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一走神,擠了旁邊的唐三成一下,唐三成腳下一滑,直接跌了下去,這惹得戴老的面色馬上變了!嘴裡吼了一句什麼!
再說唐三成一跌下去,正好落到那黃金甕的旁邊,他的手扶在了黃金甕上,馬上又彈開來:“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那黃金甕突然抖動了一下,唐三成盯着自己的手,自己沒動啊,再擡頭看上去,胡三鬥正大聲叫着:“快上來,快點!!”
唐三成呆住了,他馬上站了起來,正要重新爬回去,那黃金甕突然朝他倒了過來,這時候七邪彎下腰去,一隻手握住唐三成的手腕,一下就把唐三成拽了上去,再看其他人,都手忙腳亂地將土掀下去,塵土嘩嘩地落下去,將還在震動中的黃金甕重新埋在了土裡……
“這是怎麼一回事?”唐三成問道。
胡三鬥說道:“戴老說這具女屍是死於非命的,陰氣太重,當初處理的時候出了一點小問題……”
小問題?唐三成搖了搖頭,已經只剩骸骨了,還有這樣的能耐,這可不是小問題了,看到土已經重新埋上去了,唐三成咬破手指,用力一甩,血落到了泥土上,同時口中唸唸有詞,戴老和胡三鬥都看得目瞪口呆,戴老更是一直追問唐三成在幹什麼,雷子沒好氣地說道:“替這裡的村民掃個尾,免得將來她再出來作亂!”
唐三成的舉動,戴老和胡三鬥面面相覷,等完成了這個,唐三成嘆了一口氣,這個村子根本就是極陰之地,怪不得總有糉子出現了。
白逸讓胡三鬥請教下戴老,知不知道什麼是黃金甲,原本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戴老後退一步,險些摔到,胡三鬥見戴老這樣,越發要追問,他撲過去想將戴老扶起來,無奈他長相原本就駭人,這猛撲過去的動作,戴老吸了一口冷氣,渾身都覺得不舒適了:“你別過來……”
“戴老,我們只是想找黃金甲,你這麼激動做什麼?”胡三鬥越發着急了:“戴老,我需要黃金甲做藥引子,你也看到了,我這幅樣子,人見人怕,只有黃金甲能讓我恢復到以前的樣子。”
“唉,做什麼藥引子,只怕你們成了藥引子。”戴老說道:“你們究竟知不知道什麼是黃金甲?”
其他人都聽不懂,胡三鬥搖搖頭:“就是不知道,我們才一直尋到這裡來。”
“唉,也是,知道的人恐怕都死光了。”戴老說道:“你們知道殭屍分多少種類嗎?”
胡三鬥一愣,在他們的眼裡,糉子無非是分大糉子,肉糉子等等,可是說起殭屍來的話,胡三鬥轉頭問其他人,唐三成說道:“假如是指殭屍的話,不化骨、伏屍、遊屍、毛僵,綠僵,白僵,紫僵和飛僵,可以分成這八種。不化骨、伏屍和遊屍都是比較低級的殭屍。”
胡三鬥將唐三成的話轉過去,戴老就從地上爬了起來:“知道這些就好,你們是真的不要命了,黃金甲就是飛僵身上的護甲!這飛僵是什麼,你可以問問你這位兄弟,那可是不好惹的,你們不要命了!我惹不起,躲得起,我先走了,你們不要再來找我了……一定不要再來找我了。”
戴老匆匆忙忙跑着走遠了,胡三鬥說道:“看他害怕成那個樣子!”
“唐三成,吳通那一次,我們遇上的是飛僵嗎?”白逸突然問道:“在你們修道的人眼中,什麼樣的纔算是飛僵?”
“那一次我們遇到的是毛僵,銅皮鐵骨,會一些法術。”唐三成說道:“已經很難對付了,戴老頭所說的黃金甲,就是飛僵身體外面的護甲,殭屍的級別越高,護甲越硬,飛僵可以說是殭屍之王,是最強大的,要從他身上取下甲片……難上加難。”
雷子朝地上啐了一口:“怪不得跑得這麼快!我們怎麼辦?”
“既來之,則……”
“安之!!”白逸的話剛開了個頭,其他人就異口同聲地接上了,每到做選擇的時候,白逸就冒出這句話來,蕭寧說道:“現在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們也要闖一闖,唐三成,對付這些東西你在行,現在我們雖然沒有血藤了,可是有黑驢蹄子。”
“可別提那個黑驢蹄了了,對付普通的殭屍還可以,可是對付飛僵,根本不夠。”唐三成有些煩躁了:“飛僵一定是在養屍之地陰氣最重的地方,也一定會是在古墓裡,要找到不難,難的是如何取下他身上的甲片來。”
“我看先回去商量一下再說。”白逸提議道,現在整個村子裡突然大門緊閉,估計沒有人願意他們住下來吧?
七人沒有辦法,只好又回到旅店裡,重新商量,唐三成對尋至陰之地十分有把握,只是發愁如何對付那些糉子,哦,不,是殭屍,有飛僵在的地方,必定有更低級別的殭屍,那些好對付,就拿白僵以下的殭屍來說好了,這些殭屍要麼還不能行走,要麼就是怕光,怕黑驢蹄子,他們人多,也能打發得了,不過到了紫僵以上就麻煩了。
紫僵不好對付,是因爲這種殭屍會歷代殭屍前輩所創下的法術,毛僵就不用說了,上次他們已經領教過了,身體十分堅硬,就連子彈也無可奈何,不過怕火,但是想要引火燒僵可不容易,上次要不是吳通鬼迷心竅,用自己的身子帶着火撲向毛僵,天知道結果會怎麼樣。
飛僵,唐三成皺起了眉頭,飛僵是與自己一樣,法術修煉者的存在,他們天生就會飛,只有修煉千年的高級殭屍纔可以飛的,法術一向都是殭屍的弱項,和修真者相比,法術這方面幾乎是一個天一個地,但是飛僵卻彌補了這方面的不足,他們飛僵一族,自古就有流傳下的法術,供其修煉,飛僵,是殭屍一族中最強大的!
“雷子,你備了幾隻黑驢蹄子?”白逸突然問道。
雷子抓了抓腦袋:“兩隻。”
白逸就嘆了一口氣,雷子說道:“黑驢蹄子好久沒有用過了,以往只帶一隻,這回我還多帶了一隻呢……”
雷子越說,底氣越不足,他的寒毛已經倒豎起來了:“孃的,現在去哪裡整那麼多黑驢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