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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霆琛的最終判決在一個月後終於確立。
皇上一紙聖旨“周霆琛深負朕恩,妄想尊位,圖謀叛變,因種種敗露,不得己執法,現收監入獄,秋後處斬,至宗室衆人,因爲被知,至親削官剝爵,籍沒家產,貶爲庶人,族支無罪,以爲人臣負恩罔上者誡。”
這場鬧了一個多月的風波才纔算平息。
成南伯府的衆人只是被貶爲庶民,已是不幸中之大幸。
而且,還有意外的收穫。
“成南伯府如今成爲罪臣之府,不會再有人願意和他們扯上關係,你希望宛瑜不嫁給秦閶的願望也算是以另一種方式實現了。”
至於其他,林昭言則拜託了二皇子對成南伯府的人多多照顧。
當然對於這個結果,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
三皇子黨派無疑是最受打擊的,林昭言已經好一陣子沒看到建安侯林琨和林老太太臉上的笑容了。
三房雖然身處侯府,但林琛向來不管朝政之事,結交的朋友又都是清廉寡正的官員,所以受到的影響幾乎是微乎其微的,劉氏甚至已經開始張羅着安排七夕乞巧的事宜了,一派輕鬆怡然的景象與侯府的氛圍格格不入。
而對於這一世有心避開爭端的陸言之而言,成國公府也屬於明哲保身的範疇,沒受到什麼波及。
林若言的腳傷逐漸痊癒,可爲了讓陸言之多來看看她。一直都躺在牀上裝病,陸言之沒來的時候生龍活虎。上躥下跳,陸言之一來就哼哼唧唧,虛弱無力,好像下一秒就要暈死過去一樣。
林昭言每回撞見都要感慨幾句這丫頭擱現代絕對是影后級別的人物啊!
不過不得不承認,她這病裝得很是有些效果。一來二去間,陸言之跟她熟絡了不少。
“林昭言,我要吃玫瑰酥!”林若言自從生了病,指使起她來也越發的理直氣壯,理由毫無疑問是因爲她是爲了找她才受的傷,她理應照顧她到痊癒。
拎着一盒子芙蓉糕進屋的林昭言聞言,翻了個白眼,“愛吃不吃。”
“你好沒誠意。我就要吃玫瑰酥,還要城東那家的,二皇子常常買的那家!”林若言嘟着嘴巴,任性又可愛。
林昭言將食盒擱在雕花小几上,漫不經心道:“誰把你嘴養刁了你找誰去。”
“可是二皇子是你夫君,夫妻本是同林鳥,他的事兒就是你的事兒,他現在不在理應由你來辦!”林若言一副振振有詞的模樣。
聽到她這歪理。林昭言莞爾,卻故意裝出一副困惑的模樣,眨眨眼睛道:“沒有人告訴你。後一句話叫大難臨頭各自飛嗎?”
“你,”林若言瞠目,“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你也敢說?”
林昭言哈哈大笑,“有什麼不敢說的,反正二皇子又不在這兒,怕什麼。”
林若言氣鼓鼓地瞪着她。大約是不滿她對二皇子的這份態度。現在這小妮子的心裡,縱容她並時常寵着她的二皇子可比她這個做姐姐的重要許多。
怕她不依不饒,林昭言果斷轉移重點,“就像是你裝病似的,也只有在言之表哥不在的時候纔敢活蹦亂跳的,對吧?”
“哼!”自知說不過她,林若言扭頭不理她。
林昭言忍俊不禁,故意逗趣,“你真不要吃芙蓉糕?不吃的話我就拿走了啊,這可是我求了大廚房的陳嬤嬤親手做的,你真不吃?”說着,拎着食盒佯裝要走。
“放下放下!”林若言立刻跳下牀,衝過來按住她的手,“既,既然你這麼有誠意,我就勉強接受了。”好一副勉爲其難的樣子。
林昭言“撲哧”一笑,鬆了手,忍不住捏捏她的臉道:“這才乖嘛!”
林若言瞪着她。
“五姑娘,表少爺來看您了
!”紫鶯的聲音自門外響起,帶着明顯的提醒之意。
林若言一愣,然後瞬間回神,忙不迭迭地朝牀上撲了過去,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躺下蓋住了被子,一連串的動作呵氣而成,行雲流水,沒有絲毫慌亂和停頓,一看就是練過無數次的。
而陸言之也在下一秒進了屋子,一襲白衣翩遷,芝蘭玉樹,俊朗如玉。
“言之表哥,你又來啦?真是麻煩你了……”林若言“氣若游絲”地說道,與先前的囂張霸道判若兩人。
陸言之笑笑,與站在那裡的林昭言點頭打過招呼,便道:“是啊,你好些了沒?”
面上雖是關切如常,但林昭言分明看到他眸中閃爍的笑意。
林昭言也忍不住笑。
陸言之恐怕老早就發現了林若言的小九九,偏偏林若言還不自知。
不過陸言之既然發現了還願意陪着演戲,甚至是樂在其中,也算是好事一樁。
林昭言藉口出了屋子,聽到腦中有個聲音道:“若言的美夢這一世總算可以成真了,但願,但願陸言之不要負她……”聲音裡帶着明顯的暗啞和落寞,卻沒有恨。
經歷了一世,重來了一世,真正的林昭言早已經放下。
林昭言聞言,微彎了脣角,“不會的。”
自從知道了上一世發生的事兒,再聯想到先前陸言之對她莫名其妙的行爲,林昭言腦中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不過無論那個猜測是真是假,她心裡清楚,這一世的陸言之願意遠離皇權爭鬥,願意真心實意地將整顆心剖給“她”看,他就再也不會是上一世那個負心無情,薄情寡義的男人。
他一定會好好待若言的。
“給他一次機會吧,我們不能用上一世的種種牽絆住自己。”林昭言淡淡道。
她話裡有話。
那邊沉默良久,才傳來了一聲輕微的“恩”聲。
林昭言輕鬆地笑了笑,轉身正欲離去,卻撞上了一個寬厚的胸膛。
她一怔,慌忙退開,卻又被人及時拉了過去,然後將她狠狠摟在了懷中。
鼻尖充斥的是淡淡的清香。
是二皇子。
他怎麼會在這兒?
林昭言掙了掙,“你……”
“噓,別出聲。”他卻更緊地抱住了她,好似要將她揉進身體裡,“讓我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是落寞暗啞,林昭言停止了掙扎,卻緊緊皺起了眉頭。
她從未見過二皇子這幅模樣,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