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着左右看了看,這裡人這麼多,料想李昊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我正要起身離開,就被徐離銘拉住了,他埋怨的低聲說道:“在等等,不會沒人和他接頭的。不然他就算到了新疆也不知道去哪裡他們的人。” 徐離悅似乎也不反對,一直沒動地方,我只好呆在原地沒動彈,我本以爲這兩人是多心了,可沒想到我們在旁邊等了不到兩分鐘,就看到一個穿着黑色運動服的男人走了過來。 這麼標誌性的衣服我們三個都認識,劉恆帶的人幾次下墓都是穿這種黑色運動服的,看來李昊這次還真是爲了和劉恆他們一夥的,雖然早就猜到了,但是一旦得到證實之後,我心裡就更加堵得慌了。 徐離銘冷笑了一聲,隨後側着耳朵仔細的聽了起來,我也側着耳朵聽了聽,但車廂裡的聲音太吵雜,我根本聽不到李昊和那個黑衣人說了些什麼,於是又轉過頭向徐離銘。 徐離銘聽了一會,隨後衝着我們擺了下手,正好有夥人從車廂裡走過,我們趁亂去了另一結車廂,我們三個人在車上買了些東西,熱好了之後端回去了車廂,我們回去的時候,八爺已經起來了,一看到我們帶回來吃的,也跟着吃了起來。 徐離銘一邊吃,一邊把剛纔我們遇到的事告訴了八爺,八爺聽了之後,眉頭皺了皺,一臉陰霾,這老頭冷笑了一聲,轉頭對徐離銘說,給地老鼠打電話,給我攔下他們。 徐離銘聽話的拿出手機,上外面打電話去了,八爺轉過頭對我說:“卿晨,我聽小悅說,你和那個李昊有些過節,可要注意安全呀,那人陰毒的很。” 我似笑非笑的點了下頭,繼續低頭吃飯,嘴上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我心裡卻在想,如果不是他們把我捲進來,我有必要面對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李昊嗎? 徐離悅見我沒有說話,轉頭看了我一眼,也沒說什麼,我們坐了兩天火車纔到了新疆境內,八爺讓徐離悅去找嚮導,而自己則帶着我和徐離銘到了近郊的一處別墅,這房子是他明顯的房產,買了很多年了。 這都是我聽他自己說的,下午的時候,徐離悅纔回來,告訴八爺嚮導已經找好了,而且她聯繫了許答他們,他們說路上和劉恆他們起了爭執,耽誤了時間,所以要晚一天到,大概後天才能到這裡,八爺一聽這消息眉毛一挑,冷笑着說:“劉恆這小子竟敢跟我擡槓,看來是鐵了心要最對了,好,很好!” 這老頭眉頭不停的抖動着,似乎氣的夠嗆,尤其是說道最後的時候,語氣中帶着一絲冷冽,他的話一出口,周圍的溫度似乎都低了幾度,我有些膽寒,不由的朝着個外表老態龍鍾的傢伙看了幾眼,這老頭雖然看上去已經老的不行,但他的勢力還是不能小覷的,想到這我的心裡又不由的多了一份擔憂。 接下來的兩天我
們在八爺的別墅裡無聊的帶着,直到許答他們到這,肥松鼠下了一車,一看到我就生氣的吼道:“累死了,早知道我寧願不來,一路上什麼好吃的都沒吃到……” 我苦笑了一聲,急忙將它拉進別墅,它再站在路上喊一會,就要引起圍攻了,我從廚房拿了些點心給肥松鼠,這傢伙立刻眉開眼笑,一邊吃着一邊說,嗯,點心不錯,好吃,好吃。 我連忙打斷它,朝周圍看了眼,發現那些人都個忙各的,根本沒理我們,於是我低聲問肥松鼠:“蘇里大人,你們半路上是不是遇到了劉恆他們,劉……大源是不是也在裡面?” 肥松鼠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隨後欣慰的一笑說,你小子終於開竅了,是呀遇到的了又怎麼樣,有我蘇里大人在諒他們也翻不了天,你放心吧小子,有我蘇里大人在,保你沒事! 我嘆了口氣,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雖然知道了事實,但我還是覺得心裡莫名的刺痛,坐在一旁,聽八爺那些手下吹噓。 三天之後才離開新疆出發,巧的事這次我坐的還是地老鼠他們的車,而肥松鼠則被八爺叫到第一輛車上去了,我覺得這老傢伙就是刻意把我們分開,不過現在我沒有心情考慮這些,一路上我都不停的往外看,生怕劉恆他們會突然出現在車窗外,到時候我們免不了又要發生爭執,潛意識裡,我是不想和劉大源爲敵的。 車子走到一個新疆邊境的一個小村子的時候,我們停了下來,像當地人買了些水和吃的東西,大多都是寫乾巴巴的餅乾之類的,只有這樣的東西比較抗餓,而且便於攜帶,但味道還真的不敢恭維。 徐離悅下車進了村子,沒一會就叫出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這人一身民族服飾,頭上還帶着一個四方的帽子,像一個地道的新疆人,徐離悅給我們介紹,這位叫契明,是我們這次的嚮導。 我本以爲這位應該是一個新疆人,但後來我才知道這廝也是一個盜墓賊,早就聽說過沙漠中有一座古墓,只是自己沒有能力去,所以才冒充嚮導跟着我們,不過那都是後話,但這傢伙在關鍵時候還是救了我們。 地老鼠告訴我以後就不能開窗戶了,出了這個村子之後,就進入了真的沙漠,那裡常年大風肆虐,開窗戶的話,不斷感覺不到一點涼爽,反而會刮一身的土,我們只好聽他的,這傢伙直接把車窗鎖死,隨後還似笑非笑的對我說:“老弟呀,剩下的路就好好享受吧!” 我茫然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但沒過多久我就親身體會到了,沙漠中晝夜溫差非常大,白天坐在車上,陽光從車窗直射進來,靠在身上,刺得人睜不開眼睛,整輛車裡就如同浴池裡的桑拿房似的,渾身都被悶出汗來,好在我們幾個人來之前都在八爺的別墅裡洗過澡,還換了乾淨的衣服
。 不然這車裡的味道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兩輛車之間只好要保持兩米以上的距離,不然前面的車子開動時揚起的沙子,直接就將後面車子給擋住,根本看不清路。 站在路上大喊了一聲,對面的人根本聽不到什麼,即使是挨着的兩輛車之間,要想說話的話,也要用對講機才能溝通,放眼望去到處都是飛揚的塵沙,一眼望不到邊,一進入這裡,我立刻就覺得心裡有些沒底。 我很怕被這裡的沙子吞噬掉,和這裡比起來,人類實在太渺小了,我哀嘆了一聲,抹掉臉上的汗,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反正這三人都沒有要求我開車,我也樂得清閒,吃飽了就睡,睡夠了就吃,這一路除了熱點之外也沒有太難受。 好不容易捱到晚上,周圍的溫度又立刻驟降,我急忙脫掉已經溼透了的衣服,急忙換了乾淨的,順便找了件大衣穿,此時的溫度只好又零下三十多度,我在西藏雪上時曾經也有過在雪中跋涉的經歷,但此時卻比那個時候還要冷,這種冷是一種乾冷,直接刺到骨子裡,讓人直達寒噤。 這次一共來了五輛車,太陽落山之後,八爺要求把車子停下來,找了個被風的地方,將車子圍成一圈,我們這些人都下車生活做飯,我一邊哆嗦着,一邊找到肥松鼠。 找到它的時候,這傢伙正一臉悠閒的靠在一個土坑邊上,一邊吃着松果,一邊看着來來往往忙碌的人,嘴角帶着一抹冷笑,我早就冷的說不出話來,急忙靠在肥松鼠的背上,這傢伙渾身是毛,而且長得還肥胖,身上非常熱乎,我頓時覺得暖和了許多。 肥松鼠看我靠過來呵呵一笑說,小子你忍忍吧,這纔剛開始呀,你看我蘇里大人一點都不覺得冷,我看你呀是缺乏鍛鍊! 我急忙拍了它幾句馬屁:“還是蘇里大人抗凍,你看這不是還沒有修練到你那個程度嗎?”我一邊說着一邊心裡冷笑着想着,我一個普通人,身上又沒長毛,當然會冷! 蘇里大人倒是對我的奉承很受用,嘻嘻一笑,扔給我一顆松果,我清楚的記得上次的事,死活都不肯吃,結果被這隻肥松鼠鄙視了一下,它自己有悠哉悠哉的吃了起來,完全不理會我了。 我也懶得再理會它,而是轉頭看向八爺,此時這老頭也下了車,那臉色有些像剛從棺材裡跳出來的死人,尤其是配上臉上分佈散亂的老年斑,乍一看給我嚇了一跳。 顯然這老頭一路上也折騰的夠嗆,我不由的暗歎,如果這老傢伙千辛萬苦找到了第五樣寶貝,卻發現這五樣東西根本不能讓他長生不老,這老頭會不會立刻氣絕身亡,想到這我忍不住笑出聲來。 突然我覺得腿上一痛,似乎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似的,我急忙摸了一下那個位置,似乎抓到了什麼東西,我擡手一看,卻發現那是一隻血紅色的蠍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