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單不在這裡。”老三念道:“或許還在其它地方,我們再找找看吧。”
白逸卻有不好的預感,或許,那隱藏在背後的人已經拿走了那份名單,他們現在是在做無用功,可惜的是,這份預感成爲了現實,他們翻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沒有發現名單的所在,雷子剛剛輕鬆下來的一顆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卸嶺力士的危機,真的隨着金鷹令組織的土崩瓦解而結束了嗎?
當他們再回到屍體焚化的地方時,六具屍體已經徹底消融在火裡了,老三嘆了一口氣:“走吧。”
他們長眠在這裡也是不錯的選擇,衆人帶着一份遺憾回到地面上,下面的曖意驟然消失,迎接他們的是草原上的冷風,他們也不知道在地下皇宮裡耽擱了多少時間,現在居然是凌晨了,冬日裡罕見的太陽正在徐徐升起,許久沒有見到太陽的謝芳菲馬上用手擋住了日光,老三連忙轉了一個方向,讓謝芳菲避開那陽光,他的這份細心謝芳菲自然知道,一時心生感慨:“老三,爲難你了。”
“假如不能找到你,我才爲難。”老三是鐵漢柔情,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卻也掩飾不住自己對謝芳菲的愛意了。
謝芳菲就沉默不語起來,兩行眼淚落了下來,蕭寧掏出自己的手絹放到謝芳菲的手上,謝芳菲有些驚訝:“謝謝。”
蕭寧也不出聲,徑自走到了一邊,這可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之前蕭寧可是把謝芳菲當仇敵一樣的,雷子故意逗道:“怎麼了,這今天是哪根筋不對了?”
“關你什麼事!”蕭寧沒好氣地說道。
車子依然停在那裡,白逸與七邪一過去就檢查車胎及車裡剩餘的東西,並沒有人動過。七邪說道:“你還在想名單的事情?”
“只有三種可能。”白逸說道:“第一,我們沒有找到,第二,蘇合可能將他毀了,第三嘛,就是那個隱藏在背後煉屍的人帶走了。”
“有人潛藏在暗地裡操縱着金鷹令,可是這個人是誰呢,不像是山野人的作風。”七邪說道。
“肯定不會是他。”白逸說道:“從我們所知道的行事作風來看,這兩人分明是一正一邪,不,山野人應該是亦正亦邪,可是這個煉屍的人絕對要提防小心,這些話就不要說給雷子聽了,他好不容易安心下來。”
兩人在這裡嘀嘀咕咕,嶽白已經開始打呵欠了,嚷着要上車睡一覺,大家也都覺得疲累不堪,蕭寧拿出自己的衣服帶着謝芳菲,把身上沾有狗血的衣服換上,又洗去臉上的污漬,這張秀美異常的臉就讓嶽白看呆了,不過他只是從欣賞美好事物的角度出發而已。
謝芳菲看着正在收拾髒衣服的蕭寧,輕聲說道:“想不到你會幫我。”
“我又不是什麼壞人。”蕭寧說道:“我只是看不慣你追着白逸跑,他有喜歡的姑娘,而且專情,你這是破壞人家的感情,不道德,其他的,我對你沒有偏見,你長得漂亮,留過學,又能幹,我欣賞你還來不及呢。”
“那,假如我不喜歡白逸了,你會和我做朋友嗎?”謝芳菲覺得自己十分渴望一個朋友,同性地朋友,從小到大,圍繞在自己身邊的異性不少,可是同性的朋友從來沒有交過心地。
蕭寧瞪了謝芳菲一眼:“那你可以做得到不喜歡白逸嗎?這個是大前提,你得做到這一點才行,要不是有這一點,我可以和你做朋友的。”
“我已經不配喜歡他了。”謝芳菲看着蕭寧,兩行眼淚落了下來,這打了蕭寧一個措手不及:“怎麼了?”
“雖然我來到這裡之後,我經常失去過知覺,可是我身體上的變化我是知道的。”謝芳菲說道:“我的身子已經不乾淨了……”
蕭寧不知道說什麼好,她覺得自己不應該說話,但她馬上想到,牛皮降是爲了讓男女對方不敢離開對方,難道是蘇合?不對,看蘇合對謝芳菲的樣子,不像是有眷戀的樣子,難道是那個隱藏在背後的人?是他指使了蘇合?蕭寧把謝芳菲擁在懷裡:“告訴我你的生辰八字。”
“怎麼?”謝芳菲躺在蕭寧的懷裡,突然覺得很溫暖。
“我覺得你被綁來肯定是有其它的事情。”蕭寧說道:“把你過來以後發生的事情告訴我。”
“恐怕會讓你失望了。”謝芳菲說道:“我怎麼來得不知道,在這裡的日子我很少有清醒的時候,只是……你們所說的隱藏在背後的人恐怕是真的存在過,我有種感覺,我曾經看到過一個人影,雖然沒有看到臉,可是他確實出現過,我有想過用自我催眠刺激自己,讓自己清醒,可是一點作用也沒有,蕭寧,我只想告訴你一個人,我心裡很苦,可是我不能講。”
蕭寧的眼淚也掉下來了,對一個女人來說,這意味着什麼,她很清楚,她抹了抹自己的眼淚:“剛纔你說了什麼?我完全沒聽到,我只知道你在這裡是昏迷的,什麼都不知道,我也會這麼告訴其他人,回去後,誰照顧你?”
“有老三在呢。”謝芳菲突然說道:“蕭寧,謝謝你。”
“有事你可以儘管來找我。”蕭寧說道:“老三是對你忠心耿耿地,有他在,我也能放心不少了。”
那邊唐三成在叫他們了,他們要準備到最近的地方住下來,休息一下以後再離開,蕭寧扶着謝芳菲上車,老三立刻迎了過來,從蕭寧手上將謝芳菲接了過去,小心地扶着他上車,蕭寧心裡就有些感慨了,假如老三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他和謝芳菲還是有一點希望的吧?可惜了……
“想什麼呢?”唐三成用胳膊肘碰了一下蕭寧的後背。
蕭寧聳聳肩:“沒什麼啊,我只是問她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可惜她一點也不記得了,你說啊,這真可惜了。”
“世界上沒有永遠藏住的秘密。”唐三成說道:“我一直堅信這一點。”
“那就繼續相信。”蕭寧看了一眼那個嶽白:“你那位特別的朋友要怎麼處理啊?”
“他?”唐三成說道:“估計完事了,就要走人了,你要讓他一直呆在同一個地方,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難說,我看他挺自得其樂的。”蕭寧說道:“他住哪啊?”
“你可不要小瞧了他,他父母可都是大學的教授。”唐三成說道:“他父母對於他一直不工作,沉迷於什麼茅山術很頭痛,要是他呢,也奇了怪呢,對於畫畫特別有天賦,衝着這一點,他在大學裡兼職教學,時間自由,平時呢,就住在大學裡的宿舍裡。”
“真想不到,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蕭寧說道:“他住哪間大學宿舍呢?”
“最有名的那一間。”唐三成說完,蕭寧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不是吧?”
“就是。”唐三成說道:“可有不少小姑娘跟在他後面呢,你們啊,就是看人外表,就給他下死刑了,多瞭解他以後就知道,他其實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