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教授突然眼睛中冒出不一樣的光彩,他眼神如鉤看着白逸:“等等,我糊塗了,年齡不對啊~~你剛纔說,符羽的父親和符敏的父親幹了同樣的事情,你和符羽是一對?”
白逸額頭直冒汗,都怪這個何教授太親切了,對他們也很袒誠,再加上自己剛纔心緒不平,居然說漏了嘴!眼前這位何教授雖然年歲已大,但學識淵博,怎麼可能想不到其中的漏洞?他的腦子迅速地運轉起來:“當然不可能了,符羽的年紀算起來應該是我的長輩了,其實,我也是替我的父親來找符羽的,所以我和教授也能稱得上是同道中人了。”
“你父親和符羽……”教授還想追問下去。就在此時,唐三成指着說前面說道:“白逸,我看,那裡就是苗寨吧?”
“沒錯,到了。”何教授說道:“我要先回去敷點草藥,你們不知道吧,苗寨裡有自制的草藥,非常靈驗。”
苗寨比起三十年前,變化並不大,只是那一張張臉已經完全陌生,看到何教授回來,有好幾名上了年紀的寨民迎了過來,說的居然是一口流利的漢語,看來這三十年來,寨民們的語言方面越發地進步了。
“何教授,你到敏姐的墓上去了?”
“是啊。”何教授拍拍七邪的背:“放我下來吧,小夥子。”
七邪把何教授放了下來,找到一位青石,讓他坐在上面,其中一名寨民看到何教授紅腫的腳背,立刻一路小跑回去,拿來一個草藥包來,掏出裡面的草藥敷在何教授的腳背上,一邊敷,一邊感慨地說道:“你回來得真是及時,要不然就趕不上見敏姐最後一面了。”
白逸聽到這話腦子又是一轟,就連唐三成都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他看着白逸,輕聲說道:“你不是說,符羽的姑母早就已經過世了嗎?”
“不是我說,是符羽所說。”白逸不明白,難道是符羽撒了謊?
等寨民離開,白逸這才問何教授:“教授,你說符羽是符敏的侄女,我想問一下,符羽有幾個姑母?還有,符敏是什麼時候過世的?”
“符羽當然只有一位姑母了,這事情我是最清楚不過的,符敏只有一位哥哥嘛,至於符羽,她上面也有一位哥哥。”何教授突然抹了抹眼睛:“至於符敏,她是在一個星期前過世的。”
一個星期前,一個星期前,唐三成感覺到了白逸身體的顫抖,他終於伸手輕輕拍打着白逸的後背:“白逸,你冷靜一下,先聽何教授說,他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
“教授,拜託你,能不能告訴我們,當年你和符敏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白逸的聲音已經變得顫抖起來,當年,符羽對自己撒謊,一定有不爲人知的一面,想到符羽顫抖着的背影,白逸心如刀絞,她騙了自己,還對自己下了蠱,這究竟是爲了什麼?難道真的是因愛生恨?
“唉,這大概是命吧,我是爲了研究苗族巫術而來,符敏當時還是一個天真活潑的少女,對於外來的我感到非常地新奇,在我研究的過程中,她給予我不少的幫助,我們日久生情,可是我也發現,她對我有所隱瞞。”
同樣的情況!白逸的心又猛烈地跳動起來:“她隱瞞了什麼?”
“她愛我,我能感受到我們之間真摯熱烈的情感,當我提出要帶她走的時候,她的父親暴跳如雷,符敏的表現也很怪異……”
“怪異?”唐三成又不理解了:“自己的愛人要帶自己離開,這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嗎?這些女人是怎麼回事啊,真是讓人搞不懂。”
“年輕人,你一定沒有經歷過愛情。”何教授笑起來了:“愛情是最純粹的感情,可是它卻要遭受無數現實因素的考驗,所以愛,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