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駛過一個奇怪的閘口,陳老九忽然叫了起來,他指着底下,表情詭異:“青……青銅峽?”
“青銅峽?”
鬼五爺猛地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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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幾個不解地看着鬼五爺。
這青銅峽怎麼了,難不成是馬王眼不成?
昌叔悶了一口水煙,拍了拍鬼五爺的肩膀:“老五,放心吧,這次會沒事的,再說了我們不是還帶了傢伙什嗎,聽我的,放寬心。”
鬼五爺臉色煞白。
我和瑤瑤不解地看向他,問:“鬼五爺,這青銅峽怎麼了,爲啥你們一提到它就變了臉?”
“這說來就話長了。”
昌叔吐出菸圈,悵然道。
東子也來了興趣:“昌叔,你給我們說說這青銅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就你小子話多。”
昌叔瞪了東子一眼。
陳老九也不說話,看着昌叔,眼底閃過一絲詭異的笑,我轉頭就看到陳老九眼底的笑,心頓時咯噔了一下,爲什麼我覺得這小子有些奇怪,至於哪奇怪,我說不上來,反正看着這心不踏實。
“怎麼了?”
陳老九有些心虛。
我定定地看着他:“你剛剛笑什麼?”
“我沒笑啊……”
我還想逼問,可陳老九死不承認,我沒了辦法,只好作罷,不知爲什麼陳老九給我的感覺很奇怪,像極了一個人。
關於青銅峽,昌叔只說了四個字。
魔鬼之地。
我們不理解,問昌叔什麼意思,昌叔卻閉口不談,見昌叔不願意說,我們也不勉強。
沒一會兒,周圍的民居便多了起來,瑤瑤看着窗外,表情輕鬆。下了一個斜坡,遠遠就看到豎有羅家村的標牌。
東子將車停在村口的廣場上。
我們下了車,鬼五爺拿過自己的包,從裡面掏出手機,手機是按鍵,只能打電話發短信,老牌的諾基亞手機。
我和東子湊一堆,盯着鬼五爺這老人機看。
要說這鬼五爺也算個有頭臉的人物,怎麼拿這手機忒倒勢了,看型號,應該還是十年前的機子,嘖嘖嘖,這老爺子真是摳,連手機都不知道買個像樣的。
“阿瓦,我們到了。”
簡單說了幾句,鬼五爺便掛了電話。
在村口的站了一小會,就看到一個年輕人跑了出來,看到鬼五爺,年輕人恭恭敬敬地跪地磕了兩個頭:“鬼爺爺,您終於回來了。”
鬼爺爺?
我和東子差點沒笑噴。
這稱呼還真特別。
瑤瑤從下車便進了村,說是找她爸的一個老朋友,我們原本想跟着去,可瑤瑤說她一個人去就可以,說到時手機聯繫。
“你怎麼辦?”
昌叔瞥了一眼陳老九。
陳老九搖頭:“我明天一早回去,再過一會這天就黑了,這一路不安全。”
昌叔沒說話。
阿瓦撫着他的鬼爺爺走在前面,我和東子落在後面,陳老九害怕昌叔,便跟着我們,東子不爽地瞪了他一眼,可陳老九不在乎地笑了笑。
進了村。
阿瓦給我們安排了住處,等安頓下來,天已經擦黑了,瑤瑤打來電話,說今晚在他爸朋友那住,東子擔心她一個女孩子便說要過去看看。
我也覺得不妥,便和東子一同去。
陳老九不知抽什麼風,也要跟我們去,東子不想讓他去,可這貨吃了秤砣鐵了心,堅持跟着我們去。
五分鐘,我們到了地方。
剛進了門。
我們就被門口的一條大黃狗嚇到,這狗長得太他媽醜,東子踢了那狗一腳,忍不住罵道:“好你個畜生,竟敢驚你東爺的駕,活膩了是不是?”
“你小子腦子沒長泡吧,和一條狗計較什麼勁,再說了,狗的話你能聽懂了,小心你招了它,它回頭咬你?”我踹了這貨一腳,忍不住笑罵道。
東子大言不慚:“它敢,借他十個狗膽,再說了不就是條畜生麼,有什麼好怕的……”
“汪汪汪!”
大黃狗突然發威,看向陳老九,不住地呲牙,那兇狠模樣讓我心裡一緊,這狗怎麼光對陳老九叫?
“馬先生?”
陳老九臉色發白。
東子一見陳老九慫了,頓時開罵:“慫個屁,不就是條畜生,你怕個球,你若是爺們,就給東爺挺直了腰桿。”
“這狗它咬人……”
“巴郎,回來。”
屋裡的人被狗吠聲引了出來,大黃狗兇狠地看了一眼陳老九,便轉身跑到屋裡,我們見狀也跟着進去。
陳老九被巴郎嚇破膽,縮在東子身後,東子來氣,踹了這慫蛋一腳,我撩起門簾進到屋裡。
“茴哥,東哥,你們怎麼來了?”
瑤瑤看到我們,臉上頓時堆滿了笑。
東子故意沉着臉:“瑤瑤,你是個女孩子,大晚上亂跑,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沒事,鐵叔這很安全。”
瑤瑤朝我們努了努嘴,我這纔看到那坐在角落裡的人,人估摸有五十,頭髮灰白,臉上的斑很多,下巴頦有一道極深的口子,我往下打量,只見老頭手腕上戴着一串小葉紫檀,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綢衣,雖然閉着眼,可我能感覺出他那狠厲的視線。
東子走過去,想要找椅子坐下,卻被黃狗咬住褲子,他來氣,想踢黃狗:“畜生,你再咬東爺試試?”
“巴郎。”
老頭開口,那聲音很粗啞。
黃狗頓時鬆口。
他睜開眼,摸到一旁的烏木柺杖站了起來:“你們先坐,我給你們沏壺茶,丫頭,你給鐵叔找找茶葉在哪?”
“好。”
瑤瑤跑進廚房。
沒一會兒,老頭拎着一個茶壺出來,手裡依舊是那個烏木柺杖,雖然一隻眼睛看不見,可老頭走的很穩。
他熟練地將茶杯放好,倒了茶。
我盯着老頭,想要看透他。
“小娃娃,你看啥子?”
老頭坐在我旁邊的椅子上,笑着問。
我沒說話,低頭喝茶,茶杯剛挨嘴邊,就聽到一旁的東子噴了茶。
“噗!”
東子皺着眉頭道:“這是什麼茶,咋一股尿腥味,我說老頭,你該不會是讓我們喝尿吧……”
“東子。”
我放下茶杯,呵斥了東子。
老頭不以爲然地笑了:“這確實是尿……”
“我靠,你這老頭……”
“東子,聽老爺子說完。”
我瞪了東子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東子不爽地回瞪了我一眼,氣哄哄地窩在椅子不說話。
老頭端起茶杯,小心吹了吹上面的茶葉梗,喝了一口,然後才向我們問道:“小娃娃,你聽過羅家村的死克郎嗎?”
我點頭,道:“聽過這個名字。”
老頭笑了笑,眼睛掃過一旁的陳老九,陳老九可不管是茶是尿,直接喝光了,見老頭看他,他窘迫地撓了撓頭,這瞎子該不會看出什麼了吧?
“這茶是對死克郎的……”
“啥玩意?”
東子一聽頓時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