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東子醒來就發現自己泡在水裡,雖然水不深,可到了腰部,面前飄來一個棺材板,我立馬竄了上去,好不容易喘勻了氣,這纔打量着四周,可看了一會,發現這地我們從來沒見過,而且最讓我鬱悶的是地圖也沒有了。
東子睡得昏昏沉沉,好一會兒才醒來,他看到自己泡在水裡,有些懵逼,問我這怎麼回事,難道他睡覺時變成了一個王八,跟着水流來到這裡來的?
我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不過我記得我們是被劉川打暈的,至於他爲什麼打暈我們,而且將我們送到這裡,我一點頭緒也沒有,難道他發現了什麼,還是說有人闖進來了?
東子抹了一把臉,說:“茴子,劉哥到底幾個意思,要我們千辛萬苦來到這,可爲什麼又丟下我們獨自跑了,難道他着急去見他的老情人?”
“不可能。”
我趴在棺材板上,給東子分析道:“如果劉哥真要丟下我們,那他早就在下來時就丟下我們了,不可能陪我們走了這麼長時間,況且我感覺我們下來走的這條路有點問題,好像劉哥故意繞圈子……”
“故意?”
東子吐了泡泡,問:“爲什麼故意?”
我仔細回想了想:“我也不知道,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東子,你還記得我們經過那飛天女壁畫時的場景嗎?”
“記得。”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當時劉哥讓我們一直往前走,不要回頭,我當時以爲劉哥是要和那幫飛天女同歸於盡,可現在想想,劉哥是要設套……”
“等等。”
東子敲了敲腦袋,不解道:“設套,爲什麼,難道劉哥想要抓幾個飛天胖妹妹回去暖牀,這也不科學啊,那幾個胖飛天太辣,不符合劉哥的口味啊。”
“不是給飛天設套。”
“那是給誰,難道是給王八?”
我點了點頭,仔細分析:“我猜當時劉哥之所以選擇這條道,是因爲引跟在我們身後的人出來,只不過他們藏的太深,不肯出來和我們正當面的交涉,劉哥沒辦法,只好用這招迷魂計將他們引到這條路,而這一路劉哥設機關,一是爲了除掉那些人,二則是讓這幫人認爲他們走對了。”
“巫南人?”
東子撓了撓頭。
我點頭:“是他們,畢竟趙春這個貼子不是白做的,他們一看到趙春一路留下的記號,便追了上來,我猜這次來的不僅僅是巫南人,而且還有多倫派的幕後老闆,那個每次設計我的面具人,他們都有共同的目的,蛇人,所以爲了抓住蛇人,他們再次達成一致。”
東子一聽立馬明白了。
我將所有事想通,這才明白了劉川爲什麼每次都讓我們先走,自己留下來善後,原來他早就在設局,引巫南人,面具人進入這裡,從而將那些人一網打盡。
東子在一旁也嘖嘖稱讚:“劉哥這智商高的變態,如果在古代,我他媽估計被他什麼時候整死都不知道,對了,茴子,你怎麼知道這些的,難道是自己想通的?”
“是啊!”
“我去,要不要這麼變態。”東子哀嚎了一聲,抱怨道:“你和劉哥都是聰明人,絕頂聰明的人,怪不得我懂不了你們的暗語,原來我他媽每次都被你們耍啊,奶奶的,太他媽傷小爺的自尊了。”
我過去將我們的揹包拎起,然後放在棺材板上,裡面的東西大多泡爛了,除過那用防水布包着的牛肉乾和藥粉。
“都他媽泡爛了。”
東子將泡爛的東西拿了出來,然後整理了揹包,減掉包裡不需要的物品,然後將揹包背在身上。
我將砍刀別在腰上,將揹包甩在身上,然後趴在棺材板上,用手划着水,東子也找了一塊棺材板學我的樣子用工兵鏟划水。
“茴子,你說這水通向哪?”
東子擡起頭,拿着夜明珠照了照問。
我搖頭:“我也不清楚,地圖下來的時候丟了,我也想不起來這裡是哪,這樣,我們先不管這水通哪,先找找源頭再說。”
“好嘞!”
東子一聽這話,立馬加快速度。
我們劃了一段時間,發現兩旁青色的石壁突然出現蛇人,而且這些蛇人有男有女,表情不一樣,東子將夜明珠塞褲襠裡,然後打開手電筒照了過去。
“茴子,這蛇人像怎麼出現在這了,該不會是我們闖進人家蛇人的老窩裡來了吧,要是這樣,我建議我們趕緊掉頭。”
我盯着左邊的蛇人:“管它是誰的老窩,咱也得闖,再說了,我們逆水而行不太可能,還是順其自然,如果真應了你的話,我們進了蛇人的老窩,那咱也得硬着頭皮上了,大不了,你露個大胸肌色-誘一下蛇人。”
東子呸了一聲。
隨後他停下手,站在棺材板上反駁道:“要色-誘也得你去,畢竟大多數人喜歡你這種奶油小生的類型,我若是去了,肯定會被蛇人當豬肉給吞了,所以爲了保險,還是你去吧,說不定,你和那蛇人瞧對眼了,留下來當蛇人的壓寨相公了。”
“放屁。”
我忍不住怒道:“老子是怎麼沒追求的人嗎,放着俏生生的大姑娘不要,去和一條蛇人搞對象,我腦子又沒進水,再說了,那蛇人能存活這麼久,估計成精了,哪能說色-誘就色-誘的。”
“說得也是。”
聽到這,東子也點頭。
我一邊打量周圍的蛇人像,一邊划水,這些蛇人像和女王陵的那個守墓神將不一樣,至於那不一樣,我說不上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就在這時,水流加快。
我和東子一慌,覺得這棺材板要翻船,便用繩子將自己和棺材板牢牢綁住,東子想要說讓我小心之類的話,可話說了一半,棺材板忽然往下。
“東子!”
我連忙伸手去抓人。
可還是遲了一步,東子連人帶棺材板被水流衝了下去,我一看,哪裡還管自己,直接解開綁在身上的繩子,拽着揹包就一頭扎進水裡。
水流很大,我想要抓住什麼東西,可都沒有抓住,最後我沒了辦法,直接吸了一大口氣,順着水流往下潛,嘴巴里全灌了水,我憋着氣在水下尋找東子的身影。
找了好一會兒。
我纔在一個鐵閘門上找到了被拍暈過去的東子,他被鐵閘門上的鐵鉤勾住了衣服,所以沒被水流沖走,我游過去,將東子被勾住的衣服拽了出來,然後帶着他游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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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冒了頭,我大口喘了氣。
媽的,差點憋死我了。
我仔細翻看了東子全身,發現這小子只是被拍暈了,這才鬆了一口氣,使勁掐了掐他的人中,東子才悠悠轉醒。
“茴子?”
看到我,東子整個人清醒了。
我甩了甩臉上的水,看着擋在我們面前的鐵閘門,也虧得這鐵閘門,要不然我們準被衝到爪窪國不可,不過鐵閘門的上面掛了銅鈴,和我們馬家的銅鈴幾乎一樣,我湊過去看了看,卻發現這銅鈴上面就刻着我們馬家的刻紋。
“這銅鈴是你們馬家的?”
東子也湊過來,看了一眼問我。
我想了一會點頭:“是馬家的,可不是我太爺爺那一輩的,它是馬家先祖刻得,上面有兩筆和我太爺爺刻的不一樣。”
“馬家先祖?”
東子想了想才說:“是那個逃出來的孩子?”
“也許,現在的馬家其實就是當年的巫神族,只不過巫神族掌長生的人是族老,其他人只是有這個能力,可不知道怎麼使用,所以馬家先祖和蛇人達成共識,蛇人保護馬家人,而作爲回報,馬家人爲蛇人清除食了蛇人肉的巫南人,這樣一輪接着一輪,輪迴了無數次,馬家人換了一個又一個,可那食了蛇人肉的巫南人不斷繁衍,生生不息,清除不掉,最後沒辦法,蛇人和馬家之間選了一箇中間人,讓他做餌引出所有巫南人。”
我看着這些銅鈴,繼續推理道。
東子看向我,沉聲道:“你說的這個中間人其實是劉哥和麪具人,他們被秘密培養,可在這其中面具人生了貪心,被馬家放棄了,所以中間人就成了劉哥。”
“是這樣。”
我嘆了一口氣。
東子碰了碰那銅鈴,感慨:“我就說麼,那天在飯桌上,面具人會說那些話,原來他也是這個中間人,只不過可惜,因爲貪心當了棄子,嘖嘖嘖,可憐……”
“如果是當棄子,那也不算太差。”
“這話怎麼說?”
我看着鐵閘門,冷笑:“面具人被馬家放棄,原本他可以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可他偏偏作死,不甘心自己做了棄子,便偷偷食用了蛇人肉,可以他食用的是進化未完全的蛇人肉,所以他遭到了報應,和巫南人一個下場,這也是他爲什麼費盡心思要得到真正的蛇人肉的原因。”
“怪不得。”
東子恍然大悟。
我從懷裡拿出劉川給的鐵盒子,然後說:“也許,蛇人就不應該存在,那所謂的長生也不應該流傳下來,若是沒了這些,不管巫南人還是面具人,他們也許就能罷手了。”
“人啊,終究是貪婪的。”
東子也靠着鐵閘門嘆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