。”
不消片刻,位於沁芳閣的林昭言也很快得了消息。
“原本侯夫人一直在審問秦玉雪,又是罰跪又是要拿水潑的,可後來咱們夫人出現了,說了一番長篇大論震懾住了陸氏,也救了秦玉雪,現在已經將秦玉雪關起來了,只等着鎮南伯府的人來了再審問,而侯夫人也去找證據去了。”
林昭言挑了挑眉,擱下畫筆,笑着道:“我還以爲又要聽你說那陸氏是怎麼折磨秦玉雪的無聊話呢,原來母親去救場了啊!”
她之所以不願去湊這熱鬧,是因爲早就知道陸氏那種人會用什麼手段,無非就是威逼、利誘加折磨,沒有效果不說還浪費時間,委實沒什麼意思。
不過現在嘛……
林昭言望着自己剛剛畫完的那副雪夜梅香圖,淡淡道:“既然已經畫完了,不如待會兒我也去湊個熱鬧吧!”
臉上的過敏越發嚴重了,紅腫一片,今天一大早換了家大醫院去看了,希望明天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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